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二天——
安雨晴去帮柳兰生照顾念生,而萧白榆则是回去工作营业,
萧景榆躺在病床上帮柳兰生削苹果,
柳兰生则坐在萧景榆昨天坐的轮椅上玩手机,顺便视奸一下柳炎阳的现状。
这样的生活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左右,
期间,苏逸风还多次带着念生过来,
柳兰生很喜欢自己的小女儿,也乐意陪着,天天乐得合不拢嘴,甚至有些安享晚年的既视感。
第二个月的中午,柳兰生再次被青年邀请去赴一个私人晚宴。
现在己经是晚春了,
青年这次挑了个不算好的地方,
残花谢柳——颇有些惆怅之感。
柳兰生照例坐着车进去,
苏怀锦早就被安顿好了,但顾清云的事情却还没解决。
进了公馆,走进饭厅。
柳兰生看见青年依旧游刃有余地坐在那,脚边跪着被电击圈五花大绑的顾清云。
“恨他吗?”青年声音很淡,语气平静。
柳兰生笑望着他,神色是不变的张扬妩媚,
她微微点头,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
青年一脚把顾清云踢得趴倒在地,
柳兰生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他要干什么。
顾清云惨叫一声,被电击圈束缚的身体扭曲着,电击圈发出噼啪的声音,似乎在抗议着主人的残忍。
青年毫不在意,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仿佛在欣赏着这场凌虐的游戏。
“柳姐。”青年唤道,“我会帮你……我要让那些欠你的……都加倍奉还。”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柳兰生看着他,脸色阴沉。
“我劝你不要耍什么心眼子。”
青年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柳兰生的眼睛。
顾清云早己失去了意识,
他的身体在地上本能地抽搐,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电击圈被关闭,房间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侍者们鱼贯般进入房间为柳兰生和青年上菜。
“你就不好奇我叫什么名字吗?”青年问道。
柳兰生看着那张平静无波甚至有些平常庸俗的脸,轻佻道,
“你会告诉我吗?”
“只要你问。”
柳兰生注视着青年的眼睛,她看见他的眼里浮现几分笑意。
“你叫什么名字。”柳兰生身体微微前倾,慵懒地靠在桌子上。
她的手指绕着发丝,红唇轻启,颇有风情。
“妄秋色。”
青年的声音掷地有声。
他深情地望着柳兰生,一双眼睛有神且专注,有几分释怀的平静。
“难听。”柳兰生挑了挑眉,轻抿了一口侍者端上来的酒水。
妄秋色没有接话,只是把电击项圈的遥控器扔给柳兰生,“送你了。”
“今晚在这住下吧,有时间多带女儿来看看。”
“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柳兰生双腿,靠在椅背上。
“你今天约我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是想见见你。”
“神经病。”
青年夹了一筷子菜,细细品尝着。
柳兰生起身要走,却被妄秋色打断,
柳兰生眼神一冷,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地说:“我有事,先走了。”
妄秋色却好像并不在意她的离去,只是轻轻笑了笑,说:“我送你。”
妄秋色并没有阻止她,只是目送她离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柳兰生走出公馆,外面己经黑了下来,只有星星点点的路灯照亮了道路。她站在路边,等着司机过来接她。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的身边,车窗滑下,露出妄秋色的脸。
“上来吧,我送你。”妄秋色的声音平静而淡然。
柳兰生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内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柳兰生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心中却在思考着今天的事情。
“我们其实……以前见过。”妄秋色突然说,“而且……我们本来应该很熟的。”
“是吗?”柳兰生双手抱胸,眼神恍惚地看向窗外。
她以前好像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的呢?
是合作伙伴吗?
是仇家吗?
是故友吗?
是以前的旧欢吗?
柳兰生不知道,也懒得再去想,任由妄秋色带着聊天的节奏。
“我们本应是最亲密的关系。”
妄秋色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
他很有分寸,舍不得在柳兰生面前越举,更不想让柳兰生有一点点的方案。
无数次的擦肩而过,无数次的被忽视。
曾经青涩的追慕变成了现在近乎执念的爱欲。
妄秋色的躯壳像一张白纸,里面包满了对柳兰生的爱,
柳兰生轻轻一拨,
这张纸就会被里面的爱撕碎揉烂,露出拓印在灵魂深处那句始终未脱口而出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