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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杀你之人,名赢羽!

“且秦军先锋也仅有几万人,由此可见,秦军的总兵力绝不会多。”

“但我头曼城呢?”

“坐拥精锐二十万,更有近六十万的引弓之民!”

“便是一人一箭,也足以将所有秦狗射成筛子!”

“他们这不是来攻打头曼城的。”

“他们,是送上门的奴隶!”

听着头曼那自信坚定的话语,将领们心中的不安渐渐散去。

是啊,秦军突然跑过来了又如何?

谁会害怕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就算秦军再悍勇又如何?

我们人多势众啊!

呼斯楞等所有将领心中的紧张转化为亢奋。

右拳砸心间,高声呼喝。

“愿听单于号令!”

头曼一步步走回帐中,口中接连呼喝。

“各部落酋长、大将迅速组织本族兵马,号令引弓之民备战。”

“左贤王呼斯楞,通知所有小部落,全民备战!”

“传令亲卫狼骑,随本单于出征!”

话落之际,头曼握住了尘封于兵器架上的那柄镶金青铜啄。

“既然这些秦狗敢于打到头曼城,敢于冒犯长生天的威严。”

“那此地,就该是他们的埋骨之地!”

呼斯楞等所有将领轰然砸心。

“喏!”

一众将领迅速离去,头曼也在亲兵的帮助下穿上了那套十余年未曾上身的甲胄。

使劲勒紧腰带,箍住胖了好几圈的肚子,头曼活动着身体,去寻找熟悉的感觉。

冒顿见状目中嗤嘲更甚,但口中却是说出了无比温情的话语。

“孩儿听秦国有一句话,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阿布如今已是单于,位高权重。”

“要不,这一战让孩儿出征吧?”

头曼扣好头盔,目光复杂的看了冒顿一眼。

“冒顿,你留在城中便是。”

“为父虽老,却还能战。”

“此战后,你也该前往月氏了。”

头曼怎么能看不出,冒顿是觉得这一战轻松无比,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已争取些荣誉和功劳?

但这白来的荣誉,头曼又怎会轻易让给别人?

将一柄直刀别在腰间,头曼握青铜啄,阔步离开金帐。

看着头曼离去的背影,冒顿紧咬黄牙,冰冷的声音从牙缝里迸了出来。

“让本太子去月氏,不就是去做质子,好给那狐媚子的孩子让路么?”

“那狐媚子的孩子是你的儿子,难道本太子就不是了么!”

“这单于之位,就该是本太子的。”

“阿布,既然你如此,就也别怪我了!”

用力的握紧刀柄,冒顿留恋的看了金帐一眼,随后大步离开。

……

“此地果真是头曼城!”

离的近了,远处城池的原本面貌也出现在了乌氏倮眼中。

看清那飘荡于头曼城正中心的白狼旗,乌氏倮振奋高呼。

“公子,您赌对了!”

“这就是头曼城,那镶嵌着金边的白狼旗,就是头曼自已的旗帜!”

然而兴奋的呼声还没完全落下,乌氏倮的目光就是一变。

“呜呜呜”

只听苍凉的牛角号声悠扬响起,传遍草原。

伴着号角声,数万精锐胡骑自头曼城中奔袭而出。

在他们后方,还有十余万胡骑紧随其后。

转眼间,就有二十余万胡骑横亘于秦军与头曼城之间。

更让乌氏倮惊恐的是,一座座围绕在头曼城附近的营帐中也钻出了一道道身影。

离开营帐,便是翻身上马,不断增加着匈奴一方的兵力!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乌氏倮讪讪的看向赢羽。

“公子,你说,本君若是对他们说,本君是被公子挟持的。”

“那本君可否能因胡人的身份,幸免于难?”

赢羽哑然失笑。

“你乌氏君的大名可是早已传遍草原。”

“谁人不知你乌氏倮是我大秦的封君啊?”

乌氏倮哭丧着脸,一脸的悲戚。

“本君好好的日子不享受,为何要陪着你来送死啊!”

不仅仅是乌氏倮,甚至不少士卒的眼中都浮现出一层绝望。

他们现在确实有些膨胀,即便是面对十倍的敌军也敢莽上去。

但现在双方的兵力差可远远不仅是十倍那么简单。

少说也有二、三十倍!

这怎么打!

一些士卒已经有了怯战之心,却又不得不被大军裹挟着继续前进。

见双方兵马越来越近,敌军却没有加速的意思,赢羽眉头一挑。

“匈奴胡贼这是又要战前谈话了么?”

“这个流程,本将可是最喜欢了啊!”.

连天赋全点在速度属性上的胡骑都没有加速,赢羽也没急着加速。

浑身血煞之气的四万五千余名秦军分列军阵,缓缓前进。

而秦军对面,二十五万胡骑也以部落、部队为单位,松散而戏谑的前推。

待到双方前军之间的距离仅剩四百丈时,两方人马戛然而止。

两方主将不约而同的带着十名亲兵,排众而出。

看着对面那身穿熟铜重铠、肩抗金狼头护肩、头戴镶绿松石金冠的老者,赢羽朗声发问.

“匈奴撑犁孤涂单于,头曼?”

头曼右拳砸心,笑而高呼。

“秦国的小将,倒是有几分眼色,更有几分胆色!”

“既然有胆子出阵与本单于当面对话,想必你也不吝于告诉本单于,你们到底是如何突袭而来的?”

“毕竟,你们已经到了头曼城,这应该不再是秘密了。”

这,就是头曼以单于之身阵前对话的根本原因。

他实在想不通,秦军到底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头曼城附近的!

但这个消息对于匈奴而言却十分重要。

若是得不到这个情报,头曼就无法判断自已要面对的到底是小股精锐,还是大军压境!

在发觉秦军主将颇为年轻后,头曼就果断冒险,试探套话。

赢羽轻笑摇头。

“头曼单于当本将傻么?”

“本将实在不知道,一统北方的草原王者是怎么说出这等话的?”

“如此重要的军情,本将又怎会告诉敌人?”

回应间,赢羽放松缰绳,让战马踱步向前。

头曼面露不满,高声喝问。

“据本单于对中原的了解,你们都以成为君子为荣。”

“但在本单于想来,遮遮掩掩、藏头露尾显然不是君子所为!”

“还是说,你们秦人都是这等只会依靠诡计才能取胜的小人?”

头曼在试图激将,同时也在试图借此打压秦军的士气。

赢羽却是毫不在意的笑而摇头。

“看来单于对我大秦很是了解。”

“但想来单于却不知道一句话。”

“子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头曼爽朗大笑。

“秦国的小将,你未免太看轻了本单于。”

“这句话的意思是,孔子说:旁人不了解我,我也不生气,不正是君子么!”

“本单于现在确实不了解秦军是如何突袭至头曼城的。”

“将军不生气是应该的。”

“若是能给本单于解释一番,那便实在是君子所为啊!”

如今匈奴还没有发展出自已的文字。

所以匈奴的内部通信采用的都是秦国文字。

头曼虽然没看过《论语》,但理解这句话却也不难。

然而赢羽却摇了摇头。

“单于对我大秦的了解,果然太过浅薄了。”

“这句话完全不是单于所解释的那般。”

赢羽定定的看着头曼。

“孔子说:别人不知道我的大名,我还没有发怒,这已经很君子了!”

“商谈许久,头曼单于却依旧不知本将之名,本将却尚未动怒。”

“如此,本将已经足以被称之为君子,何须再有其他佐证?”

头曼:???

这句话是这么解释的么?

中原君子的标准已经这么低了么!

本单于严重怀疑你在误导外国人!

但很快头曼就压下震惊,右拳砸心。

“倒是本单于无礼了。”

“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赢羽抱拳还礼。

“大秦,儒家,赢羽!”

头曼面露笑容。

“原来是儒家的赢羽。”

“这个名字,本单于记住了!”

说话间,头曼很是欣赏的看着赢羽,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

这名秦军的小将不光话多,还很想出名啊?

这些可都是破绽!

本单于该如何利用这些破绽,获取更多秦国的情……等等!

这个秦国小将与本单于的距离,似乎有点太近了?

与此同时,呼斯楞也是面色一凛。

“赢羽?”

“那个秦国的疯子,不就叫赢羽么!”

再看赢羽和头曼之间的距离,呼斯楞大惊失色,当即断喝。

“射雕手,上前!”

就在此刻,赢羽猛然一夹马腹。

白菟机灵的当即迈开四蹄,向着头曼冲锋而去。

而赢羽的右手已经抓住挂在得胜钩上的‘礼’戟。

“一定要记得清楚。”

“下了九泉也莫要忘记,杀你之人,名赢羽!”

怒喝间,赢羽双臂猛然发力,手中‘礼’戟对着头曼便是当头劈下。

头曼:0ДQ

瞪大双眼,头曼不敢置信的看着赢羽。

你特么疯了吧!

阵前对话之际还敢行凶?

下意识的,头曼也双手握住青铜啄,用力上抬。

“铛”

一阵金铁交鸣之音陡然炸响,头曼只感觉双臂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

“好大的力气!”

低喝一声,头曼果断松开双手,任由青铜啄落地,右手则是抹出了腰间直刀。

“但吾,可是匈奴的单于!”

怒喝间,直刀划过一片寒光,对着赢羽的腹腔斩去。

“铛”

又是一阵金铁交鸣之音响起,赢羽竖起‘礼’戟,讶异的看着头曼。

“不愧是能一统草原的枭雄。”

“倒是有几分能为!”

头曼嘴角微抬,霸气的双眸死死盯着赢羽。

“妄图杀本单于的人,足以从乌梁素海排到呼伦湖。”

“你?”

“插队了!”

话落之际,百名射雕手已经拉弓搭箭,瞄准了赢羽。

“放!”

呼斯楞一声厉喝,百枚羽箭向着赢羽飙射而来。

赢羽下意识的抡转‘礼’戟,挡住了有威胁的几根箭矢。

感受着双臂承接的力道,赢羽双眸猛然一缩。

“敌军有射雕手!”

“撤!”

“王娴掩护!”

有这百名射雕手的掩护,赢羽要杀头曼必然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至少,随他一同出列的樊哙等弟子得死上几人。

赢羽可舍不得用他们的命来换头曼的命!

呼喝间,赢羽当即策马后退。

王娴也紧张的沉声大喝。

“精锐弩手上前,目标头曼单于!”

“三番弩阵,漫射胡贼射雕手!”

刹那间,两军前方便是一片弓弩如雨!

但在此等险境之中,头曼却一夹马腹,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

“本单于可不像尔等秦国的皇帝一般,只会依赖麾下将领。”

“本单于的地位,是凭手中直刀一刀刀杀出来的!”

“而你和你的军队,也将化作本单于的刀下亡魂!”

怒声大喝间,草原霸主的凶狠与霸气展露无疑!

但赢羽却是轻声一笑上。

“头曼,可曾听闻过回马枪?”.

头曼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手中青铜啄的力度也不自觉的有所收敛。

就在此时,赢羽右手猛然后拉,‘礼’戟顺着惯性向后滑动。

待到左手滑至戟杆顶端时,赢羽双手攥紧‘礼’戟,轰然后刺。

“不好!”

头曼双眸猛然收缩,整个人竭力的向侧边倒去。

但头曼刚刚有所动作,就感觉一股巨力冲向腹部。

“嘭!”.

伴着一声闷响,‘礼’戟的尾刺洞穿了重铠,刺入头曼的腹中!

“来!”

断声爆喝间,赢羽再度发力,就要将头曼挑至自已马上。

“秦狗!妄想!”

头曼怒声爆喝,奋起浑身力气挥舞直刀向下劈砍。

“铛”

头曼的竭力反击,抗住了赢羽上挑的力道。

戟杆的颤抖也传递至尾刺,在头曼的腹部造成了更大的伤害,震碎了尾刺勾住的血肉。

强忍住腹部剧痛,头曼腰腹用力,硬生生将身体从尾刺中拔了出来。

赢羽诧异的看着头曼,眼中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丝钦佩。

“够狠!”

任由腹部血肉流淌,头曼深深的看了赢羽一眼,厉声而喝。

“拦住他!”

话音未落,头曼已经一拽缰绳,向着匈奴军阵策马狂奔而去。

头曼咬紧牙关,竭力忍耐着疼痛,不敢痛呼出声。

离得远的胡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站在城墙上的冒顿却清晰的看到了头曼与赢羽的交手。

“阿布,竟然输了!”

冒顿的眼中写满惊愕。

虽然他觉得头曼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雄心壮志。

但冒顿却从未小看头曼的战斗力。

然而今日,头曼竟然在拥有百名射雕手掩护的情况下,被一名秦将刺穿了腹部!

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冒顿不可控的笑出声来。

“阵亡于与秦军的斗将之中,总要好过被本太子率部射杀。”

“阿布,你应该感谢那名秦军将领啊!”

“走,出城!”

另一边,在留下十名亲兵断后后,头曼终于逃回军阵。

“单于!”

“您这……”

呼斯楞等一众大将策马上前,在军阵前端搀住了头曼的胳膊。

看着头曼那血肉模糊的腹部,所有将领都是心脏发颤。

这伤,太重了!

右手攥紧刀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头曼竭力忍耐着剧痛,低声开口。

“莫要大呼,不能动摇军心。”

“呼斯楞,你率本部兵马抵挡秦军。”

“其余将士,分批次撤……”

最后的吩咐还没说完,头曼已被剧痛折磨的昏迷了过去。

“单于!”

“单于,您不能死啊!”

“长生天,求您庇护单于,庇护这天之骄子啊!”

一众将领低声悲呼,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担忧,同时也开始谋算各自的利益。

如今的匈奴虽然号称一国,但其实属于部落联邦制。

以头曼强大的势力,足以镇压各个部落。

但现在,头曼快死了啊!

就在各部酋长、大将心思各异之际,一道断喝陡然响起。

“都莫要哭嚎。”

呼斯楞等人循声望去,随即右拳砸心。

“太子!”

冒顿略略颔首,沉声开口。

“先带单于回城,让祭司为单于治伤!”

“单于乃是受长生天眷顾之人。”

“昔日单于身负重伤,肠子都流了出来却也没死。”

“这一次,单于也不会死!”

“各部将领,迅速率部回城,依托头曼城抵挡秦军进攻。”

“待到单于醒来,由单于亲自报此大仇!”

看着头曼腹部那不断流淌的鲜血,冒顿嘴角微翘。

头曼会重伤,那是因为他太过轻敌。

区区四万余秦军而已,何足挂齿?

冒顿可不想现在就将秦军尽数消灭。

待到头曼重伤而死,冒顿才会以复仇的名义出征,以此名正言顺的掌控大军,登临单于之位!

匈奴胡骑开始分批次回返头曼城。

赢羽也将头曼的亲兵尽数斩杀,回返军阵。

见赢羽归来,王娴赶忙跑了过来。

“将军,可无恙?”

赢羽摆了摆手。

“本将无恙。”

“王将军,接下来,中军指挥便交给你了。”

王娴微怔。

“交给末将?”

赢羽点了点头。

“本将会亲率前军冲锋。”

“还请王将军坐镇中军,指挥中军与后军!”

王娴人都傻了。

前军和中后军分开指挥?

本将没经历过这般阵仗啊!

但赢羽却没给王娴反问的机会。

抬眸看向那些满眼震惊的将士,赢羽驱策战马在军阵前方踱步,沉声大喝。

“袍泽们!”

“匈奴王庭就在眼前,百万敌军立于对侧。”

“诸位,可惶恐否?”

听到赢羽的发问,金满仓等大量士卒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慌不慌?

能不慌么!

那特么是近百万的敌军啊!

赢羽声音转冷。

“惶恐,只会催生死亡!”

“如今我军早已远离秦境,没有援军,没有补给。”

“此战,胜则生,败则死!”

“我军唯一的生机,就是头曼单于重伤的现在!”

金满仓等士卒不由得握住兵刃,心中生起一丝狠劲。

秦军已破釜沉舟,又怎能不抵死而战!

一勒缰绳,赢羽背对四万余将士,断声而呼。

“全军听令!”

“纵是敌众我寡,本将亦当冲锋在最前方!”

“若本将落下马来,不要哀悼!不要停止冲锋!”

“追随军旗,誓死方休!”

高举礼戟,赢羽愤声怒吼。

“风!”

金满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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