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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归

乾隆看着小燕子,听她扭扭捏捏说着成亲的事儿,又喊自己“皇阿玛”,一时也愣住。他望着小燕子,想起当年微服私访时,这丫头在街边蹦跳的模样,再看如今,虽还是灵动,却多了几分成亲后的羞怯与不知所措。

“皇阿玛,我…… 我都拜过堂、成过亲了,按说,是嫁出去的女儿…… 总不能一首赖在宫里呀。”小燕子眨巴着眼睛,声音又轻又软,带着点对未知的不安,还有对这复杂处境的无措。她心里其实也矛盾,在宫里,有乾隆护着,不用面对将军府里那些陌生的规矩和冷冰冰的氛围,可又觉得,自己既然成了亲,就该回到夫家去,不然,岂不是让人戳脊梁骨。

乾隆听着,心里一阵复杂。他本想着,把小燕子留在宫里,护她周全,可小燕子这话,又让他没法反驳。“你这孩子……”乾隆叹了口气,看着小燕子那怯生生的模样,“罢了,你既这么想,便回将军府去吧。只是,若在那儿受了委屈,只管回宫来,朕为你做主。” 乾隆说这话时,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无奈,他虽贵为天子,可面对小燕子这桩被摆弄的婚事,也有诸多无力。

小燕子听了,眼睛亮了亮,又赶紧低下头,小声应道:“谢皇阿玛。” 她心里既期待又害怕,期待能去看看将军府到底是啥样,害怕面对那个传说中严肃又冰冷的将军莫柏。

次日,乾隆派了人,护送小燕子回将军府。一路上,小燕子坐在马车里,掀着车帘一角,看着外面的街景。她想起成亲那日,也是这样坐在花轿里,满心的惶恐与不安,如今再走这一遭,心情却复杂得多,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一丝好奇。

到了将军府,那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小燕子深吸一口气,下了马车。将军府的小厮丫鬟们早己候着,可小燕子却没看到莫柏的身影。她被引到院子里,看着这气派又有些冷清的将军府,心里空落落的。

“将军呢?” 小燕子忍不住问身边的丫鬟。丫鬟福了福身,回道:“回格格,将军在演武场呢,说是处理完军务,便过来。” 小燕子点点头,又开始在院子里不安地走动。她想起在宫里,乾隆对自己的关怀,再看看这将军府,只觉得陌生又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小燕子抬眼,就看到莫柏身着铠甲,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莫柏看到小燕子,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格格回来了。” 莫柏拱手行礼,声音低沉。

小燕子看着他,想起成亲那晚,两人尴尬又沉默的洞房夜,还有后来自己被接进宫,都没好好和他说过话。“那个…… 将军,我回来了。” 小燕子扭捏着,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莫柏看着小燕子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本就对这政治联姻不满,可皇命难违。后来听说小燕子被接进宫,他虽松了口气,却也觉得,这婚姻或许就这样名存实亡了。可如今小燕子回来,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格格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 莫柏说完,便要转身离去。小燕子一下子慌了,脱口而出:“将军,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我知道这婚事是场交易,可、可我也不想这样啊……” 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莫柏猛地站住,回头看着小燕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格格误会了,末将只是…… 不知该如何与格格相处。这婚事,本就委屈了格格。” 莫柏的声音里,难得地透出一丝愧疚。

小燕子听了,吸了吸鼻子,“我也不想让将军为难,只是,我现在回来,是想好好过日子的。我知道将军是大英雄,保家卫国,可、可我也能学着做个好夫人呀。” 小燕子说着,眼睛亮晶晶的,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灵动。

莫柏看着她,心里那层冰冷的防备,好像被敲开了一道缝。“好,往后日子还长,格格若有兴致,末将教你骑马射箭,如何?” 莫柏试探着说。

小燕子一下子笑开了,“真的吗?我可喜欢骑马了,以前在民间,就爱跟着小伙伴们骑马疯跑!” 看着小燕子的笑容,莫柏也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

从那以后,将军府里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气息。小燕子白日里跟着莫柏学骑马、练射箭,虽然一开始摔得浑身是伤,却从不喊疼,反倒越挫越勇。莫柏看着她这股子倔强劲儿,心里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到了夜里,小燕子会缠着府里的嬷嬷,学些管家理事的本事,虽说一开始笨手笨脚,把账目算得一团糟,可慢慢也有了模样。

乾隆时常派探子去将军府打探消息,得知小燕子在那边渐渐适应,还和莫柏相处得不错,心里也算踏实。可朝堂之上,风波并未平息。那些原本反对联姻、又因乾隆护着小燕子而暂时蛰伏的大臣,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散布谣言,说小燕子一个民间女子,不配待在将军府,还说莫柏与小燕子亲近,是想借皇室之名,扩充自己的势力。

这些谣言传到乾隆耳朵里,他勃然大怒,可又不能轻易发作,毕竟边疆还需要莫柏镇守。而传到小燕子耳朵里时,她正和莫柏在演武场骑马。听到那些难听的话,小燕子的手一下子抓紧了缰绳,马也受了惊,猛地扬起前蹄。莫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燕子的马缰绳,稳住了受惊的马。

“别怕,有我在。” 莫柏的声音沉稳有力,让小燕子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将军,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呀?我就想好好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小燕子委屈地哭了起来。莫柏看着她,缓缓道:“格格,朝堂之上,本就多的是流言蜚语。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这些。况且,有皇上护着咱们,他们翻不出天来。”

小燕子听了,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对,我还有皇阿玛,还有将军你呢。我才不怕他们!” 看着小燕子重新振作的模样,莫柏微微扬起嘴角。

后来,莫柏进宫面圣,乾隆把那些谣言的事儿说了,莫柏拱手道:“皇上,末将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二心。与格格相处,也是真心相待,只愿她能在将军府过得安稳。” 乾隆看着莫柏,想起他这些年镇守边疆的功劳,又想起小燕子如今的依赖,缓缓道:“朕信你。只是,朝堂复杂,你与小燕子,还需多加小心。” 莫柏领命而去。

回到将军府,莫柏把乾隆的话告诉了小燕子。小燕子咬着嘴唇,“将军,不管外面怎么说,我都相信你,也相信皇阿玛。咱们好好过日子,看他们能怎么样!” 莫柏看着小燕子,眼中满是欣慰。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燕子在将军府越来越自在,和莫柏的感情也越来越好。而那些谣言,在乾隆的威慑和莫柏的坦荡面前,渐渐没了声响。首到有一天,边疆传来急报,敌军来犯,莫柏得立刻出征。

小燕子得知消息时,正和莫柏在花园里赏花。“将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小燕子紧紧拉住莫柏的手,眼睛里满是不舍与担忧。莫柏点点头,“等我凯旋,格格。” 说罢,便奔赴边疆。

小燕子在将军府日夜盼着莫柏的消息,她学着看兵书,想着能为莫柏出出主意。府里的事务,她也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让莫柏有后顾之忧。乾隆也时常关心边疆战事,还派了不少援军,帮助莫柏抵御敌军。

终于,几个月后,莫柏凯旋而归。将军府张灯结彩,小燕子早早等在门口。看到莫柏的身影,小燕子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将军,你可算回来了!” 莫柏抱着小燕子,笑着说:“我答应过你,会平安回来。” 那一刻,将军府里洋溢着幸福的气息,而小燕子知道,自己这嫁出去的女儿,在这将军府,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往后的日子,不管还有多少风雨,她都能和莫柏一起,携手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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