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彻慌张地用拇指去蹭沈南玉眼睛上的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完。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沈南玉说话断断续续，“你就是、就是仗着我疼你！”
顾彻说不出话，看手指怎么也擦不完，下意识仰起头，用唇瓣去亲那些眼泪。
他吮着眼泪，碰沈南玉的睫毛，另外一只手缓缓地插进沈南玉的发间，安抚性地揉着着。
“不哭，”顾彻抵着他的额头，像哄小孩子一样，“不哭，好不好？”
可顾彻越是这样温柔，沈南玉就越是不受控制地掉眼泪。
不管顾彻怎么亲，都无法让对方停止落泪。
小猫把自已作死了，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他只能哑着声音，一遍一遍地哄着，亲着，抚摸着。
顾彻真的很想把心脏挖出来，捧到沈南玉面前，让他的小狗瞧瞧，他那快要溢出来的爱。
顾彻的爱，夹杂着占有欲，掌控欲，恨意，病态的偏执，精神不稳定的压抑阴郁感。
他想挖出来给沈南玉看，却又觉得太脏了。
他配不上。
顾彻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看沈南玉哭的打嗝，眼泪还在流，脑子一抽，直接把人拉下来，叫他坐在自已大腿上。
他紧紧地环抱住沈南玉瘦弱的身体，低头急切地去寻找对方的唇瓣。
叼住，哄着，亲吻碾磨，辗转反侧。
透着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可动作又是温柔的，不疾不徐，紧绷着脑海内的那一根线，听着两个人亲密时，发出的动静。
他想，真的好想把沈南玉整个人吃掉，叫他们两个人这辈子都分不开。
沈南玉就在他的肚子里，他们的血肉交融，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偷窥到沈南玉了。
顾彻的手撩起对方的衣服，和温热的肌肤相贴，摸到了一层薄薄的汗，都是被他刺激出来的。
顾彻的手掌，一遍又一遍地顺着对方的脊背。
摸着漂亮暴露在灯光下的蝴蝶骨，和软乎乎手感很好的肚皮。
他低头，看着沈南玉轻轻颤抖的脆弱身体，着魔了一样，那双深蓝色的瞳孔，深邃专注到吓人。
顾彻想，他应该去买一个相机，明天就去买相机，而且要买最好的。
他要记录下来沈南玉全部的时刻，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哭泣的时候，开心的时候，上厕所的时候，洗澡的时候，甚至是不穿衣服的样子。
顾彻全部都要记录下来。
他喜欢，他很喜欢，喜欢到哪怕只是看着一张张照片，就能兴奋到精神不正常的程度。
也对，他本来就精神不正常，一个把恨当成双倍爱意的疯子。
这一场亲近，不知道进行了多久。
等顾彻起身，沈南玉已经不哭了，眼眶虽然还红红的，但整个人被亲懵了，呆呆地盯着顾彻脚边的烟头看。
顾彻将下巴垫在了沈南玉的脑袋上，精神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没了之前那种自虐的冲动。
沈南玉也渐渐地缓过神，他将顾彻还放在自已衣服里的手，给拿了出来。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顾彻不语，耍赖一样地又把手伸了进去，假装没听见沈南玉说话。
“我跟你说话呢！”
沈南玉的下唇上，出现了一个很小的伤口，一看就是某人的杰作。
顾彻抿了一下唇瓣，捏着那根小狗尾巴，闷声道：“我控制不住。”
“那怎么样你才能控制住？”沈南玉舌尖也破了，一说话都疼。
顾彻又不说话了。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但沈南玉偏偏读懂了他内心的想法。
“你真的无可救药！”沈南玉被气笑了，“你就非要帮我上那个？”
顾彻眼睛隐隐约约间有了亮光，抬眸看着沈南玉。
后者发话，很坚定地拒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想都没想！”
顾彻垂下眼眸，光亮消失，又沉默上了。
沈南玉忍了忍，“你就非要试试看？”
“没有，”顾彻没有丝毫悔改之意，“你总会有睡着的时候。”
沈南玉再一次被顾彻变态的程度给震撼到了。
“好好好，真有你的顾彻！”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控制不住自已的行为。”
顾小猫看着沈小狗生气的侧脸，他知道自已错了。
但坚决不改，并且发表了内心的想法——
“想象是自由的，我可以在脑海中，尽情地想象你。”
沈南玉已经麻了，“……”
顾彻明明说着最变态的话，但偏偏语气平和到不可思议，冷静地继续往下面说：
“在想象中，你很听话。你会放任我做各种喜欢的事情，你也不会拒绝我。你就站在浴室里，一脸乖巧地看着我，小狗尾巴。然后自已脱……”
还没等顾彻说完，沈南玉就一脸羞愤地抬起手，紧紧地捂住了顾彻的嘴唇。
对方安静低头，很听话的样子，但眼神特别有侵略性，挺可怕的。
沈南玉只是捂了一会，就怂怂地收回了手，生不起来气了。
和一个会把血抹在他脸上的变态生气，只会让沈南玉自我内耗。
“想象也犯法吗？”顾彻语气平平，“我还没对你做什么，你也看不到我脑海里面的画面。”
说到这里，顾彻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还是不要看见为好。”
沈南玉咬牙切齿，“非要那么做吗？”
顾彻乖巧地将脸埋在沈南玉的脖颈间，用软软呼呼的语调，将嗓音压的很低很低，语气特别温柔，低三下四道：
“哥哥，求求你。”
沈南玉耳垂一阵酥麻，从脊椎开始，往上泛起一阵痒。
顾彻几乎很少露出这种黏黏糊糊的模样，小猫收起了爪子，只用柔软可爱的肉垫，和人类贴贴，甚至还大方地露出肚皮，发出了邀请——
“人，你可以尽情地埋在猫柔软的肚皮里！”
沈南玉从一开始的——你想都不要想！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
被蹭了一会儿，就开始神志不清地，又变成了——还是可以想象一下的。
最后，在顾彻难得乖巧可爱的攻势下，沈南玉晕晕乎乎地一点头。
下一秒，人就被顾彻抱到了厕所。
沈南玉缓过神，看着这个大人给小孩上厕所的姿势，双腿的膝窝卡在了顾彻两条结实有力的臂膀上，脚不沾地……
全身上下都羞红了！
顾彻低头看着沈南玉，沉默了两秒，随后又在对方耳边，轻吐出一句：
“好想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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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明天彻底进入二阶段啦！
之前是精神上的进阶，接下来——
oi！小猫要开窍，吃小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