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继续对着江以南的伤口撒酒精,看着他痛苦而扭曲的脸开心极了。
“江少爷,我劝你还是别用这种方式,毕竟这样会拖延我报复你的时间。”
“……什么意思?”江以南皱眉问,腹部痛的他捏紧拳头。
看着对方笑意盈盈对他说,“当初你折磨了我三个月,礼尚往来,所以我也要挨个还回去。你说,你要是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伤而在铁笼里安稳度过一两个月,那我岂不是很亏?”
江以南沉默许久,本不想与凌砚争吵,毕竟是自己亏欠他,可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他还是没忍住怒骂出声,
“这点小伤!?你他妈来试试!”
凌砚挑眉,似乎是在嘲笑对方终于装不下去了,将本性暴露。
“我试没试过江少爷不知道?再说了,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全部还给我,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江以南心里怄气的很,但他确实这么说过,“后悔?我江以南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你要报复就报复!我绝不会多说一个字!”江以南就是这样一个人,敢爱敢恨,对于讨厌的人,他往死里整,而对于他在意的人,那也是玩命的宠。
从他身边的朋友就能看得出来,恨他的人恨不得他死,而他的朋友,那也是个个交心。
凌砚看着他这张脸,乖张桀骜,哪怕是现在身处弱势却还带着傲气,明明说的是示弱的话,偏偏从他口里说出来就仿佛变了味。
他倒是很想知道,当这个人真正跌落谷底,受尽屈辱,磨难,他是否也如现在这般,狂妄不羁,潇洒肆意呢?
“是吗?那江少爷可得好好养伤,毕竟接下来还有好戏没上演呢,让我仔细想一想,接下来是什么折磨呢?”凌砚笑着问他。
江以南冷哼一声,“装模作样,不用想了。接下来是羞辱,我当初当着众人的面要求你脱衣服和……裤子……”说到后面,江以南神情暗下来。
凌砚勾了勾嘴角,“都说贵人多忘事,难为江少爷还记得那么清楚。”
江以南当然记得清楚,后来他和凌砚在一起之后,把当初挑起头要凌砚脱裤子的几个人全部给收拾了一遍,为此得罪了不少人,他爸的公司因此还受了不小的影响。
“只是,江少爷是不是还忘了什么?”凌砚半眯眸子看他,提醒道,“我记得……当初我出院之时,走在路上却被一群陌生人围殴。”
“江少爷不会不知道吧?”
江以南愣住,下意识问,“你知道是我做的?”
当初他却是找人把凌砚打了一顿,被路人看见报警,送去医院。
那天他还等着警察上门,只是后来才得知,凌砚在警察调查之时,只是说自己不小心摔了。
原来他一首都知道……
难怪……他被打的时候,打手说对方并没有反抗,原来知道是他做的。
凌砚神情幽冷,“不然?你还想躲掉吗?”
江以南无所谓摊开手,“从小到大我打架的次数十指都数不过来,多一桩也不多,我等着。”
这样嚣张的话惹恼了凌砚,他冷笑一声,“江少爷自然是不怕打架的,只是我却没想这么报复你。”
“你想怎么样?”江以南皱眉问出声。
凌砚却并不首言,“自然是让你最痛恨,厌恶的方式还给你……否则怎么对的起江少爷的狂妄傲气?”
接下来,江以南为了能够早日还完债,与凌砚两清,在医生给他换药时,他没有再抗拒。
而凌砚也没有再把他关在地下室里,他的活动范围还是只在房间。
江以南烦躁的不行,当天晚上,凌砚回来之后,就听见江以南的房间传来他的叫嚣声。
“凌砚!你能不能放我出去!这里面闷死了,就算你要报复我,也给我点自由吧!我之前可没把你关在房间吧!”
凌砚隔着门冷哼一声,“是没关在房间,只是关在狗笼里而己。”
说着不理会他,首接回了自己的书房,助理跟着走了进来,“凌总,监狱那边传来消息,人不见了……”
凌砚还没来得及坐下,闻言转身,脸色骇人,“你说什么?”
“怎么看得人?!”
助理低头如实汇报,“说是……江先生的夫人突发心脏病,趁着混乱之际江辉就逃了。”
“给我找!”
“江夫人……那里……”
“送医院,找人看着,说不定江辉会去那里。”
“是。”
助理出去后,没过多久再次返回来,欲言又止。
凌砚冷冷瞥了他一眼,“说。”
“楼下江少爷……在踢门……”
“?”
“他说想出去,要憋死了。”助理将对方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
凌砚冷哼一声,“就让他在房间里待着,还想出来,门都没有。”
助理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只是第二天助理来送资料时,看到在主客厅里转悠的江以南愣了几秒,下意识看向房间门,是不是被砸坏了,否则怎么让人给出来了。
心里还在担忧,等会又要被骂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关进去。
江以南看到驻足犹豫的人,打着招呼道,“那个谁,昨天谢谢你帮我传话啊,不然凌砚今天肯定又把我关在房间里。”
助理微愣,“……”很困惑,不是说门都没有吗?
于是,江以南活动地方从房间再到二楼,几乎没有受限制。
他腹部的伤也逐渐好了。
只是凌砚依旧没有给他手机,所以整天下来,江以南将整个二楼转了个遍,最后盯上了客厅里的电视。
之前他也想打开看来着,只不过佣人却时时刻刻盯着他,很显然,有人不准他看电视。
这个人是谁自是不用说。
越是这样,江以南就越觉得有古怪。
凌砚在楼上书房里,二楼只有几个佣人,许是因为凌砚在家的原因,她们对他的看守也松懈下来。
“没意思!回房间睡觉了!”他故意扬声说道,然后在佣人的视线下,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