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深深地低下头去,恨不得原地消失,生怕遭了灭口。
“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蛟月不像是元气大伤的模样,腾地从敖渊怀里起了身,狠狠推了我一把。
红鲤绑着宋鲛进殿,我让其他宫人都退下。
“殿下,李蛟月嫁给你也不是一年半载,而是整整七年。”
“一年前,我心灰意冷离开宋府,不单是因为失去孩子伤心欲绝,更是发现自己的丈夫竟然与旁人有染!”
我朝红鲤使了眼色,她拿出一个绣着‘月’字的香囊。
“这算什么证据!”李蛟月脸色难看,“这香囊我早丢了,殿下也知道,或许就是被你捡了去,故意栽赃陷害我!”
红鲤收起香囊,又另外拿出一沓信。
信上没有任何内容,只是右下角都有落款,是一个蛟龙腾月的图案。
左下角则是鲛人。
那是李蛟月与宋鲛联系时,担心传音会被敖渊发现,故而转用另一种方式。
李蛟月自然打死不认:“这些东西,都是可以作假的!”
敖渊着指尖,看向宋鲛,声音听不出情绪。
“宋护法,你有何想说的?”
宋鲛随侍敖渊已久,很清楚他的性子,他咬了咬牙认栽。
半跪在敖渊面前道:“属下确实与月侧妃有过联系,可从未有染!联系也只是为了别的事情!”
“殿下,您别听信清歌所言,她这人我最了解,她不过是想让您和月侧妃离心!”
我低头看向宋鲛,他眼神闪躲,避开了我的视线。
不曾想当年我非要嫁的竹马,竟是这样看我的。
虽然按如今来看,重活一世的我确实是不愿再做善人了。
我看着敖渊:“我生了敖泽,李蛟月随后便有了身孕,而此前七年,却丝毫不见动静,这难免太过巧合。”
毕竟他自己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没有孩子,突然好事连连,他或许都有不真实感。
我赌的就是他的不自信。
敖渊看了看李蛟月,再看向宋鲛。
“那你说,你们联系是为何?”
李蛟月抢在宋鲛前头回道:“是,我们确实是有联系。那是因为我在古书上看到记载,若是能以天生孕体鲛人腹部的鳞片入药,总会有机会怀上孩子的!”
“能以泪化子的鲛人,便是天生孕体,极容易有身孕。”
“我找宋鲛,那是因为他曾是某人的夫君!”
“我找他拿鳞片,那皆因我想为殿下留个血脉!我一心都是为了殿下啊!”
我笑了,在此刻氛围下显得很是突兀。
李蛟月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我说:“我自己的鳞片我还不清楚吗?”
我抚摸着小腹,勾起唇角:
“我的鳞片,可是一块都没有缺失。”
“你所谓用来入药的鳞片,想来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那你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李蛟月和宋鲛同时变了脸色,齐声大吼:
“不可能!”
我走到敖渊身侧:“殿下与我朝夕相处,也不是没有化成原身的时候,我身上的鳞片有无欠缺,您是清楚的。”
宋鲛忍不住反驳道:
“那是汐凝在你生产那日,亲手拿给我的!怎么可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