“我看到波特他们在查养龙的书!”德拉科斩钉截铁地说,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如果不是发现了奥米克,他们怎么会突然...”
“你这样说我可就要闹了啊!”奥米克气得鳞片都炸成了蓬松的一团,小爪子“啪”地拍在艾利克斯给德拉科整理好的笔记上,“凭什么不能是海格的问题?明明是他先鬼鬼祟祟来找这些书的!”
“再说了,被发现又怎样?”奥米克不屑地甩了甩尾巴,“本大人才不怕那几个小屁孩呢!”
德拉科一言难尽地瞪着肩上的小龙:“梅林啊!你这条法外狂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他修长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1709年的巫师大会明文通过了《禁止养龙法案》,这可是连巨怪都知道的常识!”
艾利克斯和奥米克同时露出茫然的表情。一人一龙对视一眼,奥米克(法盲)用小爪子挠了挠头,对艾利克斯(同样法盲)传音道:‘那个…主人...1709年是什么时候?’
‘我们...呃...’艾利克斯轻咳一声,墨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尴尬,‘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那时还没醒?’
看着面前的一人一龙不说话的样子德拉科的表情精彩极了,像是同时被鼻涕虫和巧克力蛙卡住了喉咙
德拉科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无力地摆摆手:“算了...等解决完这件事,我给你们补一堂现代巫师法必修课。”
艾利克斯掩饰性地轻咳一声,“与其在这里争论...”修长的手指合上面前厚重的《高级魔药制作》,“不如我们亲自去看看?”
“有道理!”奥米克立刻来了精神,一个翻身飞到艾利克斯肩头,“我刚刚看见他们往禁林方向去了!”它的小爪子兴奋地指着窗外,尾巴尖不安分地扫过艾利克斯的耳垂。
早就不耐烦复习的德拉科,闻言立刻跃跃欲试,龙皮长袍在烛光下泛起优雅的流光:“正合我意。”他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我倒要看看,那个傻大个又在搞什么违反校规的勾当。”
俩人一龙迅速收拾好书本,德拉科顺手将艾利克斯的羊皮纸卷塞进龙皮书包。
他们沿着城堡的石阶快速下行,月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刚穿过打人柳的警戒范围,就看见哈利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猎场看守小木屋的门缝里。
艾利克斯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少年修长的手指轻挥魔杖,低声念道:“Disillusio Charm(幻身咒)”。魔法如流水般从杖尖倾泻而出,将两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成周围环境的色调。奥米克则依旧使用艾利克斯教他的高阶隐匿咒隐匿身形。
“跟紧我,”艾利克斯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他牵起德拉科的手腕,“这个改良版的幻身咒可以屏蔽轻微的声音,但别碰到任何东西。”
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小木屋,木质墙壁传来温暖的橘色光亮。奥米克己经先一步飞到窗台上,小爪子扒着玻璃往里张望。艾利克斯带着德拉科贴墙站立,刚好能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屋内——
透过厚厚的玻璃窗,只见海格庞大的身躯佝偻着挡在铜盆前,粗壮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护着一颗通体漆黑的巨蛋。蛋壳表面布满暗红色的诡异纹路,此刻正在铜盆里不安分地摇晃,发出“咔咔”的脆响。
“海格,这明显违反了《禁止养龙法案》!”赫敏担忧的看着眼前这枚龙蛋,蓬松的棕发随着动作剧烈晃动,“而且你知道该如何养一只龙吗,呃,还是一只蛋的龙。”
窗外的奥米克听到屋内对话后,立刻得意地昂起小脑袋,金色竖瞳斜睨着德拉科,翅膀尖慢悠悠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屋内,最后做了个夸张的摊爪动作——活脱脱一副“看吧,本大人就说不是我暴露的”的傲娇模样。
德拉科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窘迫。他灰蓝色的眼睛躲闪着小龙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铂金色的发尾,用轻声地辩解:“谁知道那个傻大个会...”话没说完就被奥米克用尾巴尖戳了戳鼻尖。
艾利克斯无声地叹了口气,月光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银辉。他左手轻轻抚过奥米克炸开的鳞片,指腹间流转的温和魔力让奥米克舒服地眯起眼睛;右手则自然而然地环上德拉科的腰际,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安分些。”他在德拉科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对方敏感的耳廓,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湖面。
德拉科瞬间僵住了。艾利克斯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熏香与羊皮纸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笼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人的心跳,平稳而有力,与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铂金色的睫毛慌乱地颤动着,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绯色,连耳尖都红得像是要滴血。
奥米克歪着头打量突然安静下来的两人,金色竖瞳在月光下闪着狡黠的光。它故意用翅膀尖戳了戳德拉科发烫的耳垂,却被艾利克斯警告性地捏了捏后颈,只好乖乖趴回窗台。
而木屋内海格粗糙的大手心虚地擦了擦围裙:“我、我去图书馆查过资料的!《从孵蛋到涅槃》第37页明确写了怎么调节挪威脊背龙的孵化温度...”他边说边往铜盆里又扔了几块冒着蓝火的木炭,黑蛋立刻兴奋地晃了晃。
一边的罗恩最初好奇地凑近铜盆,红发在炉火映照下像团跳动的火焰。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想碰触那颗布满诡异纹路的龙蛋,却在指尖即将触及蛋壳的瞬间猛地缩回——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神奇动物在哪里》里挪威脊背龙的插图:三层楼高的身躯,刀刃般的利齿,还有那能瞬间融化钢铁的烈焰...
“梅林的胡子啊!”他脸也慢慢变白,踉跄着后退时撞翻了身后一摞《养龙指南》,厚重的书籍“哗啦”散落一地。
然后担忧的看向海格“你确定要养一只龙?是一只龙,而不是别的什么!是一只龙啊!等它长到能喷火的程度,你这小木屋撑不过三分钟。”
哈利试图拉住海格的鼹鼠皮大衣袖子:“而且如果被魔法部发现,你不仅会被开除,还可能被关进阿兹卡班!”
海格的大胡子里冒出几个委屈的鼻涕泡:“可...可我不能眼睁睁看它死啊...”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龙蛋,“至少...至少养到它能自己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