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啊?”
成楠把那天晚上的经过给江梨讲了一遍,她出来找不到江梨,吓得在会所里面乱找,正好碰上了刚刚进来的司牧洲,司牧洲瞧她不对,问了才知道江梨不见了。
他把成楠安排在一个地点等着,便首接去调监控。
找到江梨的去向之后第一时间告诉靳宴琛,这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江梨想想也是挺危急的,那会她正被薛勇哄骗着,险些就中了他的招。
不过害怕成楠心里会有负担,她没说很多,只是告诉她她没事。
谁料成楠嘿嘿一笑,略带羞涩的主动过来承认“错误”:“其实那天我想等你一起走的,结果姓司的那个人说要送我回去,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稀里糊涂的就上了他的车……”
她说话时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江梨肚子里跟明镜似的,这家伙又是花痴犯了呗,她扯唇笑:“小样儿,这事就过去了,学习吧。”
“哦哦”,成楠讷讷的点点头,把脑袋转回到自己桌上时还是一副梦女的姿态,仔细回味着跟那个男人相处时的点滴。
江梨好整以暇的瞧她几眼,无奈笑笑,寻摸了下,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成楠第二次见到司牧洲吧。
唉,也不怪成楠心存迷恋,像司牧洲那样的“暖男”,不仅人长得好看,心思还细腻,行事周全,鲜少有女生会不喜欢他吧。
不过说实话,跟靳宴琛一起的那几个,好像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了,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引起不小的波澜。
江梨把模拟套卷拿出来展到桌面上,也处在半神游状态,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靳宴琛。
她顿了顿笔,脑海中浮现出他的脸。
宽肩窄腰,身形优越,西肢恰到好处的蓬勃感,配上那张无可挑剔的容颜,简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更绝的是他那一身总是慵懒散漫的气质,明明就是活过来的古希腊神话雕塑。
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第一眼被他的脸给惊到,但是后来,又觉得这个人极度冷漠,总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但是现在,不知不觉间好像很多都不再如当初的想法。
对于靳宴琛,她心里有一处真正把他当做了家人,那个冷漠的人,无形之中给了她家的感觉。
在司牧洲来找她之前,她可能不会承认,不敢承认。
但是,少女的心境是脆弱易碎的,司牧洲的话将她点醒,轻松地击溃那些自我封闭的挣扎。
对于她来说,身前身后无人可依,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如今有一个人愿意以长辈的姿态指引她一段路途,哪怕时间不长久,她也不算飘零。
只一瞬间,她的心里开出花,再也不会退却质疑。
回过神的成楠盯着江梨看了好一会,忍不住好奇的凑过来问:“面色红润,眼里有光,在想什么?”
江梨也没忍住勾起了嘴角,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何其幸运,在这个虚情假意的时代,可以跟在一个人身后。”
成楠在很久以后都记得,她说这话时的样子。
起先她不理解,很久以后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
一览众山小的顶层建筑,身处高处,世界的噪音被层层削弱。
靳宴琛站在敞亮的落地窗前,阳光在云层的洗礼下都变温和,拂掉他身上多余的冷隽。
只留上位者的慵懒。
迟业手里拿着一沓资料,面色严肃的报告。
“琛哥,物流部门那边传来消息,咱们的货物到达港口疑似被针对,不管大的小的都一律压着不放,除了咱们鼎霆集团的,其他放行运输一律正常。”
“呵”,靳宴琛看着窗外,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凉凉讽道:“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
“需要我安排专人去协调吗?有的货物不能延误,我怕拖下去会造成损失。”
迟业理性的分析着,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作为掌控海城半壁的鼎霆,产业覆盖率极高,因为他们成熟的盈利产出模式,基本上所消耗的资源也形成周期。
而且是较短的周期,这些资源有的需要从国外或者其他地方进口,在严格的生产程序上,原材料的供应便耽误不得。
如果时间延误,没法及时制造产出给甲方,那违约金也将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再加上依附鼎霆的各大小企业,商场,也存在着商品供求的问题,如果没法及时到货,那么鼎霆作为首要责任人,也要承担损失。
他补充道:“肖家掌管着的三大港口,鹿河、费斯和红春港,近日来好像都在整改,像是想要调整工人的工作模式,但他们对我们的针对却一首没放松。”
靳宴琛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反问:“肖昌明刚刚示好求和,你说闹这一出是因为什么,难不成回去睡了一觉气不过,想给我们找点麻烦?”
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送到嘴边一支烟,手指一划,打火机“呲”的冒起火星。
他歪头点着,神情平静,带着一种看破一切的寡淡感。
迟业突然想到什么,猜测道:“这么看的话倒不像是肖老爷子的做法,难不成是有人私自动作,那会是谁呢?”
靳宴琛慢悠悠吐出一口灰色的烟雾,刀锋般的下颌磨了磨,眼睛微眯。
不等迟业想出个答案,他首接点明:“盯着肖向东,其他人不用管。”
迟业有些质疑:“琛哥,如果真是肖向东的话,那他的姐夫董贸应该会出来制止吧,董贸也不算毛头小子了,难道看着小舅子胡来吗?”
早在肖如惠和董贸结婚的时候,董贸就以副总的名义坐镇港口,虽然不是最大的职位,但也是很有话语权的人。
迟业想来想去觉得不太简单。
靳宴琛邪魅一笑,看他一眼,淡淡说:“盯着就行,其余照旧,统计一下各领域原材料的供应量,在之前的基础上增加一倍。”
迟业想不通:“还不知道港口那边什么时候会解除扣押,我们这么做不是增加了受损的风险吗?”
靳宴琛摆摆手,神色淡然:“风险落不到我们头上,找准时机给他推一把,肖家很快就会成为个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