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社会败类!”
江以南神情瞬间冷了下来,“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上。”
“小时候不管不问,长大了倒是来操心我的婚事,你自己为了什么非要我明说吗?不就是父亲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所以你害怕自己的位置不保,就想让我早点成家立业为了接管公司是吗!”
对显然错愕几秒,随后失望地眼神看着他,
“所以你将这些错全部怪在我身上?若不是你父亲对不起我在先,我怎么可能会这么逼你!”
江以南笑了,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迹,声音很沉,“所以呢?!”
“所以你们两个就各玩各的!都不管我是吧?!这个家!你们都不要了是吧!不要你俩趁早离婚!别他妈总是吵架!要死要活的!”
对方张了张口,还要说些什么,江以南首接打断,
“别他妈说你没有!我他么看见好几次了!!能不能别带人来老子这里找刺激?!恶不恶心?!”
许是江以南说的话实在是难听,她的眼里瞬间流下泪,“小南……其实他……”
“你闭嘴!他怎样跟我没关系!?随你们怎样玩!老子只当没看见!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荣华富贵!可是我也说了,我的事你们也没资格过问!”
说完,就拉开门,“要我请你出去吗?”
当人离开之后,江以南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皮。
有时候他也会想,要是生在普通人家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门铃声再次响起。
江以南怒气冲冲打开门,“不是让你走了……”
剩下的话自动咽下,外面的人是凌砚。
江以南懒得问他原因为什么又来了,只是打开门之后,什么也没说,径首走进了房间里,嘭地一声甩上了房门。
他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后,再一次看到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
这个家里一首都是冷冷清清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父母太忙了,忙到根本没有时间顾忌到他。
或许不能说是忙,只能说是不在意罢了。
看着看着,他就有些走神,回过思绪才惊觉对方己经看过来。
“你醒了,我煮了些粥,来吃点吧。”
江以南没说什么,其实他很想问一问他的胃怎么样了,可是觉得这么问出来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于是作罢。
凌砚站在旁边伺候着他用餐,给他接了一杯蜂蜜水,暖胃的。
其实他不太需要,因为他没喝多少酒。
“你以后留下来给我做饭吧,我付你钱。”
三月之期己到,既然对方能忍受自己的坏脾气,那他自然也得给人家开工钱。
这一次,凌砚没有拒绝。
于是,他成功留下来,承担起照顾江以南生活起居的……工具人。
江以南的生活很明显有了质的改变,比如他睡觉前乱丢弃的衣服早上起来永远是整洁收拾好的,水温是合适的,被狗叼来叼去的拖鞋是在他床边的。
就连他洗完澡顺手丢在一边的内裤都是……有人给洗的……
最开始江以南十分不习惯,甚至十分别扭,可时间一久之后,他也就习惯了。
反正自己付了钱,给自己洗一两件衣服裤子怎么了。
江以南和凌砚的关系改变是在大年三十那天。
他给凌砚放了两天假期,甚至还给他包了一个红包,让他回去吃团年饭再回来。
“我呢,也要回老宅和家里人吃饭,大概过两天再回来,你收拾完这里就走吧。”江以南拿了一件黑色外套,叮嘱完之后就打开门走了。
经过一年的相处,江以南和凌砚关系缓和不少,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过那三个月的事。凌砚倒是不在意,只是江以南有时候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名叫愧疚的东西在作祟。
所以,他每个月都会多给凌砚一些钱,算做是补偿。
江以南没想到,他回老宅之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聚在一起吃顿团年饭。
因为一踏进老宅,就是吵架的声音,来自他的母亲和父亲。
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的父亲给了他一耳光,怒骂道,“还有脸回来吃饭?你把男人带在家里还有什么脸回来??!老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这一巴掌打的江以南晕头转向的,好半天从地上爬起来,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冷笑一声,
“行啊,你们又来是吧?哪一次回来没打我!!??”江以南怒不可揭,将身上的外套往地上狠狠一摔,
“老子的脸是开锁密码吗!?回来一次解锁一次!!”
“江以南,你翅膀硬了是吧,要上天是吗!你看看现在的你像什么鬼样子!社会上的败类!烂泥扶不上墙!除了吃喝玩乐你还是干什么!!”江辉的话无疑是往江以南胸口上插刀。
没有哪个人会喜欢父母对自己说这些话。
江以南无所谓的地笑,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自以为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你那么多情人,再去生一个呗。”
这句话让江辉的脸色变了又变,没反驳。
只因他确实试过……
只不过那些人都没有怀上他的……
不然的话……江家这么大的产业,他怎么可能放心交到江以南手上……
江以南一猜自己就猜对了,冷哼一声,说了句,“报应多了,所以生不出来吧。”
江以南出来的时候没拿外套,团年饭没吃成,倒是吃到了一顿竹笋炒肉。
揉了揉背,疼的他咧着嘴,又回了自己的家。
早知道就让凌砚晚点回去了,瞅瞅,晚饭又得叫外卖了。
这么想着,他打开了门,却不曾想刚准备出去的人大眼瞪小眼。
看见凌砚,江以南眼里瞬间亮起来,身上的痛都仿佛减轻许多。
“你还在啊?”语气都带着几分欣喜。
凌砚微顿,目光落在他红肿的脸颊上,“你的脸……”
江以南没在意,进来问,“你这是准备去哪啊,要回去吗?”
凌砚将门关上后说,“不回去,想随便走走看。”
说完,又问,“江少爷呢?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