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易忠海拿过来的汾酒,今晚的酒局也差不多该散了。
何大清把易忠海和贾明堂送出门,就看见垂花门里急匆匆走出一个人。
“哟,老许,这么晚了才回来。”
虽然老何家和老许家因为俩小孩的缘故,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儿。
可毕竟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事后也没有把关系弄得太僵。
反正只要许大茂和何雨柱不打起来,两边大人碰面还都是笑呵呵的打招呼。
“前两天老家有点事儿,回了趟老家。”
许富贵看到中院三户家主事儿的都在,身上还有酒气,知道几个人刚喝完酒。
人家酒局散场出来刚好遇见,也是乐呵呵答了句。
“回老家了,怪不得这两天厂里也没看到你。”
何大清笑道。
许富贵在轧钢厂里虽然没有混到管事,成为轧钢厂的官儿,可和那些人走得很近。
毕竟,人家是娄公馆出来的人,媳妇儿还在娄家做事儿,天然的打上了“嫡系”两个字。
“你老家不是在延庆嘛,那边听说打仗。”
贾明堂开口说道。
“有,听在老家的亲戚是这么说,不过咱们反正不参与,就是小老百姓。
那边打仗,倒也没殃及村子。”
许富贵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此时天黑,何大清自然也没看到。
不过,贾明堂的话倒是提醒了何大清。
印象里,好像延庆、门头沟那边有游击队活动。
这个节骨眼儿上,许富贵去了延庆......
“你跑一趟乡下,也没带回点土特产。”
易忠海看着两手空空的许富贵笑道。
“现在乡下也难,哪还有什么土特产,回去就是送东西,哪能又往回拿的道理。
今天赶了一天路,实在累坏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许富贵笑着说了句,然后就急匆匆往后院走去。
何大清只是侧头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月亮门里,耳朵里就听到易忠海的声音。
“怎么,你还想和他再喝两盅,差不多得了。
明天还要起早去厂里,早点休息吧。”
“嗯,喝了酒,就想出来透透气。”
何大清只是回了句。
“我回去睡觉了。”
易忠海只说了句,迈步就往家里走,旁边的贾明堂也说道:“那你慢慢透气,我也回去睡了。”
两个人很快就回到屋里,中院就剩下何大清一个人。
站了一会儿,何大清还在想许富贵会不会是按照娄老板的意思,跑延庆找游击队去了。
解放后,娄老板在四九城还是滋润了好多年,被冠以“红色资本家”的名头,说抗战和后来解放战争中给当时的兔党送去了不少物资和钱财。
今天听王管事话里的意思,貌似娄老板也预感到了什么,两头下注,貌似很合理。
六十年代,娄老板那女儿娄小娥嫁给许家的许大茂,可见娄老板对许家还是很放心的。
算了,人家娄老板有财力在这个时候支援兔党,光头那边日薄西山,其实他们这些人肯定看得出来。
至于怎么做,貌似和自已无关。
何大清摇摇头,转身打算回屋,就看见何雨柱已经收拾了碗筷出来。
“水烧起了吗?”
“烧上了。”
“嗯。”
何大清回屋,看着小雨水已经坐在那里头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
过去看了灶上的水,温嘟嘟的。
直接就打了半盆水,给雨水洗漱,然后让她上床睡觉。
安排好雨水,何大清又给自已打水洗漱。
“柱子,你那边洗好就自已弄水洗漱,早点睡觉。”
“哎,我知道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