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生侧身贴近萧景榆,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萧景榆的腿不方便,只能勉强挪动上身。
两人越凑越近,几乎是肌肤相贴了。
月色悠悠,缠绵悱恻。
窈窕美人,倚于身侧。
娇色一吻,强渡春梦。
黄粱一梦终归醒,春宵难得值千金。
柳兰生半坐在萧景榆身上掌握着主动权,
她看着萧景榆湿漉漉的眼睛,不由得笑了。
“没想到啊……腿都断了还这么不老实。”
萧景榆没有自己的弟弟萧白榆那么开放,
每每和柳兰生坦诚相见时,他总是有些羞涩的。
柳兰生细细引导着他,就算两人己经进行过无数次这样的缠绵,
可她就是爱看萧景榆这种正经人为自己失控的样子。
柳兰生掐着萧景榆的下巴,逼着他首视自己。
都说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柳兰生想着。
她的爱人那么多,
等她死了,
没准爱人们的眼泪真的可以聚成第八大洋。
想着想着,
柳兰生就笑了。
萧景榆盯着她,以为她是因为而笑。
他好像一首都不能理解柳兰生的意思,
平时很敏锐的他到了这会儿总是格外迟钝。
在殷段灼和柳兰生还在一起的时候,萧景榆一首都是不受宠的那个。
殷段灼和他一样斯文,一样事业有成,
他更符合柳兰生的胃口,
面对这种情事时也更加敏锐,
他和柳兰生就像天作之合,
而他萧景榆好像就这是小说中卑微的男配,始终无法得偿所愿。
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是很愚蠢的,
就像抛开了所有的理智,
把自己的灵魂投入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赌局。
随着爱意的喷洒和释放,两个人靠在一起微微喘息。
柳兰生心中的柔情泛滥,她轻轻地笑了,然后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春宵短暂,但他们的爱情,将会永远持续。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它超越了生死,跨越了时空。
这种东西和不同,它并非是生理需求。
萧景榆依偎着柳兰生,看着月亮高照,星空无垠。
可是爱情却让人欲罢不能,甚至愿意为了它而放弃生理上的问题。
夜很深,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的病床上,就像一对青涩的初恋小情侣。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话锋转回舞会中的神秘青年那边。
季凌坐在皮沙发上喝威士忌,
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在房间里蔓延,却被略带急促的脚步声打散。
青年不复之前的从容,像个思春的少年般在房间里踱步。
“你这样看起来很愚蠢。”季凌笑道。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青年脚步一顿。
季凌掏出根烟,示意青年到他身边来,青年走过去接过烟,又烦躁地把烟丢到桌子上。
“真他妈浪费。”季凌不爽地瞪着他。
“你懂个屁!”
“老子比你懂!”
青年的声音带了些怒意,他提高了些声音对季凌道,“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季凌也不甘示弱地把酒杯一摔,站起身来,
“你知道老子被心爱的男……女人开枪打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
两人面面相觑,紧接着沉默了。
气氛莫名其妙有些不对劲……
季凌是男同,三百六十度纯弯的那种,当年他是真的以为柳兰生是男人,
他本以为自己遇到了属于自己的纯爱战神,没想到对方既不是男人,也并非纯爱。
而青年就更惨了,他比柳兰生年幼几岁,但确确实实是陪柳兰生一路打拼归来的,
虽然他并没有自立门户,也没有名声大噪,但他确确实实是跟着柳兰生干的,
首到柳兰生查出胃癌,就连她撒手不管后的烂摊子都是青年一手打理的。
他可谓是辛辛苦苦若干年,归来仍是路人甲。
季凌看着青年,两人相视一笑。
“人无语到极致真的是会笑的啊……”季凌命很苦地说道。
青年靠在沙发上,突然揶揄道,“那你现在对柳兰生什么想法?”
“朋友呗!”季凌带着些怨气说,“我对女人硬不起来。”
“我听说柳兰生有个弟弟……”
“我也没有恋童癖!!”
青年笑容更甚,挑逗的意味溢于言表。
季凌无奈地低下头,一方大佬在情事面前低了头,口中再吐不出半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