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
程锦揉着酸痛的腰从床上爬起来，一眼就看见地上那件被撕得粉碎的男仆装。
领结可怜兮兮地挂在床角，银色金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混蛋。"程锦红着脸小声骂了一句，艰难地挪下床。
穆城不在家，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字迹凌厉：
「公司有事，晚上回来。记得吃早餐。」
程锦撇撇嘴，随手把便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又立刻后悔了，弯腰捡回来抚平，偷偷塞进了抽屉里。
他拖着酸软的身体去浴室洗漱，路过衣柜时，鬼使神差地拉开看了一眼——
"......"
程锦的脸瞬间涨红。
衣柜最里侧挂着一整排他从未见过的"衣服"：半透明的丝质睡袍、带着蕾丝花边的围裙、甚至还有......
他"砰"地关上柜门，心跳如雷。
"穆城......你真是......不知羞耻！"他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什么狠话，最终只能红着耳朵去厨房找吃的。
早餐是温热的牛奶和三明治，程锦刚咬了一口，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差点呛到——刘太太。
这是他之前做家教的那家雇主，自从跟了穆城，他就以生病为由请了长假，本以为对方早就换了家教，没想到......
"喂，刘太太？"程锦忐忑地接起电话。
"小程啊，"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身体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程锦心虚地应着。
"那就好，"刘太太笑道，"小宇一首念叨你呢，说别的家教都没你教得好。"
程锦心里一暖。小宇是他教的那个六年级男孩，聪明但调皮，他们相处得确实不错。
"刘太太，其实我......"
"对了，"刘太太突然压低声音，"你认识穆氏集团的穆总吗？"
程锦的手指猛地攥紧手机："......什么？"
"昨天小宇爸爸在商业酒会上见到穆总，发现他手机屏保......"刘太太的声音带着试探，"好像是你？"
程锦的大脑瞬间空白。
穆城的手机屏保？他什么时候......
"小程？"
"刘太太，"程锦强作镇定，"您可能看错了......"
"是吗？"刘太太仿佛有些疑惑。
程锦的呼吸几乎停滞。
"其实呢，"刘太太话锋一转，"小宇爸爸最近有个项目想和穆氏合作......"
程锦终于明白了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
程锦握着手机，指节微微发白。
刘太太的声音还在继续："小程，我知道这有些唐突......但小宇真的很想你，而且......"她顿了顿，"如果你能帮忙牵个线，我们一定非常感激。"
程锦抿了抿唇。
刘太太确实对他不错——每次家教结束都会给他塞些点心，逢年过节还会包红包，甚至在他生病时还特意让司机送药来。
"刘太太，"程锦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帮您问问，但不能保证什么......"
电话那头的女人立刻欣喜道："太好了！小程，真的太谢谢你了！"
挂断电话后，程锦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他知道穆城不喜欢被人干涉商业上的事，但......这毕竟是刘太太的请求，而且只是问问而己，应该......没关系吧？
晚上七点，穆城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