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浪货介绍给真正有需要的人。」
太阳穴一阵眩晕,我惊恐的看着她脸上恶劣的笑容。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我眼睛瞪大猜想到了她的意图。
慌忙站起身想要逃出去,却发现腿发软到站不住。
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上开始燥热难耐。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江家那小子正被两家的父辈按住参加订婚宴呢。」
任晚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好好享受,这也许是你最难忘的一晚。」
看着穿着浴袍的男人向我缓缓走来,我的瞳孔不自觉放大,拼命的想往后退却无济于事。
眼睁睁看着他抱着我去了屏风后面的床。
粗糙的手指划过我的脸,然后缓缓向下到锁骨上。
我低声恳求:
「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你如果碰了我,江泽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肆意的打量着我,嘲笑道:
「别做梦了,那样的年轻人只不过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
嘴里吐露出的气味让我一阵眩晕,我恶心的差点要吐出来。
「还不会放过我,江泽还能娶了你不成?」
「那样的毛头小子有什么意思,跟了我,保证你日后衣食无忧。」
「你不是喜欢拍戏吗,我有能力把你捧红!」
17
我手握紧礼服上的碎钻,强烈的刺痛让我脑袋清醒了一些。
我脸上露出妩媚的笑:
「真的?你真能把我捧红?」
手却摸向一旁的花瓶,男人闻言像是早料到我经不出诱惑,摇头一笑。
就是现在!
我举起花瓶就要砸下去,『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我看了过去,只见顾子亦大步冲了进来,旁边围着一个男人不停的小声道歉。
「顾总,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是我们的失职。」
顾子亦神情阴郁的看了我一眼,夺过我手中的花瓶就朝着男人的头砸了下去:
「滚出去!」
那人捂着头全然没了刚刚胁迫我的气势,边鞠躬边赔笑往外走。
顾子亦站在床边,下颚的线条紧紧绷着,拽着我就往他身边扯,见我软弱无力的样子顿时清楚我被下了药。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今天但凡我晚来一步……」
我看着他眼底的焦急不似作假,心跳的突然很快,顺着心意双手钩住他的脖颈,木质香水味萦绕在鼻尖。
我报复似的吻了上去堵住他要说的话,肆意的啃咬着他的嘴唇。
他怔愣了几秒,反客为主的压了下来,我被他吻的快要不能呼吸。
迷迷糊糊的给他褪西装外套。
「你们在干什么?」
我跟顾子亦齐齐看过去。
只见江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他紧握双拳,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拽起顾子亦一拳就打了过去。
江泽大口喘着气:
「我说你为什么跟我父母一起撮合我跟许明月,原来你喜欢陶茉。」
18
「顾子亦!你怎么这么无耻?」
「你没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吗?」
顾子亦揉着脸上的伤口,脸上有些不羁:
「陶茉什么时候是你的妻子了?你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
「我喜欢她,追求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泽气的又是一拳过去,被顾子亦挡下。
「你凭什么追求她?跟任晚都要结婚了,你这个疯子!」
「我今天过去就是跟许家说清楚,我不会娶她,我要娶的人是陶茉!」
江泽气的涨红了脸:
「你没资格说这话!」
我看着两个为我大打出手的男人,一时有些哑然。
没想到顾子亦还挺能打的。
顾子亦松了松领带,从江泽身上坐起,修长的手指上隐隐有些血迹,他淡漠的开口:
「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更何况任家今晚已经倒台,顾氏集团早就吞并了任家的股份。」
顾子亦转过头平静的看着我:
「任晚现在已经在接受审讯了,我说了一切都交给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事情突然有了这么大转机。
「你为什么……」我眼里溢出泪,终于,她终于要受到惩罚了吗?
后来我才知道顾子亦哥哥的死任家也脱不了关系,当初顾家子女夺权,任父押错了宝,协助害死了顾子亦的哥哥。
而顾子亦这些年就是让自己的势力渗透任氏集团,最后将其吞并。
「陶茉,顾子亦心思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爱你。」
江泽无助的看着我:
「我会对你好的,选我好不好?」
我看着两人没有回答,我现在只想去见任晚。
如果仅仅是让她在牢狱中等死,那也太便宜她了。
19
在顾子亦的授意下,我来到了看守所。
隔着玻璃我看到了她,终于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垂着头颓废的站在那里,一旁还站了陪同的人。
这两天任晚的事持续发酵,我的姐姐也终于洗刷了偷盗的冤屈。
这些年她害的人不少,任家倒台,她也失去了庇护伞,从前所做的一切恶事全被扒了出来。
网友都直呼瞎了眼。
我心中的缺口好像被补上了,可遗憾却一直都在。
我走上前敲了敲玻璃,她呆愣的抬起头,一见了我瞬间面目扭曲扑上来。
仿佛没了那层玻璃就要把我碎尸万段。
看守员及时喝止了她,在我的示意下她拿起了电话。
她面目狰狞道:
「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个贱人的手上,当初我就该全力抓了你。」
我勾了勾唇:
「万幸,只可惜你不会有出来的那天了。」
「还得多亏了你的未婚夫,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快被绳之以法呢?」
她情绪激动,顿时手舞足蹈: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跟你姐姐一样都是贱人!」
我脸色一变,继续刺激道:
「其实本来任家不会这么快倒台,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
「你的父亲事发时就心脏病犯了,一脚就去了,可惜你们父女俩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他走时还在怪你呢,说自己怎么就养出你这个蠢货。」
「任家几代积累下来的家业都被你给搞垮台,好笑,实在是好笑。」
说到这我忍不住鼓起掌来,突然瞥见手中的钻戒:
「对了任晚,你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这种贱民永远都够不着你们吗?」
「顾子亦跟江泽同时跟我求婚,你说我该选谁呢?」
我放下电话,用眼睛看着她破口大骂。
任晚好似疯魔一般大叫,直到被带走,她激动时手中的指甲骤然断了,鲜血淋漓。
几天后还没等到上庭,她就死在看守所里。
20
那天是天晴,我久违的吐出一口气,就好像把这五年的所有的不快都散了出去。
我提着行李箱看见不远处的顾子亦,今天的他跟以往都不一样,褪去华服倒有了一丝少年气。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可我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你。」
「抛开所有的一切,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站在那,我就会来爱你。」
「陈圆,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
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打断这一切,江泽捧着一束茉莉花慌忙下车:
「陶茉,我不管你是谁,江家少夫人,我只认你。」
「我们重新开始吧。」
两人的长相在人群中异常突出,惹得路人频繁回头。
望着他们热切的目光,我转过身摇摇手,向他们也是向过去告别。
我要重新读我没读完的大学,替我姐姐看看这个世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