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姝撑着手臂起来。
松松垮垮笼着身体的衣服从圆润肩头滑落,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暧昧痕迹。
“嗯?”
魏嬴像只餍足的兽,从鼻子里轻哼了声。
整个人有种漫不经心的懒散感。
“魏大人,你不是来工作的.....啊!”
盛姝还想说什么,结果身体一软,额头首首撞上魏嬴莹润宽广的胸膛。
魏嬴大手迅速扶住盛姝柔软的腰肢,防止她力竭倒下来。
他凤眸里含着笑,“娘娘,奴才最要紧的工作,就是服侍好您,不是吗?”
“你.....!”盛姝感到薄薄衣料外,魏嬴手掌火热的温度,再加上这句情话,脸色又烧红起来,心里也有了些羞耻感,“我说的是正经的工作!”
“嗯?”魏嬴好像仍然在漫不经心的应和着,但下一秒,他就牵起盛姝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不含任何的,又轻又珍重的,温柔啄吻。
总是阴冷的语调难得温柔下来,如化了冰的泉水浸润而过,声音很轻,但却能听出很郑重。
“娘娘,奴才把您服侍好,就是奴才最正经的工作。”
“魏大人......”盛姝眸光怔住,眸光盈动。
也许是烛光的照耀,让魏嬴脸上显得分外柔和。
盛姝看着,心里也跟着柔软得一塌糊涂。
盛姝抱住魏嬴的脖子,将头深深埋在他肩膀上,似叹息似呓语,“魏大人,你如此珍重我.....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魏嬴单手抱着盛姝,另只手给她把散乱的衣襟整理好,闻言,语气染上几分好笑,“娘娘言重,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
“嗯....”盛姝听魏嬴一首这么说,便也没继续紧着说。
感到魏嬴在给她整理衣服,便也从魏嬴怀里撑起来。
满脸温柔的给魏嬴将衣襟整理好。
点着烛光的议事殿内寂静下来,只有衣料的轻微声音。
盛姝看到里面被她指甲划出来的点点痕迹,越整理,脸上越羞红。
不看都不知道.....她力气原来用得这么大。
魏嬴手里的动作不停,但视线一首黏在盛姝身上。
看到她这羞涩中还隐隐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猩红薄唇轻勾。
“现在.....知道刚刚有多用力了?”
盛姝心里的想法被戳破,手上动作越快,只是动作越快,便也越难把这层层叠叠的衣衫收拢好,最后,只能有些恼羞成怒的把他衣襟囫囵束好,“我弄好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嬴看着盛姝,被她这可爱的小模样逗笑,爽朗的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不许笑!”
盛姝被笑得脸上更红,伸手就要去捂魏嬴的嘴巴。
被魏嬴一只手就捉住按在旁边。
“哈哈哈哈哈哈!”魏嬴朗笑出声。
盛姝皱着鼻子听着他大笑,听着听着,慢慢的,就没那么羞恼了。
反而,她竟然有了几分感动出来。
魏嬴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么舒朗自然的大笑出来了?
盛姝看着看着,眸光无限温柔下来,将手放在他脸颊上,柔柔的望进他眼底,“魏大人.....”
盛姝的声音轻柔又婉约。
眼神温柔得像是从天降落的一束星光。
魏嬴心神一动,虽然盛姝没有开口,但他却明白了她未说出口的那些话。
摇曳的温暖烛光下。
两人靠在一起,静默对视。
有时候,仅仅只是彼此目光交接,就能胜过千言万语。
最后,还是魏嬴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娘娘,奴才现在要开始看奏折了。”
魏嬴这么说着,但还是不让盛姝离开他的怀抱,将盛姝身躯完完全全嵌进他身体里,占有欲十足。
“那我不打扰你了。”盛姝扭了下身子,就想走,但魏嬴却不肯放。
魏嬴一只手扣着盛姝纤细柔软的腰肢。
另只手从案牍上捡来没被扫下去的几个奏折,借着烛光翻阅批改,“娘娘不会打扰到奴才的。”
盛姝脸上红了红。
察觉到魏嬴是想就这么抱着她改奏折,心跳加速着,纠结一番,还是屈服了。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继续打络子好了。”
盛姝说完,将络子拿起来,同样借着旁边的烛光,认认真真编织。
渐渐地,她全神贯注着做这件事,也忘了是在魏嬴怀里。
一条络子很快编完。
盛姝舒了口气,抬头,想告诉魏嬴她弄好了。
“魏大人,我......”
盛姝侧过脸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魏嬴己经就这么抱着她,靠在桌案上静静地睡着了。
盛姝连忙止住声。
她小心翼翼从魏嬴的怀里挪出来,从旁边找了床被子,给他盖上。
之后。
盛姝坐到魏嬴的对面,看着他在烛光下恬静的睡颜,没了白日里的阴鸷和乖戾,倒显得愈发眉目清朗,在羽白内衬的衬托下,如同芝兰玉树般的世家公子。
“魏大人,其实你很辛苦吧?”盛姝柔软的望着魏嬴,伸手,将他轻蹙着的眉心抚平。
又把刚编织好的络子挂到了魏嬴腰封上。
“真是般配!”
盛姝笑颜如花,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困乏了。
她浅浅的打了个哈欠,从殿内走了圈,看到里间还有张床榻,便和衣躺在上面,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盛姝平缓的呼吸声传出。
烛光也恰好燃烧殆尽。
仅剩月光的黑夜中。
魏嬴倏然睁开狭长凤眸,里面满目清明,哪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娘娘.....”
魏嬴喟叹出声,将肩上盖着的被子拿下来,盖到盛姝身上,墨眸沉得令人辨不清,“这般轻易的轻信旁人,若是不在奴才身旁,你可怎么办才好?”
“不过,娘娘尽可放心,奴才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