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敖渊知道我身上确实半点鳞片都没有缺失。
他们若是以这作为借口，未免过于拙劣。
“不可能！”宋鲛大惊，“是汐凝亲自给我的！汐凝怎么可能骗我！”
“更何况，那鳞片上分明有你的气味，不可能有假！”
他强烈要求带汐凝过来，抱着汐凝问是不是她拿了娘亲的鳞片给她。
连李蛟月也紧张地看着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汐凝果断地摇了摇头。
“汐凝！”宋鲛大吼，“明明是你把鳞片送给我的对不对？！”
我把女儿抱了回来，冷下眼眸。
“你想利用汐凝欺骗殿下，宋鲛，你真无耻！”
“不是……”
“够了！”敖渊一脚踹开宋鲛，怒道，“汐凝这么小，你还想逼她说谎吗？！”
李蛟月焦急地扯住他的衣袖，却被他一把甩开，跌坐在地上。
他看向宋鲛和李蛟月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我冷笑，最后再次强调：
“殿下，若不是今日李蛟月想要陷害我，我也不至于将这些破事当众揭发出来，丢了您脸面。”
“他们背着您私自联系是不争的事实。”
我视线缓缓下移，扯了扯唇角。
“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您的，您自行定夺吧。”
13
我带着汐凝离开。
我对敖渊的性子还算了解。
绝嗣一事就像恶毒的诅咒，缠绕他多年，他早就对这件事失去自信。
当时听闻李蛟月有孕，他就不见得有多高兴，想来心中也是有疑虑的。
只需要一点挑拨。
敖渊心里就会埋下怀疑的种子。
种子生根发芽，反向蚕食他。
宋鲛很快被敖渊撤了职，困在深海的牢笼里，一日被拔掉一块鳞片，直到所有鳞片被拔尽，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李蛟月被敖渊赶出了龙宫，刚出宫门，就被红鲤带着人绑了走。
我将她关在了海岸上的隐秘树林里。
“你想干什么？！”李蛟月见自己被捆绑起来而惊恐不已，“清歌，你分明知道我怀的就是殿下的孩子，你颠倒黑白，你真该死！”
我接过鞭子，绕在手上转了转，感受着上面尖锐的细刺。
然后一鞭抽在她身上！
“啊——”
李蛟月惨叫一声，迷糊之间，竟与汐凝软糯的痛哭重叠起来。
我不知道我抽了她多久。
直到红鲤将我唤醒。
“再打下去就死了。”
我醒过神来，握紧了沾满鲜血的鞭子。
看着李蛟月发丝凌乱，汗水混合着血水的惨痛模样，我却没有畅快的感觉。
“以后日日都会有人来鞭打你。”我女儿受过的苦定叫你悉数奉还。
“快死了也会找医手来救你，直到我心中的气舒畅了！”
李蛟月仇恨地盯着我，嘴里诅咒我不得好死。
我将鞭子丢在她身边。
“骂吧，就不奉陪了。”
“你好好呆在这里享受吧。”
“我的孩子都还等着我回家。”
走出树林，汐凝在岸边捡石子，敖泽躺在襁褓里呆呆看着她。
一看见我，汐凝立刻欣喜地朝我飞奔而来。
“娘！弟弟说饿了！”
“咱们去凡间转转吧，汐凝记得有家甜水铺子特别好吃，让弟弟也尝尝。”
我牵住她，红鲤抱起敖泽。
“好，听汐凝的，咱们就去吃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