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压在墙壁上,摸索着白婉脖子上的红痕。
“这里,父亲刚刚碰过吗?”
白婉倦倦看他一眼,“没长眼吗?”
杜斯轻笑一声,吻上她脖子上的红痕,想要把她身上的痕迹全部遮盖,他意味不明开口。
“父亲她老了,有些事情想必也是力不从心,你说对吗,我的婉姨娘?”
白婉顺手勾住他的脖颈轻笑起来。
“他自然比不上你,一根烂黄瓜,有什么值得我贪恋的。”
杜斯似乎被这句话取悦到,哈哈大笑起来,白婉立马捂住他的嘴,神色紧张。
“哎呦,笑什么,是想让其他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杜斯眼眸一深,舔了一下她的手心,白婉立马缩回手。
杜斯笑了笑,拉过她想要缩回的手,将她反手抱在自已的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脖颈。
“姨娘,我杜斯虽然外在风流,可我却真正只有你这个女人。”
白婉侧过脸,“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杜斯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一颤。
“是不是,试试不就知道吗?”
俯身而下,两人又是一晌贪欢。
“行了行了,我信就是了,真是怕了你了,那天在墙头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白婉被折腾的不行,只好求饶。
杜斯这才放过她,替她穿好衣服。
“我是不是这样,姨娘那日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杜斯吊儿郎当笑着。
白婉嗔怪看他一眼,“当时,不是也没办法吗?”
杜斯将她抱在怀里,“是是是,我的婉儿说什么都对,可是累着了?”
“这里和你父亲书房那么近,也不怕被他听着。”
杜斯不在乎一笑,“大不了,我就鱼死网破,将你带走将军府,从此江海余生,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婉内心不信,挑眉看他一眼。
“我们才见过几次,你这样说,我可不信。”
杜斯轻笑一声,“到了那日,婉儿不就知道了吗?”
白婉不在乎的跟着他笑了一声。
她当然不信,也不想。
是杜玄和杜斯,对她来说完全没区别。
都是满足她欲望的工具罢了。
只不过,杜斯说的对。
就像杜玄渴望她一样,她当然也更渴望更年轻的肉体。
两厢相比之下,自然是杜斯更得她满意。
白婉自小流落欢情场,琉璃做盏,酒泼幔帐,烛光摇曳,这样的场景,她见的可是太多。
为什么要抗拒呢?
男子能四处寻欢,她自然也能。
叫她浪荡也好,肆意也罢,她对杜玄和杜斯,与青楼楚馆里,那些男人对待美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在意。
甚至就连昨日对杜斯的怜悯,今日想想,也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杜斯见到白婉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下闪过一丝痛苦。
他说的话全是真的。
她究竟想怎么样,就算自已为她剜出心,她也会这么轻飘飘的笑一声吗?
这个女人真的会被打动吗?
哪怕自已已经与她有了肌肤之欢,却仍是如此无足轻重。
她的表情永远是柔弱的,眼神却是漫不经心的。
他做不到像父亲那样自欺欺人,视若无睹。
他想走进她的心灵,但真的走的进去吗?
杜玄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自已和她之间仿佛有一层看不清的东西,他拨开层层迷雾,想要探究她的心灵。
但发现迷雾背后,仍然掩藏着什么。
拨开却发现,只是一片虚无。
杜斯无不绝望的想着,但天生的征服欲却惹他不肯放弃。
他也不知道自已是不是爱着她。
这一刻,他很想要个答案。
“婉儿”他犹豫开口,但触及那一双冷寂的眼眸,他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突然转了话题。
“想和我出去转转吗?父亲这里我有办法掩饰,你不用管。”
白婉犹豫着点了点头,向他伸出手,杜斯没有犹豫。
又是那抹朱红的矮墙。
才过了多久啊,自已就已经不是当时的丫鬟了。
晚秋公子...她突然想起那个男人。
上次自府中一别,他还好吗?
当然,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白婉翻身上墙,一跃而起,和多日前的动作别无二致。
她刚伸手给杜斯,却见杜斯轻笑一声,动作俊朗,如水波荡漾,直接翻身下墙。
“可别小瞧了本少爷,婉儿。”
他张开双臂,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看着白婉,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在背后束起,峰眉轻挑,嘴角勾勒出一丝坏坏的笑容。
这一刻,白婉似乎才触及他的本真。
这才是他,如此肆意飘扬的翩翩公子哥。
还真是,有些美好呢。
白婉的眼神晕染上一抹笑意,从墙头轻轻一跃,风吹起她月白色的针织衫,勾起漫天飞舞的桃花,如一只轻盈的小鸟,笑着摔在他的怀里。
杜斯下意识紧了紧臂膀,过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松开她。
他走在前面,意气风发,却又紧紧拉着她的手。
“婉儿,我们走。”
他回眸一笑,这一次,他想,他不会再让她孤苦伶仃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