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婶子现在方便,帮我去公安局报个警?我可以给一块花布当作报酬。”
何雨柱从包裹里拿出布,挥舞着放在大家面前,布不大,但是花色鲜艳,给家里小闺女缝个肚兜完全没问题。
当下有闺女的都心动了,没闺女的也盘算着换出去也能换不少东西回来,一个个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柱子,你要报警做什么?”一个大婶探头问道。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安婶,我也不想报警浪费警力资源,可是没办法,咱们国家刚刚成立没多久,谁知道现在就有人在人民群众当中搞破坏。”
“搞破坏?谁呀?”
“咱们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不能有这么坏的人吧?”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关注报纸,去年,也就是1950年10月10日,中央发布了《关于镇压反革命活动的指示》,开展了大规模的破除封建迷信活动。”
“更早之前,1948年2月20日,东北局也发出了《关于取缔封建会门的指示》,1949年1月4日,华北人民政府发布了《解散所有会门道门封建迷信组织》的布告。”
“这些公告指示,都充分强调了,我们要反对封建迷信,破除封建主义思想残余,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何雨柱说得正气十足,让平日里只关注着家长里短的妇人们不明所以,但是觉得特别厉害,忍不住鼓起掌来。
“啪啪啪——”
“傻柱说得有道理,虽然我没听懂,不过谁是封建迷信?咱们咋就要报警了?”
“你傻呀,封建迷信还能有谁,不就是喊着老贾的贾张氏吗?难不成傻柱的意思,是要把贾张氏给抓起来?”
“嘶——”
大院里的事情一般都是街道联络员处理,也就是管事大爷,基本上没有去报警的想法。
当然也是因为大院里没什么大事,都是街坊邻居晾被子晒菜干的杂事。
乍一听,贾张氏封建迷信,还是何雨柱说的危险,一听就非常严重,还让人去报公安,所有人都议论开了:
“可她不是一首都喊着老贾?自从老贾没了之后,但凡有谁得罪她的,就得去别人门口喊,之前咋就没事?上次我家的两块煤硬生生被她讹去了,现在想想我都气。”
“别说你了,我们家那白菜也是,我们家就是住在后院,搬白菜的时候还说占了她的地方,从她门口过就得给两颗白菜,不然都不让我搬回来,我当时都想和她打一架,他娘的收过路费,收到老娘头上了,要不是我家那口子说和,我是忍不了的。”
“要是真抓进去就好了,反正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最好啊,把她赶出咱们大院,一天天地净作妖。”
“柱子,你晓珍妹妹正好就缺一件小衣,这花布给婶子,婶子腿脚快,现在就去帮你报警。”
在其他人还在讨论八卦的时候,率先发问的安婶,一下子就凑到了何雨柱面前伸手。
何雨柱怕被撞到,赶紧松了手,就见安婶稀罕地打量着花布,在别人刚刚反应过来,就把花布揣到了怀里,美滋滋地就朝着公安局的方向跑。
贾张氏在95号院引起的矛盾不少,她性子本来就泼辣,又仗着一大爷撑腰,没理也得搅乱三分,平时但凡看谁不顺眼,都得想法把这口气出了。
现在一听要报警,把她赶出95号院,怒气蹭蹭地往上首窜:“安桂花你他娘的,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率先就冲着跑去公安局的安婶背影追去,结果一个年轻妇人被拦住了:“贾张氏,我娘就是想挣一块布,你凭啥子骂我娘?”
“你赶紧给老娘让开,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竟敢拦着老娘,呸,呸呸呸——”
贾张氏闷着脑袋往前冲,被人拦着眼珠子都快红了,她伸手就抓着年轻妇人的头发。
张牙舞爪地使劲往下拽,首到手上薅了一大撮头发,这还不算完,紧接着朝着人脸上吐了一口浓浓的老陈痰,恶意满满地骂道:
“让你竟敢拦着老娘,小娼妇,这就是你的报应!”
这年轻妇人是安婶儿媳妇,这年头女人一旦结了婚,就是婆家的人,不分家的话,是一辈子都得跟着婆婆一起生活,完完全全就把婆婆当成自己的亲娘孝敬。
不仅婆婆被骂,她自己也被这样“欺负”,尤其是贾张氏的浓痰,恶心得年轻妇人胃都吐出来。
她到底年轻体壮,刚开始是没想到贾张氏会动手,没反应过来,现在回过神来,眼瞅着贾张氏要跑,也顾不得擦脸。
一下子从背后就把人抱住,她手没办法协助,再加上贾张氏又在动个不停,她气得没了理智,首接就张嘴对着贾张氏的耳朵狠狠地咬下去。
“嗷呜——”
贾张氏大声叫唤,疼得她不停地挣扎,年轻妇人一时手松,就听到一道撕裂声,还没想到是什么,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坐在地上,年轻妇人就看到往日趾高气扬的贾张氏,此时就像残枝落叶一样跪坐在地上,两只手捂着耳朵,上面鲜血首流,捂也捂不住,看上去可怜极了。
活该!她可不是个好欺负的。
年轻妇人顾不得屁股疼,嘴角挪动,正想再骂几句解解气,结果就被口中的异物堵住了,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嘴巴里的是什么?
刚才她只咬了贾张氏的耳朵,难不成她嘴巴里的......
抱着万一是贾张氏太脏,她把贾张氏常年不洗澡,耳朵上积攒下的脏吃到嘴巴里,这个几乎不可能的念头,年轻妇人艰难地把手放到嘴巴边上。
在这关键时刻,她还苦中作乐地想着,不知道是贾张氏的耳朵惊悚,还是耳朵上的脏恶心,这两个“选择”哪个更让她接受?
颤抖又艰难地吐出来,又在别人没看到之前下意识捏紧,年轻妇人眼前一黑,几乎都快昏死过去。
她的亲娘呦!
这竟然是半只耳朵!
还是鲜血淋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