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等啊等啊,等的连抓住奚谨桉手的劲儿都没了。只能虚虚的抠着,也得亏被抓的人没有甩开他。
林软就算成了痴儿,也该明白情况不对了。
“为什么!咳咳,为什么还没有雷电劈我们。”林软的神经真的受不住了,事事不顺心让他濒临崩溃。感受着生命的飞速流逝,他逐渐急躁起来。
玉碎成泥,狼狈至极。
也许是上天听到林软迫不及待的催促。
骇人的滚雷,声声入耳,每一声都仿若打到了凡人胸腔之中,与脆弱的心脏搏击。
一道温和的闪电劈下。
竟如林软所愿,直奔奚谨桉而来。
林软急切的直瞪着,他要瞧瞧皇女的惨状。
当闪电落到奚谨桉身上时,林软等不及的闭上上眼狂笑:“呵哈...哈?”
没有痛苦的闷哼,没有人肉的焦味,没有惊惧的求救。
林软纳闷的睁开眼...
“怎么会!怎么会?”除了破防的询问,林软也不知道自已能做什么了,他仿若失去了力气,一切的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显得无用荒诞。
只见,银色的电流弥漫了奚谨桉的全身,可她毫发无损。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她们最满意的女儿,最完美的作品。”
“真正未被驯化的人族母亲,强大而凶猛。她们赐我与神祇共享长生,她们将世间一切美好加于我身,又怎会不给我自保和攻击的手段,又怎会中小人拙劣的计谋,误杀我...”
奚谨桉不再留情,利落折断了林软抓着她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对林软说道,语调不疾不徐,和缓平静,衬得林软更加卑劣不堪。
小人林软...(|3[▓▓]
奚谨桉用术法将林软从巨鼍身上生生撕落,像是将寄生虫从宿主身上剥离。
经此一遭,林软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可天惩未降,林软死不了。
触怒神祇,连死亡也无法解脱。
奚谨桉将巨鼍净化,打回原形。庞然的身形即便缩水,也显得恐怖。
她布下阵法,将鼍踢出阵。阵中只余下林软和她。
林软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他嘴巴阿巴阿巴。
只能浅浅辨析是诗霄,是聪慧。
...
人皇诗霄,怎可能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男人,而置自已女儿于如此险地。
若非必要,一国储君岂可妄动。
一旦皇女出行,身上保命的法器,暗中的护卫,明面的亲随绝不会少。
能引动雷电的帝皇,又怎会让自已的女儿被雷电所伤。
又坏又蠢。
“你...什么...时候...怀...我的。”林软不甘的吐出几字。
“来时。”
林软之事,自有隐情。
最初时,他呈报帝皇百官秘事,勤勤恳恳。
可后来,渐渐的他于后宫中,邀百官家眷说体已话。以此行贿。
给帝皇表演了一出灯下黑。
于前朝而言,林软诬陷忠良,姑息奸佞,蒙蔽上听。
于后宫而言,林软欺压低位,僭越高位。不顾丝毫后宫兄弟之情,在此期间妄杀的何止是那位宠侍。
被滋养的权力之心,日益膨胀。
也耗尽了帝王最后温情。
刀斧加身时,太上皇得讯赶到与帝皇密谈。
伴着弦音,言天家秘闻。
谁也不知,所谈何事。
只知后来帝皇饶了林软性命,只是驱逐出宫,不复相见。
...
祖训言:神栖皇族,不得弑杀血亲。
...
林软以天赋占星,残杀忠良,扰乱天机。
男子血脉天赋难以觉醒,即便侥幸拥有,也较为稀薄。若行恶事,天赋便会逐渐被收回,变为凡人。
林软用最后的力量布下蒙蔽天机的阵法,因此阵法一破,他便已至尽头。
“来了。”
天罚降。
“快让开!”男子清灵急切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