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在鎏金烛台上轻轻摇曳，将屋内的喜字映得忽明忽暗。莫柏揽着小燕子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还记得咱们成亲那日，匆匆忙忙拜了堂，既没喝合卺酒，也没行周公之礼……”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现在，我要将这些都补上。”
小燕子的脸颊瞬间染上胭脂色，仿佛被烛火映红的晚霞。她埋在莫柏怀里，声音闷声闷气：“谁、谁要你补了……”话虽如此，手指却不自觉地揪紧了莫柏的衣襟。
莫柏低笑一声，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那双灵动的杏眼与自己对视。烛光下，小燕子的睫毛扑闪如蝶翼，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更显得娇憨可爱。他起身走到案几旁，端起早己备好的一对白玉交杯盏，缓缓倒满女儿红。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散发出醇厚的香气。
“来。”莫柏回到床边，将其中一只杯子递到小燕子唇边，“合卺酒，一喝同心，二喝偕老。”小燕子咬着下唇，抬眼偷瞄他，见他目光灼灼，满是期待，这才伸手接过杯子。两人手腕交缠，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却不及莫柏眼中的炽热让她心跳如擂鼓。
喝完酒，莫柏将酒杯轻轻放在一旁，双手握住小燕子的手。他的掌心干燥温暖，一下下着她的手背：“小燕子，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娶。”他顿了顿，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那时候你在街头卖艺，像只欢脱的小鹿，浑身是劲，眼里闪着光……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鲜活的姑娘？”
小燕子眨了眨眼，没想到莫柏会突然说起从前。她的思绪也飘回了那日，自己在街头舞刀弄枪，突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那时的莫柏，一身劲装，身姿挺拔，眼神却比旁人都要专注。
“后来看着你在宫里闯祸，被皇阿玛训斥，又哭着向永琪哥哥撒娇……”莫柏的声音愈发低沉，“我既担心，又忍不住想笑。原来这世上真有能把日子过成戏文的人。”他轻轻拭去小燕子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现在，你终于成了我的妻。”
小燕子反手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柏哥哥，其实我也早就喜欢你了。只是那时候……”她声音渐渐变轻，“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而我不过是个野丫头……”
“不许这么说。”莫柏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在我眼里，你比这世间任何珍宝都珍贵。”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现在，该行最后一个礼了。”
话音未落，莫柏己将小燕子轻轻放倒在床上。纱帐缓缓垂下，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从额头、眉眼，一路落到唇角。小燕子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颈，心中又羞又甜。烛光透过纱帐，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将这一室旖旎都映得愈发温柔。
窗外，夜己深，月光悄然爬上窗棂。将军府内一片静谧，唯有新房中偶尔传来细碎的私语与轻笑。这一晚，莫柏终于如愿以偿，将所有亏欠的浪漫与深情，都化作最温柔的爱意，一点一点，填满了小燕子的心。而小燕子也终于明白，原来幸福，就是与心爱之人共度每一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