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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同睡一张床

艳秋让边强帮她做一件事,边强很痛快地答应了。

边强说:“什么事儿,你说吧。”

艳秋说:“我要离婚,你帮我把孩子要到手。”

边强为难了。

在农村,两口子要是离婚,除非男人不要孩子,孩子才能给女人。

男人如果要孩子,女人就只能放弃孩子。

就算女人打官司,要走孩子,那也没有用。婆家就不给你孩子,你也没办法,强制执行,也没用。

女人要是偷着把孩子带走,婆家会去女人的娘家,作个天翻地覆,甚至,把当年结婚时候给的彩礼,都要走。

艳秋见边强没说话,她沮丧地看着边强,说:“你也没有办法?”

边强看着艳秋乞求的眼神,不忍心拒绝。

他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艳秋惊喜地说:“那你快说说,什么办法?”

边强说:“大健现在外面有人了,你要是不跟他离婚,我估计他也不会提出离婚,他就想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艳秋截断了边强的话,说:“美的他!他不离婚,我会离婚!他外面有了相好,相好都怀孕了,我说啥也不跟他过!”

边强说:“大健外面的相好怀孕了,你要是跟他离婚,他很快就会跟那个相好结婚。他们结婚,孩子就成了累赘,他就不会要了。”

艳秋说:“你的意识是,等到那个时候,我再跟大健要孩子?”

边强点点头,说:“那时候你接孩子就容易些。”

艳秋摇头,说:“我生的是儿子,他们不会轻易把孙子给我。万一大健那个相好生的不是儿子,婆家更不会把孩子给我。”

边强想了想,说:“也许,到那时候,大健的新媳妇,不想伺候你的孩子,等你公婆老了,伺候不动孩子,那孩子就会给你。”

艳秋不想等那么长的时间,她跟孩子分开受不了,这几天没见儿子,她已经很想儿子。

她说:“我现在就想把孩子接过来。”

边强没说话,苦笑着,摇摇头。

瓶子里的白酒,还有一点,边强倒在杯子里,他不想让艳秋喝,他想把自已喝醉,等会儿倒头就睡着。

艳秋却把杯子抢到手里,给自已的杯子倒了一半。

艳秋斜倪着边强,说:“这点酒,你还想被窝里放屁——独吞?”

边强笑了,捡了两粒花生米,放到嘴里嚼着。

边强说:“艳秋啊,我把这件事掰碎了给你听。你把孩子接来,怎么养活他?你出来打工,谁给你带孩子?你爸妈给你哥哥嫂子带双胞胎,能给你带孩子吗?”

艳秋的哥哥嫂子,生了一对双胞胎,父母每天种地,再看两个孩子,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

边强说的是对的,就算她把儿子要到手里,也没人帮艳秋带孩子。

可要是跟儿子分开,艳秋心里难受极了。

这个婚,她一定要离。孩子,她一定要到手。

边强说:“艳秋,你不能什么都要,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只能要一样。”

艳秋气得掉了眼泪,怎么办呢?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边强说:“别哭了,早点睡吧,明早还要赶回工地上工呢。”

艳秋:“那我该怎么办?”

边强说:“不离婚,回去跟大健过日子。”

艳秋说:“我死都不跟他过!”

边强说:“那就离!”

艳秋说:“可我还想要孩子。”

边强生气了,把最后一口酒倒进喉咙里。

“咱俩现在说轱辘话呢,每个人只能选一种生活,你自已选吧,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

艳秋看着边强,长长地叹一口气。

两种生活,她怎么选择?怎么选择都煎熬。

人生,为什么要有选择题?

艳秋狠狠地抹掉眼泪,一仰头,也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拿起鸡腿,用力地咬了一口。

不想了,明天醒来接着想。

房间里就一张双人床,边强看着床上的被褥,他琢磨两人该怎么睡。

艳秋说:“你琢磨什么呢?上床!”

边强愣住了,意外地看着艳秋。

莫非,艳秋伤心之余,要跟边强做那件事,以此来报复大健?

想到这里,边强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脖子。他抬眼偷偷地打量艳秋。

艳秋说:“强哥,你看我干啥?铺床睡觉!”

边强心里不只是激动,还有紧张,他有些结巴地说:“我们俩,睡一张床?”

艳秋拿眼睛横着边强,说:“要不然呢?你睡地下,还是我睡地下?”

边强说:“你是女的,怎么能让你睡地下,当然是我睡地下。”

艳秋说:“你傻呀?睡在地上又冷又潮。赶紧睡在床上,我不会动你。”

边强被艳秋逗笑了,他鼓足了勇气,说:“你不怕我动你呀?”

艳秋冷笑一声,说:“借你十个胆儿,你也不敢!”

一句话,把边强说得没电了。

边强铺床,艳秋到卫生间去洗漱。

边强说:“卫生间里还能洗澡。”

艳秋不会弄,就叫边强。

边强进了卫生间,帮艳秋拧开花洒,调好水温,他才从卫生间退出来,拉上门。

艳秋在卫生间里洗澡,哗啦哗啦的撩水声,让边强心里怦怦地直跳。

卫生间是玻璃拉门,这是为了少占地方。

透过玻璃门,边强看到艳秋朦朦胧胧的轮廓,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床铺好了,褥子铺平了,被子盖在褥子上,可怎么睡呀?

盖的被子就一个?

边强看着床上的被子发呆。

艳秋洗完澡,她又洗了头,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她歪着头,走到房间,看到边强看着床铺发愣。她伸手把被子拽过去,又把褥子扔给边强。

艳秋说:“褥子归你,被子归我。”

随后又丢给边强一句话:“赶紧洗澡,睡觉,明天早晨不是回工地上工吗?”

她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忧伤的艳秋,又变成了那个刚强的艳秋。

边强去浴室洗漱。

艳秋上了床,躺在被子里。

洗澡真舒服啊。在洗澡的时候,她也在想着自已的事情。

艳秋来城里,她要做两件事,第一件是捉奸,第二件是打工挣钱。

现在,捉奸做完了,可又出现第三件事,离婚,第四件事,争夺孩子。

离婚是肯定的,孩子她也要定了,但似乎,现在要孩子,她没法又打工又养孩子。

看来,只能选择离婚,放弃孩子?可放弃孩子,她痛苦。

她不想了,这是一道解不开的题。她伸手把灯关掉。

边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的灯已经关闭。

床上,影影绰绰的,能看到艳秋的轮廓。

艳秋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胸脯是胸脯,高低起伏,像山峦一样迷人。

她睡着的时候,眼睫毛又密又长,还有厚嘟嘟的嘴唇,那样子,像纯真的小女孩。

可艳秋的身体,又像一个的妖精。这种反差,更让边强无法控制心里的躁动。

边强想起门缝里,看到艳秋的身体,他再也忍不住,上了床,身体不可控制地向艳秋覆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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