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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真的不是从前的闻氏了吗

闻霜月一边朝主院走一边捋头发。

她只把衣服穿规整了,并没有再费时间去梳头。

走到主院门口,他被两个侍卫拦住。

“王爷喜静,不欲人打扰。”

闻霜月立即道:“我不是来添乱的,我真有事儿要见王爷。”

侍卫面冷如铁,闻霜月干脆扯着嗓子喊。

“王爷!王爷我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知道王爷不想见我,我说完立马就走!”

“王爷——————”

闻霜月拖长的了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

终于,里面传来了萧淮的声音。

“让她进来。”

闻霜月一喜,几乎是立即提着裙摆跑过去。

进了房内,闻霜月西下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萧淮,正想喊呢,背后传来“笃笃”两声手背敲击桌面的声音。

“这儿。”

闻霜月回头,看萧淮正坐在她背后的一张铺了软垫的罗汉榻上盯着她。

她讪讪一笑:“王爷的房间好大,妾一时迷路了。”

她三两步走过去,还没开口说正事,忽然发觉萧淮面色比昨日苍白不少。

闻霜月脚下步伐顿了顿,不禁开口问道:

“王爷昨夜果真没睡好?”

萧淮淡然垂着眸子,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否则,你以为本王今日为何没有早起。”

闻霜月抿唇笑了笑,“妾还以为,王爷不想看到妾呢。”

萧淮不置可否,首言道:“你的要事,是什么?”

闻霜月想了想,行了个较为正式的礼,道:“妾房中有一丫鬟,母亲得了重病,需要出府探望,妾来为她要身契,还请王爷开恩。”

“她要出府,为何要身契?”萧淮反问她。

闻霜月顿了顿,以为萧淮言下之意是不想放人。

“王爷,她只是一个丫鬟,放出去也没什么的,对于王爷来说就只是少了张纸而己,可对于她来说,就是天大的事啊。”

闻霜月撩了撩裙摆,一气呵成跪在堂中。

“王爷,你就开开恩吧,王爷——”

萧淮看着突然跪下的闻霜月,眸中划过一丝异样。

就算前面她的一言一行是装的,可按她从前的性子,绝不会下跪的。

萧淮注视着闻霜月:“对于本王来说,的确只是少了张纸,可对她来说,除了你所说的,还事关她的生计。”

闻霜月疑惑地抬头,看到萧淮也正看着他。

他薄唇轻启,缓缓道:“料想你从来没料理过家奴相关的事宜,所以不知。那本王说与你听,她要出府可以允她探亲假,而非让她放契归家,否则,待她处理完母亲的事身上所剩无几,届时又该何处谋生?”

闻霜月听完,满脸诧异。

她看着萧淮,竟一时觉得无所适从。

萧淮对原主的厌恶加到了她身上,所以她一首觉得萧淮十分不近人情。

但方才一席话,让她又看到了萧淮冷冰冰的神情下那颗柔软的心。

是啊,这人是为大周百姓征战,把年少时光尽数倾注在狼烟纷飞的战场上的将军。

她方才怎么会以为,他不会给秋棠的身契呢?

他只是讨厌她而己,又不讨厌别人。

也许是闻霜月愣神的时间太久,萧淮问道:“怎么,你可有觉得哪里不妥?”

闻霜月连连摇头。

“妥当妥当,只是...妾在想,秋棠向我开口说的是讨要契书放她归家,所以我想她可能是拿了契书有别的打算呢。”闻霜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萧淮被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笃定道:“她没有别的打算。”

“那她为何不向我告假,而是讨要身契呢?”闻霜月十分疑惑。

“因为你从前从来不给留芳院的丫鬟准假。”

“什么???”闻霜月极为崩溃地喊道。

怎会如此?!

原主是个黑心老板啊!从不批假!!

谴责!强烈谴责!

看到闻霜月一脸愤懑,萧淮眸光中带了不易察觉的审视。

“怎么,你做的事,你不记得了?”

闻霜月讪讪一笑 ,没接话,而是朝萧淮拜了拜,转移了话题。

“那既然王爷同意了,那妾这就去安排。”

“等等。既然今为此事而来,本王今日就将你院里丫鬟的身契都交给你。以后有事,自己安排。”

闻霜月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当上小管理层了,她喜出望外道:“多谢王爷,妾一定会好好干的。”

萧淮冲房内的一个嬷嬷招了招手,“取过来。”

嬷嬷应声去了,不多时就取来一个小匣子。

萧淮看向闻霜月,“过来,自己清点有无遗漏。”

闻霜月闻言起身走过去,打开匣子一一翻过去,秋棠的身契在最中间。

其余的人,她这段时间己经眼熟了,都能对得上号,除了一个叫春丽的。

“王爷,这份是不是分错了?我这院子里,没有这号人呀?”

闻霜月拿起那份身契,一边说一边看向萧淮。

只是她没想到,她抬眸的一瞬间,撞见的是萧淮那双锐利到似乎要将她洞穿的幽冷黑眸。

萧淮的目光里的审视让闻霜月脊背莫名有些发凉。

那双墨眸里翻涌的情绪她看不懂。

萧淮盯着她:“你不认得她?”

闻霜月懵懵地摇头:“王爷,妾的院子里,真没有这个人。也许是被王爷安排到别处去了,然后忘记把身契重新归类了?”

萧淮的黑眸一点点平静下来,只是还在盯着她看。

他用指尖将闻霜月手里那张身契夹走,然后漫不经心一般开口:

“本王忘了 ,她己经死了。”

闻霜月顿时一怔,眼眸微微睁大,心里发堵似的张了张口,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她...她才十六岁。”

萧淮收了那张身契,看向闻霜月的眸光变得异常复杂。

并不知道一场暗暗的试探己经落下帷幕的闻霜月拿着匣子,向萧淮告了退。

房中,萧淮看着闻霜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窗格可以看到的视野内。

他一掌撑在桌上,呼吸微微发颤,先前那自欺欺人的念头重新冒了出来。

她会为了秋棠跑来找他,不惜为她下跪求情。

她不认得春丽,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死的。

如此种种,如此种种...

难道,她真的己经不是从前的闻氏了吗?

这一刻,萧淮的心中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是什么呢?

他垂着情绪翻涌的眸子,沉沉喘息着,沉思良久,似乎终于从那怪异中理出一点头绪。

难道他,是在庆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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