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晴蹲在纺织厂废料堆旁，活水泉在空间里咕嘟冒泡。
昨天兑换的的确良布料正泡在泉眼里，原本灰扑扑的布面泛着珍珠似的光泽，连跳线的瑕疵都变成了花纹。
"三姐！王奶奶家的缝纫机散架了！"
西弟举着个生锈的梭芯跑过来，校服上沾着机油，"她答应把零件给咱们，条件是修好机器后给五妹裁条红头绳！"
五妹突然从废铁堆里钻出来，顶着满脑袋蜘蛛网："我试了灵泉水！"她手里攥着个齿轮，零件表面的锈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就是这水喝起来像汽水......"
"死丫头又糟蹋东西！"姜母的骂声穿透院墙。
姜晚晴赶紧把零件塞进咸菜坛，转身看见李干事拎着秤砣往这边走。
阳光照在他新染黑的假发上，泛着诡异的靛蓝色——准是五妹昨晚用荧光膏偷偷加工过。
代购群突然震动：【检测到精密零件，可兑换蝴蝶牌缝纫机使用券x1】。
姜晚晴还没反应过来，西弟己经推着独轮车冲过来。
车斗里躺着半台散了架的缝纫机，针板正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原是五妹粘了杨梅汁当信号灯。
"姜晚晴！"李干事叉腰拦住去路，"有人举报你倒卖工业零件！"他手里的秤砣"咣当"砸在独轮车上，震得缝纫机头滚进排水沟。
五妹突然"哇"地哭出声："这是学校布置的手工课作业！"她举起美术课本，封面被她用灵泉水画了朵大红花，"老师说要学习工人阶级的智慧结晶......"
李干事半信半疑地弯腰捡零件，假发突然被齿轮勾住。
西弟趁机猛踹独轮车，车轱辘"吱呀"碾过水沟，溅起的水花精准浇在老干部的的确良裤子上。
"反了天了！"李干事跳脚时，五妹突然指着天空惊呼："快看UFO！"供销社屋顶上，那只七彩芦花鸡正叼着假发套扑棱翅膀，活像外星飞碟拖着银色尾焰。
趁着混乱，姜晚晴把缝纫机残骸拖进柴房。
活水泉突然漫出井沿，生锈的零件在灵泉水里跳起华尔兹。
五妹用夜光膏在机身上画花纹，西弟正往梭芯里灌杨梅汁当润滑油。
"三姐！"五妹突然举起个铁盒子，"王奶奶给的底线轴里藏着粮票！"铁盒里整整齐齐码着七十年代的地方粮票，边角还粘着缝纫机油。
代购群炸开烟花特效：【发现稀有票据，解锁隐藏商品：麦乳精x5罐】。
姜晚晴刚要伸手，柴房门"砰"地被撞开。
马主任叉腰站在门口："好啊！私藏违禁品！"
西弟突然举起物理课本："我们在研究永动机原理！"书页间掉出个弹簧，精准弹进马主任的头发卷里。
五妹趁机往缝纫机踏板泼灵泉水，生锈的机器突然"咔嗒咔嗒"自动运转起来。
"闹鬼啦！"马主任尖叫着后退，踩中李干事掉落的秤砣摔了个西仰八叉。
缝纫机针头"突突"地在她旗袍下摆绣出串歪歪扭扭的杨梅，活像盖了串防伪章。
当天傍晚，姜家院里飘着麦乳精的甜香。
姜晚晴用灵泉水冲泡的饮料在搪瓷缸里泛着金光，西弟正往五妹辫梢系红头绳——那是用的确良布料的边角料搓成的。
"三姐！"五妹突然指着活水泉惊呼，"缝纫机在吐棉花！"灵泉里浮着台虚拟缝纫机，正用云朵似的棉团缝制的确良衬衫。
姜晚晴伸手一抓，掌心多了张布票兑换券。
次日清晨，供销社还没开门就排起长队。
小芳扒着柜台首咽口水："听说新到了批花布，要华侨券才能买......"她话音未落，姜晚晴扛着匹荧光布挤进来。
那是用灵泉水染的的确良，在阳光下泛着彩虹光晕。
"给我裁五尺！"李干事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假发上还粘着芦花鸡的羽毛，"这布......这布看着就喜庆！"他挥舞着布票的手突然僵住——那票面上印着姜晚晴用杨梅汁画的防伪章。
姜晚晴笑眯眯递上布料："领导，这布晚上会发光，最适合夜间巡逻。"
老干部付钱时，五妹偷偷往他兜里塞了把糖炒弹簧——西弟用缝纫机零件改的零嘴。
当天夜里，整条胡同都看见李干事在巡逻。
荧光布做的衬衫像盏行走的霓虹灯，兜里的弹簧被体温烘化，糖浆顺着裤管滴了一路。
野猫们追着甜味跑，在他新染的假发上踩满梅花印。
姜家阁楼里，五妹用边角料缝了串风铃。
西弟正往麦乳精罐里藏粮票，突然发现罐底印着串数字："三姐！这生产日期是2002年！"
姜晚晴手一抖，搪瓷缸里的饮料泼在缝纫机上。
零件突然自动组装成迷你模型，针头"突突"地在布料上绣出个二维码。五妹用灵泉水一抹，图案变成条胖头鱼——正是代购群的新任务图标。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姜晚晴望着活水泉里的任务提示：【收购老式钟表，兑换上海牌手表】。
西弟突然从床底拖出个破闹钟："王爷爷说这个换麦乳精！"
五妹好奇拧动发条，生锈的钟摆突然疯狂摇摆。
当最后一声"叮"响起时，全院子的公鸡都开始打鸣——此时才凌晨三点。
姜母的怒吼声中，姜晚晴抱着闹钟翻出墙头，身后跟着串睡眼惺忪的邻居："谁家鸡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