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几日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她们也没有怀疑他,并且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各自忙着各自的,没再管这边。
此时,江以南再次悄悄打开房门,趁没人时,插上电源,打开电视。
他内心其实有很多疑问。
比如说,他家是怎么突然就破产的。
比如说,凌砚明明是会所一名服务生为什么他的助理叫他凌总……
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屏幕亮起之后,江以南快速调了一个台,里面播放着的是,云城近些时日发生的事。
“谁也想不到江氏集团在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江氏掌权人江辉如今锒铛入狱,江氏继承人也不知所踪。这背后又是怎样的腥风血雨呢?我们接着往下看。”
“这一切,都要从江少爷江以南的床伴开始说起……他叫凌砚珩”
江以南几乎是被定在原地,一脸茫然,凌砚珩?是谁?
“他在对方身边蛰伏三年之久,受尽侮辱凌虐,只为收集江家犯罪证据,终于大厦倾颓,原来光鲜亮丽的背后之下竟然有那么多不见光的东西,真是让人感慨。”
至于到底是什么罪证,主持人并没有说。
画面一转,是一段采访,当看清那个人时,江以南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
“请问凌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您决定要揭穿江氏集团江辉的丑陋的一面呢?”
对方一身暗红色西装,一张漂亮魅惑的脸无比惊艳,那颗红色朱砂在镜头下泛着鲜红的光泽,狭长的凤眸带着促狭的笑意,
“从……我十八岁改名凌砚开始。”
江以南茫然,错愕,却又突然笑出声。
难怪呢,难怪他一开始就想方设法接近自己,原来是因为这个。
好一个收集证据,好一个三年受尽侮辱凌虐。
他冷笑一声,转过身。
凌砚就这么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又移到他身后的电视上面。
“看到了?”不紧不慢,算的上悠然。
江以南看着他,目光里仿佛熊熊火焰在燃烧。
凌砚走近,弯腰捡起地上的遥控器,“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接近你是有别的目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非要亲眼看见才相信?”
话音刚落,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江以南愤怒吼出声,“所以你他妈骗我!说什么只要两清了就能重新开始都是假的!”
这一巴掌几乎用尽全力,凌砚的嘴角带着血迹,他冷笑一声,指腹擦去血迹,看了眼,伸出舌头舔个干净,如幽灵般鬼魅的声音开口,
“江少爷,你要搞清楚,是你说的,从始至终,我可没说这句话。”
“我问你!你说是!”
“是可以代表很多东西,并不只是这一样。”
“凌砚!你个傻逼!!!竟然欺骗老子的感情!我要弄死你!!”说着,对着凌砚就大打出手,抬手就准备再给人一耳光。
却被拦住,凌砚掐住他的手腕,将人首接摔在沙发上,“江以南!麻烦你搞清楚现在的处境!你还以为自己是昔日的江少爷吗!”
“记住!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江以南早就被气的没了理智,不管是哪一件事,凌砚接近自己是为了弄垮江家,还是他故意欺骗自己的感情,都让他愤怒不己。
此刻别说没还清了,他只觉得当初打的还不够狠。
“还?还你大爷!活该你学狗叫!你就是狗!!!狗日的!妈的!”
他的口无遮拦强烈引起了凌砚的不满,扬手就给了江以南那张歹毒的嘴一巴掌,“原本我不想那么对你,可你这张嘴实在是让我讨厌,既然如此,今天晚上你就等着把之前欠的还给我。”
说着就把他往房间里拖。
江以南有种不好的预感,挣扎着,“你他妈要做什么!”
凌砚力气大的惊人,冷声道,“你之前找人打我,现在我找人来上你,也算扯平!”
江以南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他是怎么说得出来的,他当初都没那么对凌砚吧?!“你他妈敢!!!”
他死死拉着门,睚眦欲裂瞪着凌砚,“老子后悔了!老子不还了!!什么重头开始!!我不要了!!”
凌砚闻言目光阴鸷,冷哼一声,“晚了!”
江以南捶打着门,用手砸,用脚踢,发泄着自己愤怒的情绪,却没人理会他。
房间里的东西被他全部乱砸一通,挂着的名画,装饰,展示台上的艺术品,沙发上的抱枕,值钱的和不值钱的都被他砸在地上。
好一个凌总,原来就是这么来的,这些都是他家的钱!弄垮他家公司!顺势收购股份!真的是好谋算!
他竟然一点也没看出来!!
就算他跟江辉没什么感情,甚至两人一见面就吵架就,可到底是他父亲,也到底是一家人。
况且他如今落得这般田地,都是凌砚的原因!!
所以他怎么能不恨!!
他不知砸了多久,只记得外面的天都黑了,他累的睡着了。
梦里他痛快地报复着凌砚,任由自己打骂且不还手。
只是这个梦还没尽兴,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和鼻子,无法呼吸的江以南瞬间睁开眼。
房间里一片黑暗。
什么都看不见,被人压制在床上无法动弹,江以南心里的恐惧陡然加深,脑子里自动浮现下午时凌砚说的那句话。
找人上他!!
他竟然来真的!!竟然敢!!!
还不等他从震惊之中缓过神,身体就被翻了一面,紧接着他的衣服被撕开。
江以南怒吼出声,“你他妈别碰老子!!滚!!”
说着就要爬下去,却被人准确握住脚腕,拉回来。
用撕裂的衣服,将他的双手反手绑住。
“松开老子!!你他妈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子要杀了你!!”
“凌砚!!你个狗日的!开门!!!!我弄死你!!”
紧接着,他的裤头被扒下。
“你他——”话还没说完,刚才被扒下的裤子被塞进嘴里。
江以南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