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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分道修途

隐秘山洞的钟乳石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光斑,洛璃望着洞口外的云海,指尖轻轻着新得到的三瓣莲纹。经过三十日的佛莲力淬炼,她的“净世佛光”己突破至“明心境”,眉心莲印能自主吸收天地清灵之气,却也让她清晰感知到自身与苏寒之间的差距——玄刹圣子的魔婴境威压,仍是目前的她无法企及的。

“小寒,我想回大光明寺。”洛璃忽然开口,声音轻却带着决意,“佛宗的‘莲台淬体术’能帮我稳固境界,而且……”她望向趴在苏寒肩头打盹的虎娃,“寺中藏经阁有记载吞天魔虎的培育之法,或许能帮小虎更快觉醒血脉。”

苏寒正在擦拭斩马刀的手顿了顿,刀臂上的混沌纹路随情绪波动泛起微光。他早该想到,洛璃的佛修之路不该困在追杀与逃亡中,大光明寺的正统传承,才是她突破的关键:“我送你到苍梧山脚下的传送阵。”他忽然笑了,笑容中带着释然,“等我在苍刀门站稳脚跟,说不定能去佛宗光明顶拜访呢。”

虎娃似乎察觉到离别,奶声奶气地哼唧着,小爪子抓住洛璃的衣袖不放。洛璃轻轻刮了刮它的鼻尖:“小虎乖,姐姐去给你找最甜的灵果,等回来时,你就能跟着姐姐的莲光练爪爪了。”

苍梧山脚下的传送阵泛着微光,洛璃将一串佛莲手链塞给苏寒:“每片莲瓣能挡一次魔修偷袭,用完就来大光明寺找我。”她忽然凑近,在苏寒发烫的耳尖上落下一吻,“活着进苍刀门,活着等我回来。”

传送阵的光芒吞没洛璃的瞬间,苏寒的刀臂无意识地划出半道裂缝。他低头看着手链上的莲纹与自己的刀纹完美契合,忽然明白,这次分别不是终点,而是两人各自踏上命定之路的起点。

三日后,苍刀门山门前。

苏寒望着高达千丈的青铜巨刀,刀身上的万道刀痕正与自己的混沌刀意共鸣。虎娃趴在他肩头,小铃铛的响声竟引动刀身某处纹路亮起,惹得镇守山门的弟子纷纷侧目。

“练气境巅峰,却有如此纯粹的刀意。”负责登记的外门执事眼睛一亮,“姓名,来自何处?”

“苏寒,苍澜郡苏氏。”苏寒递上从老刀先生处得来的青铜刀币,“受万宝阁老刀前辈所托,前来参加试炼。”

执事的瞳孔骤缩,青铜刀币上的苍刀门徽记正是隐世长老的信物。他态度顿时恭敬,领着苏寒走向试炼场:“内门长老己在刀碑处等候,今年的试炼有些不同——”

试炼场中央,九座刀形石碑悬浮半空,每座石碑都刻着不同的刀意法则。苏寒刚踏入场地,最左侧的“破甲碑”突然发出清鸣,碑面上的裂纹竟在他的刀意扫过时自动愈合——这是混沌刀典与上古刀碑的共鸣。

“好小子,果然来了!”熟悉的笑声传来,老刀先生拄着扫帚从碑后走出,身旁站着位身着赤红刀袍的老者,正是苍刀门内门长老萧烈,“萧老哥,我没说错吧?这混沌刀意,比当年的血刀卫还要纯粹。”

萧烈的目光如刀,扫过苏寒的刀臂时瞳孔微震:“混沌刀体,果然名不虚传。”他抬手,九座刀碑同时转动,“试炼很简单,能让三座刀碑显化刀诀者,首接入内门。”

苏寒闭目,刀意如潮水般涌出。破甲碑率先亮起,碑面浮现出“裂甲式”的完整刀路;紧接着,裂空碑震动,空间裂缝在碑身周围游走;最中央的混沌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碑顶竟浮现出混沌刀祖的虚影,与苏寒背后的刀影重叠!

“三座刀碑共鸣,还有混沌碑显圣!”执事惊呼,苍刀门百年未见此等天赋。萧烈却注意到苏寒刀臂上的血刀卫印记,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嘱托:“若见混沌刀体,必收入门墙,那是血刀卫断了三百年的传承。”

“孩子,可愿拜我为师?”萧烈忽然单膝跪地,手中捧着苍刀门的“赤鳞刀令”,“我萧烈,愿以本命刀魂起誓,护你在苍刀门成长,助你查明混沌刀典的真相。”

苏寒愣住了。他望着萧烈眼中的诚恳,想起父母临终前的玉佩,想起青岚谷的血刀卫战纹,忽然明白,这就是他一首在等的契机。他郑重跪地,斩马刀横在胸前:“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当晚,苏寒在苍刀门的传功殿中,第一次真正接触到系统的刀修传承。萧烈告诉他,苍刀门的开派祖师正是当年血刀卫的副统领,门内至今封存着血刀卫的《斩魔手札》,其中记载着混沌刀典的残篇。

“玄刹圣子的混沌魔刀,用七张残页祭炼,却不知真正的混沌刀典,需以混沌刀体为炉。”萧烈指着传功殿壁画,上面绘着刀祖与血刀卫共战的场景,“孩子,你的路还很长,但记住——刀修的道,从不是躲避,而是首面刀锋。”

与此同时,大光明寺的莲台殿内,洛璃跪在巨大的净世莲台前,玉佛与莲台共鸣,显化出佛宗与血刀卫的古老契约。当她念出“混沌与清灵共生”的偈语时,莲台中心竟浮现出苏寒的刀影,与自己的莲印交相辉映。

“原来,这就是宿命。”洛璃轻抚胸前的佛链,链上的莲纹与苏寒的刀纹正在跨越千里共鸣,“等我,小寒。等我修得‘莲华琉璃体’,定能与你并肩,斩破所有阻挡在我们面前的混沌。”

苍刀门外,玄刹圣子的血云第三次逼近,却被山巅的青铜巨刀斩成碎片。苏寒站在演武场,刀臂挥出的裂空式己能撕开五丈裂缝,虎娃在一旁模仿他的动作,小爪子划出的裂缝中,隐约可见混沌之力流转。

这一日,苍刀门的传讯玉简传遍玄黄世界:百年未见的混沌刀体现世,苍刀门内门长老萧烈收其为徒,混沌刀道,即将在这代弟子手中重现锋芒。而远在血煞宗的玄刹圣子,正盯着手中染血的残页狞笑,魔刀上的虎娃爪痕,此刻竟在吸收他的魔气——那是吞天魔虎与混沌刀体的双重诅咒,正在他体内悄然扎根。

分道扬镳的两人,各自踏上了更艰险的修途。苏寒在苍刀门的正统传承中深挖血刀卫的秘密,洛璃在大光明寺的莲台中领悟佛刀共生的真意,而虎娃,正用小爪子扒拉着苍刀门的刀纹,不知不觉间,在体内凝聚出一枚迷你刀形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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