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佑柏死后,夏安以最快的速度称帝。
有王爷不服的,与夏安对战。
大梁内乱四起,段越下令要趁他们乱,多掠夺几座城池。
我笑骂他无耻。
段越却笑:“无耻是我的底色。”
他握紧了我的手:“若非如此,我又怎能与我心爱之人在一起。”
后来的战事我没再参与,只一心北上,去救我时家仍然活着的家眷。
看着他们脸上被烙上一个巨大刺眼的奴字,我恨不得将谢佑柏揪起来再打一顿。
姨母与我同一辆马车,得知段越已经回了大楚,还成了国君,震惊不已。
“他小时候经常跟在你和谢佑柏身后,看着文弱又胆怯,我还以为是个活不长的。”
“没想到如今都成了国君。”
我震惊于姨母说他常跟在我和谢佑柏身后,只因我没有什么印象。
于是我直接找到段越问他,他却笑道:“那时候我只是质子,你是大将军的女儿,我哪里敢高攀天上的明月。”
“可你喂养的那些猫猫狗狗,其实都是我养在山洞里的。”
“别看你是练武的,对小动物却十分温柔。”
“我对你很是好奇,这才跟随着你。”
“却在这周而复始的年岁里,见过你的坚韧,也见过你伤心。”
“你与夏清棠交好,受她背刺也只是自认倒霉,又能很快拾掇好心情,从不怨天尤人。”
“只有在时大将军入狱时,失态过。”
他转头看向我:“当时我有派人想方设法救他们出来,可惜谢佑柏铁了心要杀他们,牢中看管严密,我的人很难潜入。”
我咬着牙,想到那时我求了许多人,却根本没几个人愿意见我。
不管是父亲救过的官员,还是受过哥哥恩惠的朝臣,就连我娘在我一岁时丢了命才救下的长公主都对我闭门谢客。
他却在身后偷偷帮我周旋,如此再提起,亦是这样风轻云淡。
我抬起头,不想让眼泪落下。
段越拂去我眼角的泪,“我承认我确实无耻,后来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漾漾,我希望以后也能与你携手相伴,白头到老。”
再有夏清棠消息时,我正在带着逐云四处游历。
夏安敌不过诸王联手,被斩死在乱剑之下。
夏清棠跟随了昱王,做了他的妾室。
后来昱王兵败,袁王崛起,她又跟随了袁王。
袁王妃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在袁王对她新鲜感彻底褪去之后,袁王妃就用尽后院的手段折磨她。
听说她最后是被人从荷花池里捞起来的,捞起来时人已经泡肿了。
逐云听了大呼畅快:
“当年她害小姐落水,害小姐高烧不退差点没命,如今因果轮回,都是报应!”
段越在信的最后,问我走到哪儿了,宫里的合欢花开得正好,若我再不回,就要枯萎了。
“皇上这是想你啦。”逐云偷瞄到信上的内容,打趣道,“小姐,咱们要不转道回京吧?”
我折起了信,翻身上马,笑道:
“哪能因为男人就改变行程呢?”
“走!咱们先游了这苍梧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