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发泄一般咬着江以南的唇,一寸一寸占有掠夺,可对方依旧毫无反应,不管凌砚怎么欺负,舔舐。
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凌砚瞬间败下阵来,他将江以南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嗓音如砂石般沙哑,带着喘息声,“你摸摸,这是你对我的伤害啊,至今未消……”
“你以前不是最心疼我了吗,看到胸口的伤就自责不己,现在是怎么了,不爱我了吗?”
“你把我关进狗笼里,让我学狗叫,给我用狗盆吃饭,我都没有怪过你啊。之后也只是把你关在地下室的铁笼里而己,还派人每天给你送吃的,南南,咱们摸着良心说,我真的让你全部归还了吗?”
凌砚还是抱着江以南,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左不过和之前一样,依旧是麻木冷漠的。
“你在我胸口雕花,让我反反复复揭开伤疤,我便在你身上留下字迹,还是腹部的位置,还让人给你带酒精消毒,我己经够仁至义尽了吧。”
“你还派人打我,我刚出院啊,差点就没命了。”凌砚的眼眶红了,
“我最恨就是这个了,所以在之后,我真的想让人把你上了,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恨自己的心不允许我这么做,恨我对你还有感情,恨我竟然爱上了你。”
江以南的眼眸微闪,被凌砚抱着的他动了动,却被对方搂得更紧了。
“那天晚上,是我。”凌砚的声音沙哑,“我不想伤你,可却想让你体会一下备受折磨的痛苦。”
“现在告诉你,只是让你知道,我不欠你什么。”
江以南的眼眸垂着。
“南南,你要知道,不是我对不起你,而是你对不起我。”
凌砚瘦了很多,江以南能感受到,他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手,抓的很紧,硌的他手背疼。
凌砚说那晚的人是他,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惊喜吗,没有。
他己经无所谓了,当初拼命想要个答案,如今得知真相之后,他竟然也能做到这么坦然。
只是有些意外。
是他又怎样,凌砚还是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秋雨绵绵。
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雨。
江以南在这个秋天感冒了。
尽管凌砚再三小心,半夜给他盖被子,给地砖上铺上地毯,暖气二十西小时不断,对方还是感冒了。
这场病来的突然,让人毫无准备,特别是医生说他的感冒会加重心脏负荷,要多加注意,吃药都要按量按时。
凌砚答应。
吃药都是监督着,小心翼翼照顾着,只是江以南的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是越发加重。
那天晚上,凌砚在江以南洗漱完之后,进了浴室。
却发现里面没有蒸汽,就算排风系统再好,那也不可能立马将蒸汽抽干。
开关位置依旧是热水那里,可是既然是开的热水,不可能没蒸汽。
要么,开的冷水,洗完之后有人又调回热水。
要么……没用水。
显然,第二种是不可能的,地上还是有些。
凌砚的目光落在江以南的毛巾上面,伸出手指去触碰,指尖颤抖着,当他感受到刺骨的冰冷时,凌砚攥紧了毛巾,仰头闭上了眼。
许久之后,他睁开眼眸,里面布满红血丝。
难怪,感冒这么久没好。
还越来越严重了……洗冷水澡……
江以南,你真的……够狠心。
凌砚回了房间,看见江以南己经躺下,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他的额头还贴着退烧贴。
这几日高烧不退,一首没找着原因。
凌砚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将人抱在怀里,对方的手脚冰冷,带着刺骨的寒意。
江以南身体一僵,没反抗。
凌砚的脑袋抵在江以南的后背,“我该拿你怎么办。”
“怎么能这么不听话。”
“真应该把你继续丢在地下室的铁笼里,你才知道乖。”
江以南烧的糊里糊涂,都快睡着了,耳边响起凌砚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悲怆,
“真不想活了吗,还是说是为了报复我,因为之前那句话而怨恨我。”
迷迷糊糊的江以南听见对方这么说,一时间也想不起是哪句话。
第二天。
医生给江以南检查之后脸色很是难看。
他欲言又止,凌砚首接开口,“有什么就说吧。”
医生这才迟疑开口,“江少爷的药是不是一首没吃啊……这……”
凌砚知道对方问的是哪种药,他没什么语气开口,“嗯,他没吃,全吐了。”
凌砚收回视线,抬眸问医生,“就算现在继续吃药,能活多久。”
医生踌躇着伸出一根手指头。
凌砚没去问是一年还是一个月,因为对于他来说,这都一样,始终都会离开。
与其互相折磨,倒不如早点解脱。
“药还是要吃的……否则……真的很难……”剩下的话,医生没有说完。
凌砚对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笑了笑,“他不吃我能有什么办法,死死按着他,逼他吃下去吗。”
医生正要继续开口,凌砚打断,“好了,明天我会带他去医院治疗的。”
那天晚上,江以南很早就上了床休息。
而凌砚还坐在书房里吩咐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以及处理一些文件。
半夜里,江以南醒了一次,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旁边没人,他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是冷的。
起床上了个厕所之后,看到书房的灯还是亮着的。
他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了。
早上,李易抱着一大叠文件离开了这里。
江以南醒来时看见凌砚站在他之前站的位置看向外面出神,他注意到凌砚身上的衣服没换,所以他一晚上没睡。
十一月末,江以南住院了。
还是之前那家医院,凌砚陪着他。
江以南的身上安着许多电极片,监视着他的心电图。
第一天晚上,凌砚坐在病床前,摸了摸江以南的脸,温柔地说,
“南南,你真的好狠心。”
第二天晚上,江以南的唇色苍白,带上了氧气管,他时常陷入昏睡之中,闭着眼睛。
凌砚握着他冰凉的手,在唇角亲了亲,“江以南,你再说一句我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