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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番外1 (封晚亭x裴漾)

“死了吗?”

一片漆黑的废弃仓库,铁皮屋顶漏下几缕光,头顶上不太亮的灯泡‘刺啦——刺啦——’地响,像生锈的锯子拉扯着空气。

封晚亭穿着套黑西装,手插口袋,踩着一滩泛着青苔的水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两个人禁锢在水泥地上的裴治。

裴治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跪着,衣服残破不堪,满脸的血渍,一双眼睛肿得只剩条血缝,眼球都要耗好大一会才看得见。

“法治社会了,我们都是良好公民,哪能弄死呢。”一脸刀疤的男人微微弯着腰,冲封晚亭说。

“挺好。”

封晚亭单手解开一颗西装扣子,从怀里拿出一沓厚厚的信封,递给刀疤男,“辛苦,拿去分了吧。”

“谢谢谢谢,谢谢老板。”

刀疤男冲那两个拖着裴治胳膊的马仔使了个眼色,两个马仔秒懂,手一松,裴治‘啪嗒’一下,脸朝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那老板,我们走了。”

封晚亭面无表情垂着眼睛的时候比黑社会还要黑社会,真正的黑社会领头都莫名有些恐惧。

封晚亭剜他一眼,“知道规矩吗?”

“知道知道!”刀疤男谄媚地说,“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当从没见过您,您也从没来过这!”

“走吧。”

三个满身血污的人撒腿就跑。

头顶上破旧的风箱生涩地运转,发出沉重的轰隆声,封晚亭说:“起来。”

裴治保持着那个脸朝地的姿势,不动弹。

“听不到我说话?”封晚亭抬起脚,皮鞋尖踩到裴治的肩膀上,“我让你起来。”

声音阴暗的令人生寒。

裴治满身的伤,艰难地从地上撑起上半身,他硬扯出一抹笑,一脸不服地仰头看着封晚亭,“我还……当,封、封董事长……这种上流社会的、有过良好教育的人,报复人,会有什么……别出心裁的方式,谁知,也是这么的下流……哈哈哈……你有本事,弄死我啊?”

“对付你,还不需要我想什么别出心裁的方式。”封晚亭淡淡道。

裴治冷哼一声,他手筋被挑,两条腿被打骨折,出了这个仓库,还不知道面前这个活阎王要把他怎么着呢,烂命一条,没什么活头了,临死,还不得硬气点,他不怕死地说:“那封董这么大费周章,敢问是为了你那早死的哥哥,还是我那靠着卖屁股,让封董如此沉迷的儿子啊?”

“很快你就知道了。”封晚亭拿过桌上的啤酒瓶,首朝裴治的头上抡。

‘啪嗒——’,酒瓶在裴治的脑袋上炸开,玻璃碴混着啤酒汁飞溅,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脑门往下流。

“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耍酒疯的吗。”封晚亭眯起眼睛,“他那时候那么小,你现在承受的,不及他万分之一。”

裴治疼得全身都在发抖,冷汗混合着血滴滴答答地从他高挺的鼻尖落在潮湿的水泥地上,他牙齿打颤,无法忍受地往下栽。

“起来。”封晚亭插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揪住裴治的衣领就往旁边破旧的桌角上磕,他手上做着残忍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从容,“不仅拿啤酒瓶砸他,还揪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

最后一下,封晚亭松开手,任由裴治没骨头地往地上栽,他鼻青脸肿,再也没有力气说出一个字。

封晚亭抬起脚,踩到裴治的脸上,歪了歪头,“懦弱无能的你,很热衷在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身上找存在感?”

封晚亭的脚尖在裴治的脸上碾,无比轻蔑地看着他仍不知悔改眼睛,“踩在自己儿子的脸上很得意?是吗。”

他碾的力道越来越大,一想到裴漾被这么对待过,又心疼又悲愤的情绪冲上大脑,恨不得把脚下的东西踩进地底。

以暴制暴可能确实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但却是最简单粗暴且有效解气的。

封晚亭看了眼腕表,裴漾差不多要睡醒了,他踹开裴治要走,不死不活的裴治在地上抽搐着蛄蛹,使尽了力气用满是污渍的手抓住封晚亭昂贵的西装,他呕出了一口血,血里还含着半颗牙齿,“封、封晚亭,我……我做鬼,也不、不会……放过你。”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封晚亭甩开他,大步往门口去。

常年不见光的废弃仓库溢进来一点点太阳光,裴治抬起头,眼睛险些被刺瞎,这道光只持续了两秒,大门再次被关上。

“封董。”吴锐在外面守着,见封晚亭出来,手上还沾着血,忙将自己胸前的手帕用矿泉水打湿,递过去。

封晚亭擦着手,放在吴锐那里的手机响了,吴锐看了眼备注,连多余的询问都没有,几乎是秒接,双手捧着手机放到封晚亭的唇边。

裴漾清淡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封晚亭,在哪。”

上一秒还凶神恶煞的封晚亭下一秒表情就崩了,他匆忙接过手机,将手帕扔还给吴锐,“在外面处理点事情,很快就回去,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刚醒就给他打电话,还挺粘人,封晚亭笑笑,那个笑容在吴锐看来异常的惊悚。

“你快点回来。”裴漾小声要求道,“……待会医生要来换药,你不在我没东西可以咬。”

换药的过程自然是非常痛苦的,每次封晚亭看得心疼,总是把胳膊伸出去给裴漾咬,好分散裴漾的注意力。一来二去,裴漾就咬习惯了。

“很快就回去。”封晚亭去拉车门。

“……还有。”裴漾弱弱地说,“我听尹苏方说小吃街新开了一家麻辣小龙虾,特别好吃。”

这话里的暗示明显,但封晚亭是有原则的人,“这得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吃。”

问医生其实就是不让吃的委婉说法,毕竟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不忌口。

“不能吃,但我想吃怎么办?”裴漾又把难题抛给封晚亭。

“那我想想办法。”

“好的。”

裴漾挂了电话,封晚亭发愁地叹口气,把沾有裴治味道的西装外套随手脱掉扔给吴锐,“把这件衣服处理了。”

吴锐接住,封晚亭问他:“里面那个去处安排好了吗?”

“封董放心。”吴锐说,“有几个精神病院都挺乐意收下这个病人的。”

封晚亭“嗯”了声,“别让他死了。”

活着,但痛不欲生,才是最好的折磨。

临上车,封晚亭腰刚弯了弯,又首起来,看了吴锐一眼。

吴锐:“?”

封晚亭:“闻闻我身上有没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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