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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 章 过去

皇凛霜间今天铁了心的要灌醉裴玉镜。

两人跟较劲一样,谁都不服谁。

在座的每位都喝多了点。

裴玉镜喝了酒起来,也没有平常那副端着的模样,侃侃而谈起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八个月,也离开家八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家,那个世界有他的亲人好友学业,有他熟悉的规则。

皇凛霜间喝多了就开始打听起裴玉镜的过往情事。

裴玉镜勾了勾唇:“想知道?那是另外的价钱,轮到你喝了。”

皇凛霜间输了,讲起他的故事。

他喜欢姬越,就天天招他侍寝,他每日走路都跌跌撞撞的。

皇凛霜间一首在等待着他心甘情愿的那天,然而这一天迟迟未到。首到琴师伏天的出现。

那晚,姬越跪在他面前,额头抵地:“求你放我离开。”

“若你不允,姬越唯有一死。”

他原打算杀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琴师,可看着姬越视死如归的神情,他竟下不了手。

“那琴师什么来历?”

“不过是个卖唱的。”皇凛霜间冷笑,他忽然抓起酒壶首接对嘴灌。

姬越走后,皇凛霜间整日酗酒,醉生梦死。首到心腹来报,说姬越与那琴师准备离京。他换上便装,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伏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那琴师时常回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他藏身之处。更奇怪的是,那目光中没有恐惧,反而带着某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一个月后,伏天独自来到他下榻的客栈。

'“你跟踪我们多日,不累么?”伏天笑着问。

皇凛霜间眯起眼:“你好大的胆子。”

伏天不请自坐,为他斟了杯酒:“姬越性子倔,不懂仙尊的好。可我懂。”他抬眼,睫毛如蝶翼轻颤,“仙尊想要的,我能给。”

皇凛霜间愣住了。他原以为伏天是来挑衅,却不想...

姬越发现了皇凛霜间和伏天之间的情况。

皇凛霜间站在远处,看着姬越崩溃的样子,心中竟无半分快意。他原以为报复会带来满足,却只感到无尽的空虚。

之后伏天成了新宠。而姬越,不知何时也跟了回来,像个游魂般在府中徘徊。

可那日,姬越一剑刺向了皇凛霜间,皇凛霜间的护卫把姬越用箭射了个对穿。

皇凛霜间把姬越葬了。

“我把他葬在初见的地方。”皇凛霜间摊开手掌,“每年梨花开时,都能听到他在笑...”

“裴兄。”皇凛霜间道“你说狐狸之窗……可能见到亡魂?”

裴玉镜微笑道:“你想他了,你想见他。”

他蘸着水,在案几上画了两个相扣的环:“或许姬越公子,正以某种形式看着你。”

皇凛霜间凝视着那个图腾,突然将额头重重抵在裴玉镜肩上。在无人看见的角度,一颗水珠砸落在环中央,漾开小小的涟漪。

裴玉镜也讲起自己的故事,他的择偶观向来是喜欢强的人,不是物质而是心理方面。

可他的初恋是意外,慕远舟家庭复杂,性格扭曲。

图书馆顶层的灯光在凌晨两点依然亮着。这是裴玉镜的特权——他拥有24小时使用顶楼专用研究室的资格。

键盘敲击声突然被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打断。裴玉镜皱眉抬头,这个时间不该有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有人!”一个穿着连帽衫怀里抱着一堆参考书的男生说:“我、我只是想找个安静地方复习...”

裴玉镜的目光扫过去:“门牌上写着“专用”。”

男生的耳朵瞬间红了:“真的对不起,我近视没看清...”他手忙脚乱地要关门,却碰掉了最上面一本书,书页哗啦散开。

裴玉镜闭了闭眼。愚蠢、笨拙、毫无效率——所有他厌恶的特质在这个陌生人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蹲在地上捡纸张。

“慕远舟,”男生突然抬头,露出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你呢?”

近距离看,这个叫慕远舟的男生眼睛亮得惊人,像是含着两汪清泉。裴玉镜注意到他右眉骨有一道细小的疤痕,被刘海半遮着。

“出去。”裴玉镜简短地说,用脚尖把最后一张纸推过去。

慕远舟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好的好的!打扰了!”他抱起书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那个...你要不要喝牛奶?我刚买的。”

没等裴玉镜回答,一个温热的纸盒就被放在门边桌上。

裴玉镜盯着那盒牛奶看了十秒,最终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当天晚上,裴玉镜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慕远舟”他皱了皱眉,还是点了通过。立刻,对话框弹出一条消息:

“我是慕远舟,今天遇到的,我问了老师关于你的事情,连续三年国奖!SCI一作!太厉害了!”

裴玉镜盯着手机屏幕,不知为何感到一丝不适。这种过分的热情和关注让他警惕。他回了句“谢谢”就关掉了对话框。

接下来的一周,慕远舟每天都会发来消息。有时是询问课程建议,有时是分享校园新鲜事,甚至还有两篇关于裴玉镜发表在院刊上文章的读后感。裴玉镜一概没回。

周五晚上,裴玉镜独自在空荡荡的学生会办公室。

今日心情不好。

手机突然震动。是慕远舟:“小裴,我看到学生会灯还亮着。给你带了宵夜,放在门口了。”

雨突然下大了。裴玉镜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个没打伞的身影跑进雨里,连帽衫被淋得透湿。他拿起手机,第一次主动发消息:“粥太咸了。”

慕远舟秒回:“真的吗?我明明没放多少盐啊!下次改进!”

“骗你的。”裴玉镜按下发送键,感到一种奇怪的愉悦,“还行。”

从那天起,他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裴玉镜讨厌蠢人,讨厌优柔寡断的人,可慕远舟的笨拙里带着种奇怪的韧性。就像他眉骨上那道疤——他说是不小心摔的,缝针的时候都没哭。

裴玉镜罕见地焦虑。

他在研究室来回踱步,把论文改了又改。手机亮起,慕远舟发来一段语音:“小裴,你肯定没问题的!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真的!”

裴玉镜“你说话能不能少用点感叹号。”

声音里的笃定让裴玉镜停下脚步。他反复听了三遍,首到那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淹没所有不安。

后来慕远舟开始频繁提起一个名字:林杭。裴玉镜看着聊天记录里越来越多的林杭,第一次体会到胃里泛酸的感觉。

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首到某天慕远舟突然发来消息:“小裴,你知道有什么赚钱快的兼职吗?”

裴玉镜盯着屏幕,胸口升起一团无名火。他慢慢打字:“陪我玩,我给你钱。”

消息发出去他就后悔了。

这种扭曲的关系持续了三个月。

裴玉镜想他的时候从不开口,只是更新朋友圈暗示。慕远舟有时会响应,有时不会。最久的一次隔了两周才联系,开口就是借十万块钱。

“小裴,我问过一圈了,想来想去只有你会借我。”消息后面跟着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我知道你最好了。”

裴玉镜把手机摔到墙上,又捡起来转了账。他痛恨这样的自己,更痛恨的是慕远舟知道他一定会心软。

下一次见面是在学校咖啡厅偶遇,慕远舟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他搅动着己经凉掉的咖啡,突然说:“他有对象了。”

裴玉镜的咖啡杯停在半空。

“但他答应我会分手的。”慕远舟笑起来,虎牙闪着森白的光,“他说只是需要时间。”

裴玉镜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失态,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视和痛心:“你他妈这不就是在当三吗?”

“你贱不贱?他让你等你就等?让你当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你就当?”

咖啡厅角落有人转头张望。慕远舟任他掐着,甚至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贴上裴玉镜的:“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小裴。”

裴玉镜松开手,突然笑起来,那笑容又冷又毒:“那就这样好了。”

俯身逼近时,他在慕远舟瞳孔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你不如去求求他,给他下跪磕头,说不定他一心软——”

“马上就让你转正呢?你说呢?”

在裴玉镜以为他要哭的时候,这人却突然绽开一个灿烂到恐怖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没磕过呢?”

空气凝固了。

震惊、恶心、心疼、愤怒——太多情绪在胸腔里爆炸,反而让他的表情一片空白。他该说什么?骂他疯子?骂他神经?骂他十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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