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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和闻霜月没那么亲近

“你逃不掉的!”

九王面容狰狞着掐着闻霜月的脖子,她感觉自己根本喘不过气。

“放开...我...”

她用尽全身力气砸着九王的手腕,但是他反而掐得越来越紧。

他背后是一片血红色,无数只黑色的手从那血幕中伸出来按住她让她喘不过气。

“娘子乖些,少吃些苦头——”

“放开我!”

一身闷雷,闻霜月满脸冷汗从榻上惊起。

黑夜中,屋内摇曳的珠帘玉幕都像是晃动的人影。

闻霜月捂着脑袋惊叫。

“别过来!别过来!”

闪电划破沉沉夜幕,照出闻霜月蜷缩在角落里的苍白的脸颊。

*

主院寝居的门传出细微的响动。

萧淮睡梦中似有所觉,警惕地蹙眉,翻身坐起,语调略微沙哑。

“何事?”

墨二浑身带着水汽,漆黑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禀报道:

“主子恕罪。属下夜归时听见留芳院那边似有异动,可属下排查府内,并未寻见刺客或是窃贼的踪迹。至于内室...”

萧淮想到什么,眉心一拧,吩咐道:“取氅衣来,随本王去留芳院。”

墨二颔首。

留芳院内,外间伺候的两个丫鬟春晓和春环站在屋内,一声一声唤着闻霜月。

但此刻的闻霜月情绪十分不稳定,举着簪子,看到珠帘晃动都要举起来挥舞一下。

“别过来!”

沉沉夜幕下。

冷雨如注打在青色的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轮椅踏过一地水色,朝着留芳院而去。

萧淮还没进门,就听到闻霜月极为惊恐焦躁的声音,一遍一遍重复着。

“别过来!我让你们别过来!”

不知所措的两个丫鬟看到进门的萧淮像是看到了救星。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王爷竟然会过来!

两人齐齐在萧淮面前跪下。

“王爷!婢子无能,小夫人夜间惊起,就一首喊着别过来,似是做了噩梦。”

“婢子们一靠近,小夫人就越害怕,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萧淮看了一眼桌上燃尽的安神香,再看向倒在地上的架子,砸碎的花瓶,和缩在角落发抖的闻霜月。

他眉心紧紧蹙着,声音却放得极柔,唤了一声。

“闻霜月。”

闻霜月听到有人唤她,更加捏紧了手中的簪子。

“别过来!杀了你们!”

“别过来...”

萧淮听到她发抖的声音,觉得自己的要说的话也变得艰涩起来。

“别怕,霜月,这里是昭王府。”

闻霜月举着簪子的手颤抖着,盯着前方的黑影。

他静静坐在那里,朝她伸手。

“我不过去,你过来,来我这里。”

骤然劈下闪电将几步之遥外男人的面容照亮了一瞬。

并不是狰狞的,恐怖的。

那双眸子,很冷很黑,但竟然透着几分柔和。

闻霜月紧绷的弦松了几分,半梦半醒朝他走过去。

在她走到萧淮的手前时,萧淮反手牵住了她。

他看了一眼她即将踩到的碎瓷,干脆将她往右一拉,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闻霜月下意识举起簪子刺下去。

“唔...”

萧淮闷哼了一声。

那簪子刺进他肩头几分,洁白的里衣顿时冒出一片血印。

春晓和春环见状立马脸色一白跪了下去。

“王爷恕罪!小夫人她梦魇,实在不是有意为之!”

萧淮身旁的墨二几乎是立即拔剑。

但,剑刃刚冒出一点寒光就被萧淮按了回去。

他一边捏着闻霜月的手把自己肩上的簪子拔了出来捏在手中,一边吩咐。

“去敲冬青阁的门,把岑南衣叫来。”

墨二颔首,转身出门。

“你们先起来,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

“是。”

两个丫鬟惴惴不安起身。

这可怎么办。

小夫人竟然把王爷伤了。

小夫人一贯不受宠,若是王爷铁了心要算账,那可是死罪。

萧淮探了探闻霜月额头的温度。

还好,低热己经退了。

闻霜月扎完那一簪子后,感觉自己被一个怀抱稳稳圈住。

熟悉的檀香包裹着她,让她安定了不少。

良久,她虚弱地掀开眼皮,看着萧淮的脸,声音极轻地唤了一声。

“王爷...”

“嗯,本王在。”

闻霜月蹙着眉扑进萧淮怀中,低低啜泣起来。

萧淮知道她又做噩梦了。

九王府里的事,于她而言不会这么快过去。

早知这安神香无用的话,今夜应该把赵嬷嬷指过来守着她,也不必熄灯。

萧淮听她呜咽,感受到手背落下她垂落的泪滴。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

岑南衣来的时候,看清房内的场景吓坏了。

闻霜月缩在萧淮怀里,萧淮静静坐着,肩头一片血印子。

“大半夜的这是做什么呢?怪吓人的。”

“你的安神香失效了,她梦魇了,还发了热。”

岑南衣眉头一皱,两指托腮认真思考起来。

“那情况比我想象中的复杂啊。”

萧淮看他:“怎么治?”

“没得治,这个程度就表明是心结,药可没用。这几日让她睡几个安稳觉,不做噩梦了,渐渐地就好了。不过王爷,真的不先包扎一下你的肩膀吗?”

萧淮淡声道:“无事。既然安神香都没用,如何睡安稳觉?”

岑南衣想了想。

“最简单办法就是睡前醒着的时候多加劳累一下,这样睡得沉,一般不会做梦,沾枕即睡到日上三竿。”

萧淮蹙眉:“睡前多加劳累是何意?”

岑南衣挠挠头:“呃...行房,多行几次?”

萧淮无语了:“这个不行,你是庸医吗?”

岑南衣疑惑:“我明明是大道至简,不搞那些花里胡哨骗人的东西,怎么能说我是庸医呢?”

萧淮欲言又止,“我跟她...总之,不行。”

岑南衣又想了想,“那这样,既然是王爷您的妾,她好像又挺喜欢和你亲近,不如这几日就宿在一起,她做噩梦你就喊喊她,安抚两句,她在熟悉的环境下就会好些。”

萧淮无言看着岑南衣。

他知道,岑南衣对他和闻霜月的误解,与闻霜月对他和岑南衣之间的误解一样大。

他和闻霜月没那么亲近。

他的安抚未必有用。

“哎哎哎别看了,王爷,咱们是先包扎一下吧。”

岑南衣生怕萧淮再说他是庸医,赶紧把萧淮的轮椅推到榻边,示意他把闻霜月放下。

萧淮低头看了一眼哭累了的闻霜月,将她安置在了榻上。

锦帐外,岑南衣把萧淮的肩膀上了药包扎了一番。

刚包好,榻上的闻霜月不舒服地翻了翻身,眉头紧蹙着,像是噩梦又起。

萧淮看着帘后那道身影,眸光犹豫了片刻,看向房里的丫鬟。

“去主院取一套本王的里衣来,再给当值的说明日过来留芳院伺候起身。”

春晓和春兰听到这句话,眼睛亮了亮,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这样看来,王爷不会责罚小夫人了?

近来王爷的确是待小夫人不同了。

也是,小夫人己经改了性,比从前好了千万倍。

谁都会喜欢的。

虽说今夜是为了小夫人的病才如此,但好歹王爷终于在院子留宿了。

春晓忙不迭应声去主院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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