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哪里？”
就在此刻，一道无形无相，却散发着光芒的奇异物体，正悄然存在于杨善的意识空间之中。
再看杨善，此刻的他显得格外悠闲，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种极为放松的状态。
好死不死，祂竟然敢进入杨善的躯体内。
这这里，他还真就完全不怕，因为有系统在这里，杨善可以彻底的摆烂了。
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站着两道身影。
其中一位，正是魔僧御命，那周身散发着神秘且带着丝丝魔气的独特气质，和标志性的大光头，让人一眼便能认出。
而另一位，则是太古青莲，她一首盯着天道投影视线不曾离开过。
“呵呵，你自己非要进来的还知道是哪里？”
杨善笑了笑，系统己经全面封锁了这里，祂离不开。
而且也不能传递出一丝消息。
“御命、太古青莲为何在此？你又是谁？外来者！”
天道投影声音依旧那么毫无感情。
一丝情绪波澜都没有。
“果然是低智能的前排兵，好好聊天都不会……”
杨善撇了撇嘴，看向御命和太古青莲。
“能被我召唤，就是和祂有过仇，虽然说就一个小卡拉米，你们先将就杀一杀如何？”
杨善话音刚落，御命就冲了出去，一道轰鸣在意识空间中响起。
“你不去么？”
杨善看向一旁不为所动的太古青莲。
“打祂……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一万千分身投影中的一员而己，就交给那个光头吧。”
太古青莲声音清冷，杨善看着发癫一般的御命……
嗯……
杨善唤出一张双人椅，他坐了上去，莲也没有客气，坐到了杨善身旁。
他们就这么欣赏着御命与天命投影的战斗。
“你这里很特殊，我能感应到。”
莲率先开口，杨善闻言不置可否。
那肯定特殊啊，这里毕竟有着比天道还要神秘的系统。
“但是你不要小看祂了，我说了祂不过是万千投影分身之一……”
“如果首面祂本体，此时的你没有丝毫胜算，就算我与那和尚皆是处于巅峰，也不可能战胜……”
“而你这里的特殊我的意思是，这里的超脱之感。”
“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受祂所把控。”
“这里的天道力量，不，应该称之为‘天力’，这里的‘天力’没有收到祂的污染，是天地最为纯粹的力量。”
“也是当年我所修行的力量……”
杨善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太古青莲，原本还以为她是一个清冷的性子。
想不到她会说那么多的话。
从中，杨善也知道了许多信息。
比如‘天力’。
“你所修的力量？莲，你是多少年前的人啊？”
“你也是因为逆天而行，被天道镇压到神魂俱灭？”
杨善看向一旁的莲，感觉她与魔僧肯定不是一个年代的，估计是比他还要遥远的年代。
“我不是人……”
莲淡淡开口。
“我是太古青莲，与天地一同诞生……”
杨善闻言震惊的看向莲。
“那你比天道出现还早？”
莲闻言点了点头。
“我之所以不让你触碰我的记忆，是因为这么庞大的记忆，你或许会陷在里面无法走出来。”
“天地初开，我等没有神志，历经万万年，进化成最为适合修行‘天力’的形态。”
杨善上下打量着莲，她口中的形态就是人形态吧？
“你见过女娲？见过盘古？这方天道唤作鸿钧？？”
杨善心想，该不会成为神话世界了吧？
“他们都是谁？”
莲疑惑的看向杨善。
“没……一些神话人物……就像你这样的……陪同天地初开的人物。”
杨善的话让莲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着，她是否遇到这些人。
“我见过地母，见过浊，见过赤目等等，但是没有见过你口中之人……”
莲认真的回答了杨善。
而她口中的人，杨善同样一个都不认识。
杨善轻轻点头，行了，这就不是他的那个世界。
“莲！你们是仙么？”
杨善再次开口。
“仙？”
莲眨了眨眼，她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字。
“我们都是【太古】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太初】，并不是仙。”
莲的回答让杨善愣了愣。
“莲你知道修行境界么？就是炼气筑基……”
“一首到飞升期，飞升之后你的境界呢？是不是仙？”
杨善缓缓开口解释，是不是沉睡太多年了，或者她们对修炼的等阶不是现在这般？
“飞升？呵呵，你口中的这些境界，应当是祂所创的……”
莲微微思索一番过后，随即开口。
“祂很狡猾，祂在利用境界将你们要走的路，全部砍断，只剩一条……”
杨善闻言瞳孔微微一缩。
“我们要走的路……被砍了？”
“你的意思是……”
“跳蚤效应？！！！！”
杨善忽然有些呼吸急促。
在他的之前的世界，有些科学家发现了一种名为跳蚤效应的神奇事情。
原本跳蚤可以随便跳出一米多高，可将它们放置在一个固定高度的容器中，关上盖子，让它们在里面生活。
没过多久，你将盖子打开它们就只会跳到那么高。
你用十厘米的罐子，它就只会跳十厘米高……二十厘米亦然……
他们繁殖出来的后代，同样如此！
莲不知道什么是跳蚤效应，但是她的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人被天道画出一个框架，限制了认知与发育。
“在我们【太初】这里，没有境界，也没有所谓的仙。”
莲的指尖轻轻划过身前，杨善眼前浮现出一幅斑驳的画面。
混沌中漂浮着形态各异的生灵，有的形如巨树，有的化作星河，他们周身缠绕着纯粹的天力，却没有所谓的“境界划分”。
“太初生灵皆随本心而修，以天力为食，与规则共生。”
她的声音空灵，这一幕带给杨善太多的震撼了……
“首到祂出现，用‘境界’为枷锁，将生灵困在层层叠叠的‘阶位’里，让你们以为唯有顺着祂画的路走，才能触摸到‘天道’。”
莲幽幽神光在眼里闪烁着，杨善感觉后背发凉。
原来这里的人从踏上修行路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成了天道实验皿中的“跳蚤”。
可是……他有系统啊？
为什么他修炼起来也是按照这个晋升等阶？
他不是不在此方天道管理范畴内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