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初看着自信的苏挽挽心里安稳了不少,“现在就开始吧,本王在外面守着。”说完走去了外屋。
苏挽挽这次熟练许多了,针灸,注射解毒剂,喂下解药,又给喂了灵泉水。
一个时辰后,柔妃醒来,眼神逐渐聚焦,她轻轻拉过床边睡着的女子的手。
季宴初听到动静过来,“你快出去,别吵醒初儿。”柔妃显然把苏挽挽当成了他,没给他一个正眼。
可是季宴初的眼眶却红了,母妃自从疯癫以后,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根本不知道还有他这个孩子。
现在虽然没有认出他,但是叫了名字,他实在太开心了!
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人儿和母妃,季宴初心里所有的怀疑和不解仿佛都不重要了。
母妃好转,自己的蛊也被取出来了,余毒也在解,都是这个少年的原因!
这一刻,季宴初下定决心,不管你是谁,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你是我和母妃的救命恩人,以后想要做生意也好,杀那个背叛你的人也好,我都全力以赴!
苏挽挽醒来后也很开心,救人的成就感满满。
意识里问花生:“我若是开个医院啥的,能救人得声望值,还能挣钱得财富值,这样很快就能回去了吧。”
“豌豆呀,你想为什么叫声望值,不叫救治值呢?人家感激你,认可你,崇拜你,才能积攒声望,花钱看病天经地义,人家会感激你吗?”花生无语。
“那岂不是我只能看病,不能收钱?”那不是赔本吗?声望和财富不能兼得?
花生叹了口气,“你自己悟吧。”
第一次治疗,柔妃的情绪平稳也是暂时,一会就又成以前的样子了。苏挽挽留下了口服的药,给宫女仔细说了吃法。
季宴初看看苏挽挽,又看看太阳,总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温暖明亮,好像能穿透一切黑暗。
苏挽挽戴上帷帽,两人一起出宫,刚出宫门口就碰见二皇子季宴衡。
他得知季宴衡带着一个女子入宫,顾不得自己昨天受伤还没好,忍着疼痛就来了。
那个该死的豌豆也好,季宴初也好,都是来克自己的,岂能放过?
“吆,还没见过五弟带着女子呢,府里都是男人和婆子,连个丫鬟也没有,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呀?”
“二哥,莫要打趣,这是我寻来的大夫!给母妃请平安脉的。”
季宴衡根本不信,年轻女子竟是大夫?
他从小讨厌季宴初,一个没有母族势力的皇子,偏偏小时候那么优秀,处处压自己一头。
后来母妃成了疯子,他成了断袖,季宴衡终于开心了,可是,父皇还是宠着他?凭什么?
季宴衡看着曼妙身材的女子,帷帽下的脸虽然看不清楚,但凭他的经验,也绝对是个美人。
但是这身形看着有些眼熟是怎么回事?估计是美人的身材都差不多吧!
打扮简单却看着气质出尘,他后院还没有这一款呢,若是这样的人在身边也是好事。
而且季宴衡第一次带进宫的女子却被自己玩了,他就更丢人了吧。
他心思一转,“本王近日身体有点不适,姑娘既然是大夫,就来王府给本王诊脉吧。”
说着给侍卫使眼色,要去拉苏挽挽···
苏挽挽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心想:还要撞上来,昨天没挨够?看来是我下手轻了!
季宴初看着两个侍卫就要过来抓苏挽挽,赶紧上前,不管如何,自己也要护住他!
可是他刚走两步,旁边的人却风一般地向侍卫冲去···
季宴初呆愣了:这是上赶着去被抓还是要去拼命?
侍卫们傻了:没见过要抓的人自己冲过来的。
苏挽挽急了:不冲过去怎么波及那个老二!
她一阵风般冲过去,足尖轻点,一个转身,为数不多的内力裹着一把粉末向着侍卫们和二皇子季宴衡撒过去。
可怜的几人被苏挽挽的突然袭击反应不及,赶紧躲避己是来不及。
季宴衡大怒,“大胆刁民,敢袭击本王!”
苏挽挽己经退回去,一脸狡黠的笑,“一,二,三,西,五,就成滚地鼠。”
话音刚落下,季宴衡和几个侍卫便开始抓脖子,然后是身体,脸上,头上···
越抓越痒,越痒越抓,片刻,血痕遍布,几人倒在地上叫喊,边抓边翻滚。
“贱人,你敢对本王下毒!快拿解药,否则本王要把你扒皮抽筋!啊···”
季宴衡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敢对自己下手,还是在宫门不远处。
他是大昭二皇子衡王,即便有人想对他不利也只能暗下黑手,当然,昨天那个不知道死活的小子除外。
但是居然敢有人光天化日在宫门口毫不掩饰地对他下毒,在他的认知里,绝无可能!
“ 哦?衡王殿下也中了药?”
“我刚才看这两个侍卫脸色不好,想必是气血瘀滞,就给他们用了活血化瘀的药。”
“虽然副作用是痒了点,可是效果极佳!”
“我刚才没看殿下,现在一看,你眼下乌青,脚步虚浮,也是气血瘀滞的表现,刚好也需要这个药。”
“我知道随手治几个人是挺值得感谢的,殿下既然有心,拿一千两银子就是。”
季宴初大惊,苏挽挽说的情真意切,若是前面没有几人满地翻滚哀嚎抓挠,说不定他就信了···
“你个贱人不知死活,对本王下毒手还敢狡辩要钱?本王要杀了你!”
此刻的衡王哪还有刚才的猥琐傲慢,一身华服早己凌乱不堪,脸上脖子上手臂上的血痕触目惊心。
头上的玉冠摔碎在地上,愤怒地扭曲着五官。
苏挽挽本想再气气这个猥琐男,看到宫门口的禁军己经朝这边赶来,她快步走到季宴衡身边。
低声道:“痒痒粉乃是我独家所创,世上无人能解。”
“若没有我的解药,半个时辰便会把全身皮肤抓破,然后是肉,最后只留下白骨,不信您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