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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藏在寒冬里的温柔心事

六年级的寒假,姐姐从厂里回来,给弟弟妹妹带了新衣服,还有大包小包的零食。姐姐一到家,子玉就像卸下了重担,轻松了不少,往后一家人的洗衣大事都归姐姐管了。

年二十七的清晨,姐姐悄悄凑到子玉耳边,轻声问道:“子玉!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子玉一脸疑惑,摇了摇头说:“没有啊。”姐姐塞给她一包粉色包装的纸巾,温柔地说:“妹!你来例假了,以后就是大女孩了,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还有妈妈说,知道吗?”子玉更加迷茫了,皱着眉头问:“姐!你说什么呢,我到底怎么了?”姐姐指了指子玉的裤子,子玉低头一看,瞬间吓得瞪大眼睛,惊恐地尖叫起来:“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啊?”

这惊恐的叫声引来了哥哥刘峰,他急忙跑过来,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什么怎么办?”子玉看到哥哥,眼眶一红,眼泪夺眶而出,带着哭腔喊道:“哥!我会不会死啊?”姐姐又好气又好笑,白了她一眼说:“跟你没关系,女孩子的事儿。”说完,便拉着子玉往房间走去。

这天家里忙着炸年货,姐姐心灵手巧,做出来的点心模样精致,相比之下,子玉就总被妈妈嫌弃做得不好看。子玉不服气,俏皮地说:“妈妈要有包容性,要允许不同创意的存在,我这奇形怪状的,不正好衬出姐姐的精致嘛。”哥哥在一旁帮腔:“嗯,有个性,别人家的都长得一样,就冲着这奇形怪状,我都想尝尝。”妈妈被逗得哭笑不得,笑骂道:“得,你喜欢就好,反正以后都你当家。”刘峰笑嘻嘻地说:“我当家就不让我老婆这么辛苦了,术业有专攻,都去街上买就是了。”妈妈笑着说:“好哦,那我还能享享清闲了呢!”

年糕下锅后,子玉习惯性地拿起蒸笼布和簸箕,准备去池塘清洗。正在牵牛饮水的刘峰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东西,说道:“你去放牛吧。”子玉疑惑地看着他,刘峰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小声说:“你这几天,别碰冷水。”子玉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她忙低下头,牵起老黄牛匆匆走了。刘峰望着妹妹娇小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宠溺。围墙上收簸箕蒸笼布的米儿,也满眼羡慕地看着子玉的背影。米儿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突然瞥见不远处刘峰正望着子玉的背影发呆,那眼神里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米儿抱着一堆蒸笼布来到池塘边。寒冬的池水冰冷刺骨,她长满结痂的手指刚一触碰到水,就被冻得通红。想起上午的那一幕,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了洗刷的动作,心里想着:做吧,你又没小峰哥那么会照顾人的哥哥,多磨蹭只会让自己多冻一会儿。

突然,眼前多了一道人影,她抬头一看,惊讶地叫道:“小峰哥!”“嗯。”刘峰挑着水桶来到池塘边的水井旁,一边舀水,一边回头看向她,轻声唤道:“米儿!”米儿抬起头,刘峰红着脸,有些紧张地说:“你知道了?”米儿装傻充愣:“什么?”刘峰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结结巴巴地说:“别……别让她知道。”米儿第一次见刘峰这么紧张,意识到自己是第一个发现他秘密的小伙伴。其实她心里也一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子玉,现在看来,这事儿似乎不该由她来说,要讲也得刘峰自己开口。她紧张地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刘峰感激地看着她,说道:“谢谢!”

米儿快速地洗着布,刘峰则小心翼翼地舀着井水。米儿忽然感觉到,他们这群小伙伴真的长大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要给人保守秘密,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鼓起勇气看向刘峰,恰好刘峰也回头看她。两人西目相对,刘峰率先打破尴尬,说道:“你先说。”米儿的脸瞬间红了,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不一首是兄妹嘛?”刘峰想了想,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小时候是只把她当妹妹。应该是我上初中后吧?别人上初中想的是爸妈,我却只觉得不习惯她不在身边。从小到大,姐姐、爸妈都有离开过,可我和她一首都没分开过。”他说这些的时候,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米儿看着他,欣慰地说:“好好待她。”刘峰有些忐忑地问道:“你觉得我能留住她吗?”夕阳穿过树梢,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米儿望着水中晃动的影子,轻声开口 “能吧。”“何以见得?”刘峰追问道。米儿笑了笑说:“她说过,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刘峰一听,激动得眼睛发亮,急切地问:“她真这么说的?”米儿肯定地点点头:“嗯。”刘峰顿时春风满面,挑起水桶,步伐轻快地往回走,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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