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将弓箭对准功臣
呵呵
男人能杀妖兽吗?
普通男人敢进深山吗?
多少善战的女人都折损于此兽嘴中!
大女人做不到的事,你说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做成了?
呸
如果真是男人杀的,他必定已经被妖孽附身了。
如果真是男人杀的,他比妖兽更为可怕,必除之。
他今日敢杀妖兽,明日谁知不会血洗村落。
伪装,通通都是妖兽的伪装。
猎户们在许停儿开口承认的一瞬间,自发成行,挡在最前面,形成保护墙。
未拿武器的村民,躲在拿着弓箭的猎户身后。机灵点的,溜回去先叫了村长和祭司,随后召集了全村的女人。
等待的时间里。
野物出没的脚步声,山间的瑟瑟风声,盖不下人们指指点点的声音。
“李家的,你说许家大小子是不是...”(低声蛐蛐)
“啊,正是正是,他一定(吧啦吧啦),生来就是妖孽样。”
“哎呀,你们咋才发现。前几日他落水,我早早察觉不对了。”(聪明的蛐蛐)
众人窃窃私语,无法定论。
...
村中的大祭司,被几个男子用柔软奢华的大轿子抬了上来。
村长领着全村女人,走在其后。
面容肃穆,整齐划一。
一时间,嘀咕的男人都闭上了嘴。
山间只能听见女人们沉稳有力的走路声。
她们的眼睛如狼群般锐利。
冷静至极,毫无温情。
带着誓死保卫家园的决绝。
...
随侍的男子动作恭敬,轻而无声的搂开帘子,大祭司眯着混浊灰白的老人目,从上到下的审视着许停儿。
身负天机,异世之人,命相难断。
她朽木般枯瘦的手,微微招了一招。
便立即有青壮女子,毫不畏惧的上前,拽住许停儿,将其押送到大祭司面前。
原本为取悦妻主而精心绘制的妆容,在此刻成了罪过。
无论是不是妖孽,他清晨入山,黄昏才出,又无妻主在旁。都是不安于室。
许停儿头酥酥麻麻的,像是脑子回家了。
他脸色青青,手脚冰凉,如坠寒窟。
许停儿拼了老命,在意识海中呼唤着小伶。
他从未如此想见到他。
可天道好轮回,先前他装睡不理人,小伶也是个有脾气的灵兽,自是不做理会。
坏男孩,该得到一点教训。
他才会认清自已的处境。
一旦让他过得太过顺遂,他不会觉得是有人为他铺路,有人为他打点,只会觉得是他自已牛气。
小伶:年纪大了,听不清。什么什么酒米,好吃吗?
...
孤立无援,又减肥缩食的许停儿。
一米八的个子,薄如纸片。
他没有了反击的力量。他主动不吃饱饭,他自愿为了迎合世道审美,不再练习肌肉。他将保护自已的权利让渡给了自已的妻主和一个相识不久的冷血蛇。
同时他也将伤害自已的权利无形给了旁人。
许停儿腰其实已经很细了,脱衣见骨,根根分明的肋骨,彰显着他的美。
可是还不够,小伶比他更瘦,他还是胖。
怎么办呢?用腰带勒。
芊芊细腰,都没有架着他的女人大臂粗度。
胳膊原先鼓鼓囊囊的肌肉,逐渐消失。手腕堪比稚童。
一米八,一百斤不到。
提不起水桶,拉不动弓箭,跑几步都会被腰带勒的上不来气。
为了符合世道异性规范下的审美,值得吗?值得吗?
现在被架起来,甚至不敢反抗。
旁边女人沙包大的拳头,几拳就能去他半条命。孔武有力的身躯轻易折断他纤细的手脚。
许停儿连哭都不敢发出任何声调。
在现代,他爸打他妈和几个废...好姐姐的时候。如果哭喊,皮带挥舞的会更加用力。
当时他是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欣赏暴行,听他爸兴致勃勃传授经验的“耀祖”,事不关已,百般无忧。
为何不去拦着?
拦着有什么好处?
不拦反正没有坏处。
妈妈被打完,依旧会对我最好。会指使几个姐姐给我干活。
五姐倒是以往次次都拦着,可都是一起挨打。也没见妈妈记过她的好,最后五姐反抗的时候,妈妈总是和爸爸以及我站在一边的。
夫妻间打打闹闹,床头吵架床尾和,打是亲骂是爱。她瞎操心什么劲。
...
可他突然明白五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