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
晚上一家人坐一起吃饭。
姜瑞阳停下筷子，看着那边嘴巴吃的鼓鼓的姜怜，
“今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姜怜抬起头，“我喜欢……”
刚说就被姜瑞阳打断，“吃完嘴里的再说。”
饭还没嚼完，说话含糊不清。
等姜怜吃完，说道：“我喜欢上学。”
“哦？”姜瑞阳有些意外，姜怜第一次上学，还以为会很不顺利，
“那你今天在学校学了什么？”
其它人都静静看着她回答。
姜怜回想了一下，她在学校不是吃就是玩，玩累了睡觉，真是没法开口跟爸爸说。
停顿一会，对面姜黎冷哼道：“她在学校可精彩了，上完两节课了才去教室，上课吃东西睡觉，和同学聊天，搅得周围学不了习。”
姜怜被说到心窝上，看着姜瑞阳眼底渐渐变黑，“我没有。”吐出的话语气不足。
“没有什么？”姜黎问道。
“我没有不让同学学习。”这句话说到理首气壮，这条她没做。
“哼——”
“好了。”见又有吵架的趋势，姜瑞阳急忙制止。
“姜怜，让你去上学，也不用你多努力学习，但是你得守学校规矩，不可以迟到，不可以上课吃东西。”
姜怜什么水平他也知道，根本学不了高中知识，去上学也只是混个毕业证，学校都打好招呼了。
“知道了。”
姜瑞阳又看着姜黎姜羽说：“你们在学校要帮帮她，有些事情她不懂。”
姜羽微微点头，姜黎很不爽没回答。
晚上姜怜睡得很早，怕第二天起不来。
早上天还没亮，就从被窝爬起，洗漱完，拿好东西就去前院餐厅吃饭。
走到餐厅，都还没下来呢。
王妈看到了，没吱声，去厨房拿了一份早餐出来。
姜怜吃饱喝足去车里等着。
等了好久，她迷迷糊糊的都有些睡着了。
被一句惊恐声吓醒：
“我操——”
“你他妈大早上在这里做鬼呢。”
姜怜看到姜黎和姜羽站在车门口那里，姜黎愤怒的脸扭曲的看着她，姜羽站在后面。
姜怜将跑到脸上的少许头发捋到耳朵后面，怯怯道：“对不起。”
换来一句冰冷的不屑和重重的关门声，
“装什么无辜。”
车子稳定行驶着。
姜怜坐在后面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那天电视上放的。
她悄悄屁股离位，弯着身子看到姜黎手机上在放那个电视。
撅着屁股，脖子尽力往前伸，这样看的更清楚一点。
要不是不能出声，她看着电视剧，真想说话，憋死她了。
就维持这个姿势看了好一会，兴致入迷，都不觉得身体酸疼。
忽然车子猛烈的急刹，姜怜措手不及的头往前栽了过去，身子360度摔倒了姜黎身上，手好像还拽到什么，她还没叫，就听到姜黎破声叫道，
“啊——”
猛地将身上的姜怜推下去，揉着自己的脑袋。
“你故意的是吧，坐都坐不好，还拽我头发。”
“贱人！”
姜怜觉得有苦难言，她不是故意的，幸亏车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但被用力摔下，还是觉得身上疼。
“对不起。”声音带着些哭腔。
姜黎火气更大：“装什么装，你还哭上了。”
姜怜忍着不哭出声，用手撑住缓缓起身，不知是摸到了什么，一个硬硬的小物件，她拿起，
声音哽咽着：“这是什么？”
还没等她看清，就被姜羽拿走戴在了耳朵上，刚才倒下来顺带将他的耳机拿掉了。
姜怜浑身没力气爬不起来，害怕自己在在这趴着，姜黎会更生气。
她强撑着西肢匍匐着往后面爬动。
姜羽看到这幕忍不住蹙眉，视线看向司机，
“怎么回事？”
“刚才有个车强行变道这边。”
“没事了吧？”
“没事了。”
“那走吧。”
姜怜拖着酸疼的身体下了车，远远看着她俩的背影，她今天不着急，知道教室在哪里。
前两节课她趴在位置上休息，大课间，她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剧情，抬头看见是前面的女生在看，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伸长脖子去看。
前面的女生察觉到，姜怜收回视线老老实实坐好，不敢再往那边瞅了。
倒是那女生转过头问了问:“你也喜欢看这个电视剧？”
姜怜点头。
“那一起看。”
“真的吗？”
“当然。”
姜怜高兴的不行，前面的女生转身将手机放在姜怜桌子上，俩人边看边评论，不亦乐乎。
姜黎正和徐云月聊天，徐云月是隔壁1班的，她的好朋友。
姜黎对着徐云月说：“云开哥哥明年进修完，要回国吗？”
“听爸妈说是这样，让他去我们家医院工作。”
姜黎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抿了抿嘴。
聊了一会，徐云月走了。
李言看到姜黎一个人在这边坐着，走过来，和她聊了几句，不经意间问：“姜怜是什么人啊？”
眼睛观察着姜黎表情。
听到这个名字，姜黎轻蹙眉，嘴里轻轻飘出两个字：
“贱人。”
姜黎在学校一首都是以温柔为名。宋含语长得漂亮，但是家世太高，让人望而却步，典型的高贵之女。
姜黎对人都很谦和，长得好看，是很多人的白月光。
李言没想到她会骂人，李家没比姜家差多少，想回怼过去，缓存片刻意识到她说的是谁。
嘴唇微微扬起，视线扫过那边兴奋地不知所以的人物，这就好办了。
中午下课。
姜怜去追姜黎和姜羽一起去吃饭，在门口看见了景鸣，对方邀请她一块去吃。
学校餐厅一楼。
“你快尝尝这个。”姜怜夹起一块鸡翅放到景鸣盘子里。
睁着大眼睛，睫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景鸣拿起放入嘴里，还没嚼，对方就期待的说着:“是不是很好吃？”
景鸣咬了一口轻点了下头。
女孩高兴的不行：“我就觉得非常好吃。”
远处，李言和宋含语坐在一起瞧着这边。
李言察觉到宋语含眼神逐渐阴森。
开口询问，“要做什么吗？”
只见面前的人一脸平静，忽然轻轻笑了笑：“想做什么做什么，这还用问我？”
李言了然，和她相处两年立马看出来这是她发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