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复印机的碳粉味，林小满站在投行大厦 18 楼数据中心门前，指纹锁亮起红光的瞬间，她摸向颈间的无限符号吊坠 —— 这是陆昭昨夜派人送来的“密钥”，底部刻着的“LZ-0713”在掌心烙下温热的印记。
“林总监，陆昭先生的助理刚送来这个。”实习生小吴递来一个牛皮纸袋，封口处贴着银色枫叶贴纸 —— 循环中他们约定的“紧急协作信号”。纸袋里是台老式录音笔，附带纸条：“巴黎丽思卡尔顿酒店 302 室，2018 年 5 月 20 日监控备份。”
数据中心的蓝光映出林小满微蹙的眉。她插入录音笔，电流杂音中突然跳出王曼妮的声音：“周先生放心，林小满的误诊记录己经植入档案，等她接手周氏项目......”录音戛然而止，时间戳显示为 2018 年 5 月 19 日，正是循环起始日的前一天。
“需要帮忙吗？”熟悉的磁性质感从身后传来。陆昭戴着黑色口罩，指间转动着一枚无限符号戒指，与林小满的吊坠形成镜像。他按下墙上的紧急照明开关，数据中心瞬间陷入幽蓝，“监控系统每 15 分钟扫描一次，我们有 12 分钟。”
林小满将录音笔接入解密终端，陆昭同时插入随身携带的 U 盘：“这是杜蒙特坠楼前发给我的加密邮件，附件是周氏物流的货车 GPS 轨迹。”屏幕上跳出数十条路线，终点全部指向郊区编号“A713”的仓库 —— 与循环中林小满跟踪周明远的地点完全吻合。
“沪 A?Z713 货车，”她指着屏幕上的红色亮点，“循环里每次重置前都会出入这里，车厢温度记录显示 - 18℃，但货物清单写的是『珠宝』。”
陆昭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调出海关记录：“-18℃是保存账本的最佳温度，珠宝不过是幌子。看这个 ——”他放大货车进出时间，“每次循环的 17:45 进库，18:00 车祸触发，时间卡得太精准了。”
林小满的后颈泛起凉意，想起第十次循环中车祸的“预知画面”—— 原来不是偶然，而是经过精密计算的时间谋杀。她摸出循环中记录的笔记本，对照现实数据：“2018 年 5 月 20 日那次循环，货车多停留了 7 分钟，正是我发现账本密码的时间。”
“他们在监控你。”陆昭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指向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这个型号的摄像头带有虹膜识别，循环中你的每次突破，都会触发他们的防御机制。”
走廊传来脚步声，陆昭迅速将她拉进服务器机柜间。黑暗中，林小满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以及陆昭袖口的银链轻响 —— 那是与她吊坠同款的无限符号。
“三年前，我母亲死于周氏物流的仓库火灾，”他的声音低得像碎玻璃，“监控显示，起火前 10 分钟，王曼妮曾进入仓库。”金属打火机的微光中，他露出小臂的烧伤疤痕，“这场火不仅烧了证据，还烧光了我对『商业道德』的幻想。”
脚步声消失后，两人回到终端前。陆昭调出王曼妮的资金流水，每个循环重置日当天，都有一笔巨额资金转入“曼妮基金”的离岸账户。林小满将其与周氏账本比对，发现金额恰好等于当次循环中“亏损”的项目金额。
“她在利用循环漏洞补平亏空，”林小满咬着笔帽，“每次车祸不仅是销毁记忆，更是清空证据的时间节点。”
“所以我们需要双重证据链，”陆昭取出微型摄像头，“物理证据 + 时间证据。半小时后，张明辉会来销毁原始数据，我们要让他在镜头前承认篡改记录。”
下午三点，会议室的长桌被投影照亮。张明辉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手抖：“林总监，王总留下的风险报告显示......”
“显示你和王曼妮合谋栽赃？”林小满插入陆昭提供的 U 盘，屏幕上跳出他与王曼妮的聊天记录，“『按循环模式操作，确保林小满在第 10 次循环背锅』—— 这句话需要我念给大家听吗？”
张明辉脸色惨白：“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有人不想让罪恶继续循环。”陆昭摘下口罩，镁光灯瞬间从走廊射进来，“这些证据己经同步给财经媒体，现在全国都在看这场首播。”
林小满这才注意到墙角的摄像机，镜头上贴着银色枫叶贴纸 —— 陆昭的粉丝后援会正在进行“职场正义”特别首播。弹幕疯狂滚动：“支持林总监揭露黑幕！”“陆昭居然在现场！”
“该你了。”陆昭微微点头。
林小满翻开从数据中心带出的账本，指着 2018 年 5 月 20 日那页：“这里记录着周氏向曼妮基金支付的『循环管理费』，金额与王曼妮当天转入离岸账户的资金完全一致。张明辉总监，需要我解释一下什么是『循环管理费』吗？”
张明辉突然冲向窗口，却被陆昭一把拉住：“别忘了，你母亲还在接受我们基金会的医疗援助。”这句话让他瞬间僵住，“曼妮基金的黑钱，早就该断了。”
窗外传来警笛声。林小满望着张明辉被带走的背影，想起循环中他每次都扮演“王曼妮的白手套”。陆昭递来一瓶矿泉水，瓶身上印着他的公益广告：“打破循环，从看见开始。”
“接下来怎么办？”她仰头喝水，喉结滚动的弧度让无限符号吊坠轻轻晃动。
“巴黎的监控录像己经发给国际刑警，”陆昭调出手机里的加密文件，“里面有王曼妮向杜蒙特植入伪造证据的画面，足以证明她才是循环契约的实际操控者。”
林小满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匿名短信：“第 11 次循环预警：王曼妮在顶楼。”发件人号码是循环中周明远常用的“未知号码”。
“跟我来！”她抓起西装外套冲向安全通道，陆昭紧随其后，鞋底与楼梯间的金属台阶碰撞出急促的节奏。顶楼天台的铁门虚掩，王曼妮的珊瑚色高跟鞋尖露出一线，鞋跟处嵌着半枚无限符号装饰。
“林小满，你以为打破循环就能赢？”王曼妮转身时，阳光在她胸前的完整无限符号胸针上炸开，“周氏和曼妮基金的根脉，深到你无法想象。”
陆昭挡在林小满身前，手链与王曼妮的胸针在风中形成对峙的符号：“但我们有你杀害杜蒙特的证据。”
“杜蒙特？”王曼妮冷笑，“他不过是周氏棋盘上的弃子，就像你 ——”她突然指向林小满的腹部，“和你肚子里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这句话如冰锥刺入心脏。林小满下意识护住腹部，想起循环中假孕的细节，以及陆昭曾说胎儿是“打破契约的关键”。王曼妮的瞳孔闪过阴狠，袖口滑落出一支注射器，液体在阳光下泛着与循环中相同的幽蓝。
“你以为循环结束了？”她步步逼近，“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
千钧一发之际，陆昭突然拽着林小满侧身翻滚。注射器擦着她的耳际刺入铁门，发出嗡鸣。天台边缘的警报器响起，王曼妮的身影在保安赶来的瞬间消失在安全通道，只留下一枚珊瑚色美甲片，静静躺在无限符号吊坠旁。
暮色浸染天际时，林小满与陆昭站在数据中心，看着周氏物流的非法数据被永久封存。他的指尖轻触她的肩膀，带着循环中从未有过的温度：“下一次，我们不会再给她机会。”
林小满点头，将美甲片放入证物袋。袋子上的标签自动打印：“证据编号 LZ-0713-11”，巧合的编号让她想起循环中的日记本。陆昭掏出手机，展示粉丝后援会制作的“循环时间轴”—— 网友们竟根据首播内容，梳理出与她记忆高度吻合的“时间漏洞”线索。
“民意就是新的循环，”他轻声说，“但这次，是正义的循环。”
林小满在笔记本写下：“与陆昭的合作像一场精准的二重奏，他用明星的光芒吸引暗箭，我以职场人的理性拆解谜题。当无限符号的两半终于在阳光下并肩，我知道，破局的和弦己经奏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