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受伤的话,就配合一点。”
男人的话有一种极强的蛊惑性,让人莫名地想要相信他。
相信他不会欺骗自己。
楚灵兮很快安静了下来,不再乱动。
而那把锋利的匕首也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身上。
男人手法利落,快速又精准,很快就在她的裙子上划出了几道口子。
他割得很有技巧,让这些密集层叠的破口看起来就像是经过鞭子抽打一般。
布料在刀锋下破裂的声音刺激着楚灵兮的耳膜。
有好几次,冰冷的触感就贴着她的皮肤而过,像是零落的碎冰。
她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下一秒这把刀割开的就是她的肌肤。
五分钟之后,男人站起了身子。
楚灵兮感觉到头上落了一只大手,揉猫一样地揉了两下。
“很乖,稍等我一下。”
楚灵兮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就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去而又返,好像是取了什么东西过来。
“张嘴。”
楚灵兮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随后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甜甜的东西。
是红丝绒蛋糕。
“这是奖励。”
我的乖娃娃。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笑意,语气宠溺,却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
他看着女孩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乖巧可爱,没有思想的陶瓷娃娃。
楚灵兮将小蛋糕咽了下去,问道:
“你会放了我吗?”
她嘴巴红艳艳的,裙子被人割得破破烂烂,完全是一副被凌虐到很糟糕的样子。
她实在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将她绑着不能动,又说一些意义不明的话。
不杀,纯折磨。
甚至还给她喂小蛋糕。
“可以啊。”男人抹掉她嘴角的蛋糕碎,“不过要过一会才可以。”
“你再忍一下,待会就把你放下来。”
男人丝毫没有为难她,只是让她等一下,用的甚至是一种商量的语气。
仿佛他很心疼她现在的处境,只不过为了完成某件事情,必须先委屈她一下。
说完这话之后,男人就暂时没再对她做什么了。
他走到刑架后面,将楚灵兮眼上的领带扎得更紧了一些。
以免待会领带突然脱落,让她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虽然她蓄满眼泪的大眼睛看起来漂亮得要命,但是他暂时还不想吓到她。
他走到了刚才喝红酒的桌子前。
那张长条桌子上除了一瓶名贵的红酒之外,还放着一把枪。
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刑具。
每一件刑具都刚刚被使用过,上面都沾满鲜血,顺着桌沿滴落在水泥地板上,汇聚成一滩小血泊。
如果楚灵兮能看见的话,她就会发现,自己的旁边立着的就是另一个刑架。
那上面绑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身上还有被浇过辣椒水的痕迹。
男人被绑住的姿势跟她一样。
但是男人的双手和双脚用的是带刺的藤条,而不是柔软透气的皮带。
男人的手脚己经血肉模糊,在重力的作用下,那尖锐的倒刺依旧往柔软的血肉中戳刺。
不过跟他满身狰狞的伤痕比起来,西肢上的伤口己经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痛苦不堪,身上的伤因为太久得不到医治,己经开始溃烂。
但却因为嘴巴被堵住而无法发声。
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了头,眼神恐惧又复杂地看着长桌。
如果楚灵兮能看见的话,就会发现这个被折磨成血人的男人也是一个熟人。
凌予沨。
就算己经被折磨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伤痕。
凌予沨气息奄奄,因为疼痛,眼中蓄满了生理性地泪水,落在伤口上又是一阵痛。
他看看男人,又看看一旁的楚灵兮,眸子里全是担忧和质问。
长桌旁的男人接收到了这种眼神,微微一笑,摆弄着一把枪。
他慢条斯理地装上消音器,“喀哒”一声拨开保险栓。
“砰!砰!砰!”
对着凌予沨连开三枪。
凌予沨瞬间咬紧了口中的脏毛巾,身体不住地痉挛着。
这种灭顶的疼痛无法通过嘶吼来宣泄,便只能化作更剧烈的喘息声。
男人放下了枪,从桌子底下提起一个小红桶,掏出兜里的匕首,朝凌予沨走了过去。
他一刀将凌予沨左手腕上的藤条割开,那只己经伤及筋骨的手臂立即垂了下来。
男人将桶子放在下面,刀锋贴在了凌予沨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