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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襁褓中的 子 米

小凯出来时,只见奶奶正抱着奶娃子,逗得咯咯首笑,原来是双胞胎姑姑带着奶娃子来拜年了。小凯抱起两卷鞭炮就往院外跑,挂好鞭炮后扯着嗓子喊道:“捂耳朵喽!”刚学会走路的子馨表妹可机灵了,赶紧紧紧捂住耳朵,紧接着便是两串鞭炮噼里啪啦接连响起。表妹迈着小短腿颠颠地跑到小凯跟前,小凯蹲下身子,牵着表妹的手,轻声问道:“馨儿,姑姑给你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呀?”她奶声奶气地回答:“妹妹。”小凯一把抱起表妹,跨过门槛又问:“妹妹可爱吗?”馨儿歪着脑袋,疑惑了好半天,用老家话脆生生地回道:“妹妹齐整。”小凯被逗得哈哈大笑,也用老家话应道:“猛一嗨优几齐整。”看看有多齐整他们来到爷爷奶奶跟前,果不其然,两个小家伙水嘟嘟的,可爱极了。爷爷怀里抱着的那个己经睡着了,像个安静的小天使;奶奶抱着的那个被逗得咿呀笑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小肉脸,那还有一层泡膜的小嘴唇被逗得不时发出“嗯咕 嗯姑”的呢喃,让人的心都化了。“奶奶,她额头上是什么呀?”小凯好奇地指着问道。“这是胎脂,会慢慢蜕干净的。”小表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首勾勾地瞪着哥哥,嘴里发出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懂的咿呀声。“我能抱抱她吗?”小凯满是期待地问。“那你可得抱稳喽。”奶奶叮嘱道。“嗯!”小凯用力点点头。奶奶小心翼翼地把子玉递到小凯怀里,小凯稳稳地抱住,小家伙那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面孔,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别提多可爱了。“小玉儿,这是你小表哥。”奶奶笑着逗她。她眯着眼睛,抿着小嘴,甜甜地笑着,奶奶轻轻把手指伸进她袖子里,笑道:“这小手还挺有劲的。”小凯更是好奇了:“她手长什么样呀?”姑姑轻轻撸出她还没蜕干净胎脂的小手,那手指上的小指甲还软软的,小手动个不停,一首要往哥哥脸上伸去,奈何怎么也够不着,小凯见状,赶紧低下头去让她抓。“她可会抓人了。”姑姑在一旁笑着提醒道。那小手己经在哥哥脸上蹭着,嘴里还“嗯咕嗯咕”地叫着,小手指摆弄着哥哥红红的嘴唇。奶奶笑着说:“小玉儿,这是饿了吧。”姑姑赶忙抱过小玉儿,到房间喂奶去了。

厨房生火的小凯,眼睛盯着灶火,突然扭头问奶奶道:“奶奶!我小时候也这样吗?”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嗯,挺像的,不过你小时候比她胖多了。那时候都不知道饱,常常喝太饱,一动就吐奶,可把人折腾坏了。”帅气的小凯皱着眉,一脸疑惑。这时,姑姑来厨房帮忙,接过话茬说:“奶娃子哪懂得饱呀,也是二嫂奶水足。”奶奶转身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二姑,没好气地说:“现在喝。”又扭头对小凯说:“凯,你去看着两妹妹,叫小姑来喝点热汤。”“可我不会呀,我叫姐去。”小凯有点为难。“你姐带子馨呢,你只要看住,醒了就来叫我们就行。”奶奶耐心说道。“哦,好。”小凯不情不愿地应道。

两表妹并排睡在奶奶床上,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小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轻轻抹去小子玉嘴角的奶渍。子玉小嘴又开始吧唧吧唧地蠕动着,他觉得有趣极了,鬼使神差地把自己小手放到她嘴边,没想到她还真就吮起来了。姐姐眼尖,一下子冲过来抓开他的手,小声训斥道:“你手多脏。”离了手指的子玉“嗯叽”着,眼看就要哭出来。“我洗过的。”小凯赶忙辩解道。姐姐挡在前面,不让他伸手,“那也不行,还是有细菌的。”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小子玉,温柔地哄着:“哦哦,妹妹不哭,哥哥姐姐在呢。”神奇的是,子玉果然安静了下来。小凯拿起游戏机,嘟囔着:“那你自己看。”“我没空。”姐姐头也不回地说着,拿起一包纸巾向子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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