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平心中怦怦乱跳。
难道有人要害他?!
他快速奔到门外,夜深人静,哪有半个鬼影?
李永平关好门,身子发着颤。
这突如其来的艳福,令他根本无法平静。这位新夫人虽不是国色天香,但月光之下,年轻的身子具有天然的魅惑。
隐隐的。
一阵幽香,飘飘忽忽送进鼻端,好似情人温柔的手,在一寸一寸地抚摸着肌肤。
不知是不是女子身上的脂粉香?
昔日与铃夫人颠鸾倒凤的销魂画面,在脑海里渐渐浮现。猛然间,李永平血脉偾张,脸上肌肉扭曲着,再也忍不住,向榻上扑了过去……
房间烛火,熄灭了。
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桂花树下。
黑色面罩缓缓往下一拉,露出慕知绾平静的脸。
她看着手中已经熄灭的魅香,唇边露出一丝冷冷笑意。
……
东苑。
闺房帐暖,周元锐饱暖思,牵着秦瑛的手,直往自个儿怀里拉:“怎么了,使什么小性子?”
秦瑛笑得温柔:“夫君,瑛儿没有使性子。当真是身子不爽,无法侍奉。”
“到底哪里不爽?”
秦瑛假意羞涩,推开他怀抱,低着头道:“身子还未干净呢……”
周元锐记得她来葵水已有几日,不禁皱眉问:“还没结束?”
“没有。近日淋淋沥沥,总有些反复。”
周元锐满腔热情落了空,脸色不大好看了,敷衍道:“要找府医诊治,小毛病积累久了,就成大病。”
“是,瑛儿知道。”秦瑛趁机道,“要不夫君去看看莲儿妹妹?先前家主已提醒过,毕竟是信国公的嫡女,咱们不好让她过于委屈。”
周元锐哼了一声:“你不喝飞醋了?”
秦瑛说:“家主即将离府,夫君做一做表面功夫,也让家主高兴高兴。”
“你倒懂得借花献佛。自个儿身子不爽,才把我往外推。”
秦瑛娇笑着,轻轻捶了他一下:“瑛儿又不是那种不知进退之人。”
看着秦瑛脸色有些苍白。
周元锐突然想起,今夜筵席上,司马莲却红润白皙,颇有活色生香的美感。
先前他嫌弃她姿色平庸,压根不想多看一眼。
可她心悦自已,多番恳求,才求到赐婚。
周元锐一时心中痒痒,安抚了秦瑛两句,便往司马莲小院匆匆而去。
秦瑛冷冷看着他背影。
片刻后,唤来侍女:“去北苑,请慕姑娘过来看看,就说我身子抱恙。”
侍女有些奇怪:“夫人何不请府医来瞧?”
秦瑛面上一红,嗔道:“女子葵水之事,我怎好意思?别啰嗦了,快去。”
慕知绾很快赶来,笑了笑:“幸好我还没睡下,刚到北苑门口,就碰到夫人的侍女了。夫人酒醒一些了么?”
“喝了一碗醒酒茶,好多了。不是让你不要见外,直接喊我秦姑娘么?”秦瑛与她心照不宣,一起坐在茶案旁。
慕知绾笑道:“礼不可废。”
秦瑛伸出皓白的手腕,故意提高声音道:“那就请慕姑娘,仔细替我诊断一下。”
说着,眼神瞟了一眼帘后的侍女。
慕知绾会意,轻轻搭在她脉搏上:“夫人放心,我定会尽力。”
两人微微笑着。
只对坐片刻。
对面院中,随即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这时,一个侍女慌慌张张奔了进来。
秦瑛皱眉道:“这么晚了,吵吵闹闹的做什么。”
侍女道:“夫人,不好了。莲夫人不知去了哪儿,房里压根没人。公子大发雷霆,带着侍卫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