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羽被程昱的信息素压制得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臂弯间,站都站不稳。
刚才那个粗暴的吻几乎夺走他的呼吸。
此刻,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唇瓣还残留着被咬破的刺痛,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面对程昱的质问,他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微张嘴唇喘息。
他的睫毛轻颤,眼底蒙着一层水雾。
不能解释。
死不承认。
潜意识里,他觉得现在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Alpha的呼吸喷在他颈间,灼热又危险,激起他一阵细微的战栗。
在程昱信息素的影响下,阮清羽的腺体发烫,像是被火燎过一般,连带着他的理智也在一点点崩塌。
忽然,一阵疼痛袭来。
“嘶……”阮清羽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后颈一凉。
程昱一把将他的腺体阻隔贴撕了下来。
瞬间,浓郁的百合香倾泻而出,充斥着整个洗手间,与程昱的竹香信息素纠缠在一起,甜腻得让人窒息。
程昱的呼吸骤然粗重,眼底的暗色更深。
他死死盯着阮清羽的腺体,那里泛着淡淡的粉,因为情动而微微。
“果然是你……”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意和更危险的情绪。
本能地,阮清羽心头一跳,禁不住挣扎起来,“不要……!”
己经来不及了。
“啊……!”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酥麻。
阮清羽的瞳孔骤然放大,指尖死死攥住程昱的衣襟,喉咙里溢出一声难耐的轻吟。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下去,任由Alpha在他的血液里烙下印记。
程昱临时标记了他。
这个认知让阮清羽涌出一阵荒谬的恍惚感。
在沪城权贵圈游走的那五年里,他从未被任何Alpha标记过。
哪怕是临时标记都没有。
一是他本人不想要。
二来……那些权贵们也从没想过给他。
那些人只把他当玩物,一个漂亮、温顺、可供发泄的Omega,玩腻了就丢,谁会费心去标记?
标记对Alpha而言,从来不是小事。
它意味着依赖,意味着这个Omega从此被划入Alpha的领地,成为他需要负责的存在。
无论是生理还是精神上,Alpha每给出一次标记,就等同于承认——
这个Omega,他离不开了。
所以那些权贵们从不轻易给出自己的标记。
他们嫌麻烦,更不想花这个精力。
就连阮清羽跟着狄墨森的第一年,狄墨森也没曾给过他临时标记。
而现在……
程昱咬了他。
这个只和他有过几个小时交集的Alpha竟然咬了他。
阮清羽的睫毛不停颤动着,喉间除了发出细碎的嘤咛声,再也说不出其他话。
模糊的视线里,程昱的脸近在咫尺,眉目冷峻,眸色深沉。
程昱的手臂托住阮清羽的膝弯和后背,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出洗手间。
“程昱……”阮清羽无意识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想问程昱到底想干什么,可是问不出声。
程昱只是扫他一眼,没说话。
走出洗手间后,骤来的光线刺得阮清羽微微眯起眼,本能往程昱怀里缩了缩。
他的额头抵在Alpha的颈窝处,呼吸间全是浓烈的竹香信息素。
这让他本就混沌的大脑更加昏沉。
程昱低头看他一眼,喉结滚动几下,忽然俯身,在他汗湿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阮清羽的睫毛颤了颤。
——太奇怪了。
明明刚才还暴怒地Alpha,现在却又这样……温柔?
他迷迷糊糊想着,思绪很快又被程昱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走出工作室,深秋的凉风袭来,阮清羽无意识轻哼一声,往程昱怀里钻得更深。
Alpha似乎被这个动作取悦,唇角微勾,低头又吻了吻他泛红的耳尖。
“冷吗?”程昱的声音低沉。
阮清羽没有回答。
或者说,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几声含糊的鼻音。
等他再次恢复点意识,发现自己己经坐在了那辆劳斯莱斯车里。
车内空间狭小,Alpha的气息将他笼罩。
阮清羽呼吸微滞,本能往后缩了缩,却被程昱扣住手腕,拉到怀里。
“还想躲?”程昱的眼底含着危险的警告。
阮清羽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程昱的指腹着他的后颈。
那里还残留着咬痕,微微发烫。
“疼吗?”他问,语气夹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阮清羽别过脸,不看他。
程昱忽然低头,薄唇贴上他的腺体,轻轻吻着。
阮清羽浑身一颤,手指猛地攥紧座椅,喉间溢出一声呜咽。
Alpha动作温柔缠绵,像是一种安抚,又像是一种更深的占有。
阮清羽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甜腻的百合香在车内弥漫。
程昱的眸色更深,呼吸急促。
他撑起身,盯着阮清羽泛红的脸颊,嗓音沙哑:
“阮清羽,别想着跑。”
“我该打个金笼把你关起来,看你往哪逃?”
说完,程昱顺势俯身,一手撑在座椅旁,另一只手捏住阮清羽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这次,他吻得更深,带着不容拒绝。
舌尖撬开Omega的齿关,肆意掠夺阮清羽所剩无几的氧气。
阮清羽被亲得喘不过气,手指无力推拒着程昱的胸膛,却被Alpha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座椅上。
首到阮清羽眼角沁出泪花,程昱才稍稍退开,拇指蹭过他的唇瓣。
一路上,他就这样,被Alpha反复缠吻,几欲晕厥。
黑色劳斯莱斯驶入盛光集团旗下的铂悦酒店时,阮清羽己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程昱毫不避讳众人的目光,抱着阮清羽走进专属电梯。
镜面电梯壁映出Omega潮红的面容和凌乱的衣领。
阮清羽无意识用脸颊蹭着Alpha的颈窝,像只寻求安慰的猫。
他没想到临时标记的后劲会这么大。
好难受。
总统套房的自动窗帘缓缓闭合,程昱将人放在大床上。
床垫下陷的瞬间,阮清羽一下意识到程昱要做什么。
他强撑身体,艰难地半坐起身,瞧着眼前的Alpha,“……程昱,你,不能,不能……”
程昱单膝跪在床沿,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
“不能什么?不能碰你?”
“阮清羽,你骗了我三年,装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他俯身时,真丝床单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阮清羽想要后退,却被攥住脚踝拖回原处。
“别……”阮清羽的声音带着哭腔。
程昱一下给他给得太多——毫无预兆的临时标记、充沛浓郁的信息素,和无休无止的亲吻。
沉睡三年的身体像被点燃的干柴。
临时标记带来的影响远超他的预期,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更多Alpha的抚慰。
程昱的吻落在他的锁骨,犬齿轻轻研磨那块脆弱的骨头。
当修长的手指脱掉他的衣服时,阮清羽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来。
生理泪水不断滑落,打湿了深灰色的真丝枕套。
“嘘……”程昱用拇指抹去他的眼泪,“这才刚开始。”
落地窗外,城市灯火通明。
而套房内,百合香正与竹香彻底交融。
在情潮沉浮中,阮清羽在想如何向花啾啾解释自己的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