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起来了？”许洲霖关小火，转身搂住千慕源的腰，“不是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吗？”
千慕源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半闭着眼睛：“被香味勾引来的……”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之前那么难吃”
“前两天啊，那两天你昏迷，后来又受伤，之前在部队还想着哪天能给你做早饭。“结果那么久了，还是很难吃，还把你爸厨房炸了。”
千慕源轻笑：“所以那时候就对我图谋不轨了？不过我爸确实可怜。”
“比那更早。”许洲霖吻了吻他的发顶，“去坐着吧，马上就好。”
千慕源却没有动，反而收紧手臂：“再抱一会儿……”
许洲霖心头一软，就这样抱着他，首到煎蛋快要过火才不得不分开。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千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顶层办公室里，千慕言正揉着太阳穴审阅文件。
他浑身酸痛，特别是腰部和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而罪魁祸首此刻正在家里睡得天昏地暗。
他给许铭泽打了第三个电话，依然无人接听。“这个混蛋……”千慕言咬牙切齿地放下手机，却忍不住想起昨晚的疯狂，耳根悄悄红了。
助理敲门进来：“千总，周毅少将到了，说是预约了十点谈军方AI项目。”
千慕言皱眉看了看手表：“我记得约的是下午？”
助理核对日程：“确实是十点，昨天就定好的。”
“好吧，请他进来。”千慕言整理了一下领带，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疲惫。
周毅走进来时，千慕言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很有魅力——一身笔挺的军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五官深邃，眼神锐利却不失温和。
但让他不舒服的是，周毅看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就像昨晚宴会上一样。
“千总，打扰了。”周毅的声音低沉有力，他伸出手，“感谢您抽空见面。”
千慕言礼貌地握了握，客气的开口：“周少将客气了，军方项目一首是千氏的重点合作方向。”
握手的时间似乎比正常长了几秒，千慕言感到一丝异样，但很快被周毅流畅的谈话内容吸引过去。
“我们注意到千氏在情感AI领域的新突破，”周毅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军方希望开发一套用于战场心理评估的系统。”
谈话进行得很顺利，周毅的专业素养让千慕言逐渐放松了警惕。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每当谈话间隙，周毅都会不经意地把玩手中的怀表，表盖开合间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始终是吃了经验不足的亏。
“您觉得这个方案如何？”周毅突然问道，同时将怀表在桌面上轻轻转动。
千慕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那枚精致的怀表转动，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但很快恢复正常：“很……很有前瞻性。”
“您看起来很疲惫。”周毅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柔和，“要不要休息一下？”
千慕言眨了眨眼，奇怪地发现自己确实感到一阵困倦：“抱歉，可能昨晚没休息好……”
“理解，宴会上应酬总是很累人。”周毅微笑着，手指轻轻敲击怀表表面，”特别是当您的伴侣不够体贴的时候。”
千慕言想说许铭泽很体贴，但是莫名的大脑突然有自己独特的思考，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他……有时候确实太任性了……”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说，而周毅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优秀的人往往需要更多理解。”周毅的声音如同耳语，“像您这样完美的人，值得被更好地对待。”
千慕言感到一阵莫名的愉悦，周毅的话语让他感到被理解、被欣赏。他摇摇头想驱散这种奇怪的感觉，却发现周毅在他眼中变得更加英俊迷人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以前明明很讨厌别人拍马屁。
“我……我们刚才谈到哪了？”千慕言努力集中注意力。
“谈到您需要一杯咖啡。”周毅按下内线电话，吩咐助理送两杯咖啡进来，然后继续道，“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听说过您，千总。”
“哦？”
“在军校时，您哥哥经常提起您。”周毅的眼神变得怀念，“他说您从小就聪明绝顶，钢琴小王子，学业年年都是第一，永远不用担心你。”
千慕言惊讶地挑眉：“哥哥会跟别人说这些？他一向很保护隐私。”
“我们关系特殊。“周毅轻笑，“就像您现在和我一样，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千慕言感到心跳微微加速，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产生这种亲近感。咖啡送来了，他喝了一大口试图清醒一下。
会谈持续了近两小时，结束时千慕言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舍。周毅起身时，他主动伸出手：“希望下次还能继续交流，周少将。”
周毅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掌心轻轻：“叫我周毅就好，慕言。”
这个亲密的称呼让千慕言心头一跳，但他没有纠正，这种莫名其妙的好感，让自己都有些懵。周毅离开后，他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儿呆，首到手机铃声惊醒了他。
来电显示是“哥哥。”
“言言，今晚有空吗？我和洲霖想约你们吃饭。”千慕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啊，好啊……”千慕言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没事吧？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千慕源的语气立刻变得警觉。
“没事，就是有点累。”千慕言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许铭泽那小子又折腾你了？”
“哥哥！”千慕言脸一红，随即想起今早许铭泽赖床的样子，不知为何感到一阵烦躁，“他还在睡，叫都叫不醒。”
千慕源敏锐地察觉到弟弟语气中的异样：“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千慕言看着桌上周毅留下的名片，不自觉地拿起来，“就是……今天见了个人，感觉很特别……”
“什么人？”千慕源的声音立刻警惕起来。
“军方的周毅少将，谈个项目……”千慕言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赶紧改口，”我是说他很有专业素养！你别多想。”
电话那头传来千慕源和许洲霖低声交谈的声音，然后千慕源严肃地说：“言言，晚上见面再谈。六点，老地方。
挂断电话，千慕言困惑地看着手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哥哥提起周毅，更不明白为什么想起那个男人时，心跳会加速。
而此时，周毅正坐在军车后座，把玩着那枚特制的怀表，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第一阶段很顺利，”他对副驾驶的助手说，“准备第二阶段方案。千慕言比我想象的更容易接受暗示，到底还是个孩子，也不过还不到25，那个许铭泽，呵，跳梁小丑。”
“少将，这很危险。”助手低声提醒，“他毕竟是千家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周毅眼神一冷。
“而且根据资料，他和许铭泽感情很好，恐怕不容易……”
周毅冷笑一声，打开怀表，里面是一张照片……白天鹅如神明一般的千慕言在台上弹钢琴，身边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感情？”周毅轻声道，“那只是化学物质和习惯的结合体，是可以被重新编程的。”
他合上怀表，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千慕言会是我的，这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