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瞬间安静下来。程锦的手僵在半空，心跳骤然加速——这正是之前他向室友透露过的"红色饮品"。
穆城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番茄汁加石榴糖浆，要尝尝吗？"
"真、真的？"赵明远推了推眼镜，明显不太相信。
穆城打了个响指，管家立刻端来一个精致的玻璃壶，里面盛满同样的红色液体。
他亲自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请用。"
程锦偷偷松了口气。这确实是纯正的番茄汁，没有半点血腥味。
周子涵半信半疑地抿了一口，眼睛一亮："哇，真好喝！酸酸甜甜的。"
"我就说嘛，"林嘉豪也跟着尝了一口，"程锦之前神神秘秘的，原来就是这种特调果汁啊！"
赵明远仔细品尝后，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配方能告诉我们吗？确实很特别。"
穆城唇角微扬："秘密配方。"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锦一眼，"不过...程锦知道。"
三个室友立刻转向程锦，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程锦红着脸应付着，心里却暖融融的——穆城不仅完美化解了危机，还给了他一个合理解释的机会。
晚餐进行到一半，周子涵突然放下刀叉，若有所思地盯着穆城看了几秒。
"穆总...啊不，穆城，"他犹豫着开口，"我总觉得你特别眼熟..."
程锦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脸色瞬间煞白。穆城在桌下轻轻握住他发抖的手。
"是吗？"穆城神色自若地切着牛排，"可能是在财经杂志上见过。"
"不是..."周子涵挠挠头，"我好像在五年前的港中校庆照片上见过一个长得特别像你的人..."
餐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程锦的手心沁出冷汗，穆城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了个圈，示意他冷静。
"你记性不错。"穆城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那是我堂哥，穆氏集团的上一任CEO。"
"原来如此！"周子涵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五年都不变样..."
林嘉豪突然插嘴："等等，我记得程锦说过穆总今年28岁？那五年前..."
"23岁。"穆城从容不迫地接话，"我堂哥比我大十岁，但与我长得确实很像。"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锦一眼。
赵明远推了推眼镜："基因真是神奇。"
"可不是嘛！"周子涵好像己经完全被说服了，"我家堂兄弟也都长得跟复制粘贴似的。"
危机解除，程锦偷偷松了口气。穆城趁机在他耳边低语："晚上再奖励你。"
程锦的耳尖瞬间红透，差点把水杯打翻。
"程锦你脸怎么这么红？"林嘉豪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程锦慌乱地摆手，"就是...吃饭有点热..."
穆城适时地转移话题："要尝尝甜点吗？主厨特制的熔岩巧克力。"
这个话题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当精致的甜点端上桌时，关于容貌的疑问早己被抛到九霄云外。
程锦小口吃着巧克力蛋糕，偷偷瞄了一眼身旁优雅用餐的穆城。
这个男人总是能游刃有余地化解所有危机，就像...就像他早己习惯了这样的质疑一样。
他突然意识到，穆城究竟用这个"堂哥"的借口，应付过多少次类似的疑问？
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又有多少人曾像周子涵一样，差点窥见真相？
"发什么呆？"穆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一块沾着巧克力酱的草莓递到唇边，"张嘴。"
程锦下意识地含住草莓，舌尖不小心碰到穆城的指尖。
三个室友发出起哄的声音，他的脸顿时红得像手中的草莓一样。
这一刻，所有的疑虑都被甜蜜冲散管他什么秘密不秘密，现在，程锦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和穆城在一起了。
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送走室友时，周子涵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程锦，下周记得把配方发群里啊！"
等大门关上，程锦终于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在穆城怀里："总算...都解释清楚了。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程锦仰头看着穆城完美的侧脸，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穆城..."程锦轻声唤道。
"嗯？"
"谢谢你。"程锦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穆城眸色一暗，首接将人打横抱起："谢礼...我更喜欢用别的方式收。"
男人低笑，指尖划过他的睡衣领口："这件太保守了，换回昨晚那件？"
"......不要！"
“由不得你！”
程锦被穆城抱进卧室，刚被放在床上就想往被子里钻。穆城一把扣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回身下。
"想逃？"穆城低笑，指尖轻轻勾开他的睡衣扣子，"昨晚不是穿得很好看吗？"
程锦死死拽住衣领："......那件太......"
"太什么？"穆城俯身在他耳边轻咬，"太透？太短？还是......"他的手滑到程锦腰间，"太容易脱？"
程锦耳尖红得滴血，刚要反驳，穆城却突然松开他，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既然你不喜欢那件......"穆城慢条斯理地拆开丝带，"那就换这个。"
盒子打开的瞬间，程锦瞪大眼睛——里面赫然是一套剪裁精致的男仆装！
黑白相间的制服，领口还配着一个小小的银色领结。
"这、这是什么？！"程锦声音都变了调。
穆城随手挥出一个古老的卷轴，优雅地展开："血契第三条，作为我的人，你有义务在必要时......"他故意停顿，指尖点了点条款，"履行贴身仆人的职责。"
程锦抢过卷轴一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盖着他的血指印！
"这不算！"程锦羞恼地抬头，"我当时根本没仔细看......"
"签字画押，具有法律效力。"穆城慢悠悠地解开袖扣，"还是说......"他忽然逼近，将程锦困在床头，"你想违约？"
程锦被他危险的眼神盯得浑身发烫，结结巴巴道："违、违约会怎样......"
穆城轻笑，尖牙若隐若现："惩罚会很严厉......比如，三天下不了床？"
程锦瞬间想起前几天的惨状，腿都软了。他咬着唇犹豫半晌，最终红着脸伸手："......给我。"
穆城满意地将男仆装递给他，却在他要接过的瞬间突然收手："就在这里换。"
"你——"程锦羞愤地瞪他，却在穆城灼热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他背过身，颤抖着手指解开睡衣纽扣，白皙的后背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穆城眸色渐深，突然从背后抱住他："算了。"他咬住程锦的耳垂，"还是我来帮你......"
程锦惊呼一声，整个人被压进柔软的被褥。
男仆装被随意丢在一旁，银色的领结在纠缠间滑落床底。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交叠的身影。
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呜咽，又被炙热的吻封缄。
"我...我不太会..."程锦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指尖微微发颤。
穆城低沉的笑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没关系，我教你。"
……
……
——所谓"仆人"的义务，这一夜，程锦算是彻底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