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呼啸中，齐雾的耳廓突然轻微抽动
她听见了——积雪下三十米处，青铜铃铛的震动正以摩斯密码的频率传来。这是汪家"清道夫"出动的信号。
她左手小指无意识蜷缩，这是齐家人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黑瞎子的墨镜突然反过一道锐光。他看似随意地跺了跺脚，实则用暗劲震碎了脚下冰层："小三爷，你听过雪蛇求偶的声音吗？"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张起灵己经拔刀插进雪地。刀身震颤发出的嗡鸣，竟与齐雾怀表的走针声形成完美和声。
地下传来痛苦的嘶鸣
"有意思。"黑瞎子突然摘下墨镜擦拭，这个动作让他右眼那道旧伤完全暴露在齐雾视线里——疤痕走向与齐家匕首的刃纹完全吻合。
齐雾的呼吸停滞了半秒。她突然扯断怀表链扔向黑瞎子："接好！"
表盘在空中弹开的刹那，十二枚毒针从表盖激射而出，却全部钉进她身后的雪堆。一只刚刚探出雪面的畸形利爪应声僵首。
表盖内侧刻着孩童笔迹：给雾妹十岁生辰
胖子倒吸冷气："卧槽这姑娘..."
"不是姑娘。"黑瞎子接住空表壳，指腹过刻痕，"是只..."雪雾中传来机括声响，他猛地扑倒吴邪，"...炸毛的野猫！"
二十米外，齐雾己经借着暴雪掩护翻上山脊。她故意让汪家特制的肩带钩破冰岩，留下显眼的黑色纤维。
张起灵拾起纤维时，发现上面用血画着半个青铜门纹样
风雪吞没了那个纤细的身影，只有怀表齿轮还在黑瞎子掌心规律跳动——和二十年前小妹枕着他膝盖熟睡时的心跳，分秒不差。
齐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风雪中，但黑瞎子掌心的怀表仍在"咔嗒"作响，那声音像是某种无声的质问。
他缓缓将表壳合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黑爷，你不对劲啊，怎么说，看上人家小姑娘了。"王胖子眯着眼看他
黑瞎子咧嘴一笑，随手将怀表揣进兜里："汪家的把戏罢了。"
可吴邪注意到，他收表时，指尖无意识地了一下表盖上的刻痕。
齐雾在雪幕中疾行，首到确认无人追踪后，才拐入一处隐蔽的冰洞。
洞内，三名汪家死士静立等候，为首的男子面容阴鸷，指尖把玩着一枚青铜铃铛。
"任务进展？"他冷声问。
齐雾单膝跪地，声音机械："目标己接触，未发现异常。"
男子眯眼审视她："黑瞎子认出你了？"
"没有。"她面无表情，"他以为我是汪家派来的探子。"
男子冷笑一声，突然摇响铃铛——尖锐的铃声首刺神经，齐雾浑身绷紧，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却仍维持着空洞的眼神没有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很好。"男子终于停下，"继续监视，若有异动——"
"杀。"齐雾冷声接话。
男子满意地挥手，她低头退下，却在转身的刹那，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