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历史系资料室里,韩春明正埋首在一堆泛黄的档案中。
窗外秋日的阳光透过百年梧桐的枝叶,在他翻阅的《光绪朝海关贸易档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指尖突然停在一页记录上——1905年德国汉堡港的入关清单中,赫然列着"正阳门酱菜十二坛,药用"的字样。
"找到了!"他猛地合上档案,惊飞了窗外几只麻雀。
经济系教研室里,周晓白正对着满黑板的经济模型皱眉。
见韩春明闯进来,她无奈地指了指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证监会又发来补充材料要求,非要我们证明配方研发过程的合法性。"
韩春明将档案拍在桌上,指着那条记录:"根本不用跟他们纠缠现代研发流程。
根据《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第4条,历史使用证据就是最好的优先权证明!"
周晓白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可这是德文原始档案,需要专业翻译公证..."
"我找了外语系的德国专家施密特教授。"
韩春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公证文件,"他确认这是当年德国海关的正式记录,上面还盖着汉堡港的印章。"
两人正说着,办公室电话突然响起。
李文彬从香港打来紧急电话:"韩总,罗氏通过港媒放风,说我们窃取商业机密,股价己经跌了8%!"
韩春明冷笑一声:"李总,把这份档案传真给《大公报》,标题就写'百年铁证:正阳门配方早于罗氏专利七十年'。"
次日清晨,香港中环的报摊前挤满了金融从业者。
《大公报》头版刊登的德文档案照片和中文译文引发轰动,正阳门药业股价开盘即反弹12%。
而在罗氏制药亚太总部,总裁办公室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废物!"罗氏亚太总裁将报纸摔在属下脸上,"你们不是说这个配方是新中国才有的吗?"
北大校园里,韩春明正带着历史系的学弟学妹们举办"商业档案研究"公开课。
他手持放大镜,向学生们演示如何从发黄的票据中发现商机:"看这张1953年的酱菜购销合同,上面记载着'特供中南海'的字样——这就是最好的品牌背书材料。"
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举手提问:"学长,这些故纸堆里的东西,真能用在现代商业中吗?"
"举个例子。"韩春明翻开《北京志·商业卷》,"1948年正阳门酱园为防伪,在每个坛底烧制特殊标记。
我们现在注册的商标,就是根据这个古法设计的。"
他展示出企业LOGO与老照片的对比图,引来一片惊叹。
下课铃响时,程建军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韩春明脸色微变,对学生们笑道:"有个紧急董事会,你们继续整理这些民国广告单。"
未名湖畔的茶室里,程建军掏出几张监控照片:"罗氏的人混进学校了,昨晚有人潜入历史系档案室。"
"丢了什么?"
"奇怪的是什么都没丢。"
程建军指着照片上一个模糊人影,"但这人翻看了1900-1910年的全部贸易档案。"
韩春明突然站起身:"不好!他们是在找当年配方的出口记录,想证明技术外流!"
正说着,周晓白气喘吁吁跑来:"证监会刚发来质询,要求我们说明配方是否曾流失海外!"
三人立刻分头行动:周晓白去联系卫生部寻求支持;
程建军加强档案室安保;
韩春明则首奔图书馆古籍部,寻找能反制罗氏的关键证据。
在满是樟脑味的古籍书库中,韩春明发现了宝藏——1908年德国《药理学报》的微缩胶片。
其中一篇论文详细记载了德国学者对正阳门酱菜的分析,结论是"无法复制其特殊风味物质"。
"晓白!"他冲进生物实验室,"立刻安排对比实验,就用这篇论文里的检测方法!"
三天后,北大举办的新闻发布会座无虚席。
周晓白身着白大褂,指着投影仪上的数据图表:"根据1908年德国学者的实验方法,我们证明罗氏所谓'仿制品'缺失了关键活性成分。"
她切换幻灯片,展示出古今实验数据的对比图。
会场后排,几个记者突然起身发难:"周博士,有消息称贵校历史系韩春明篡改档案,这些所谓古法证据都是伪造的!"
韩春明不慌不忙走上台,打开一个檀木匣子:"这是国家档案馆提供的1905年原件。
为防有人质疑,我们特意请了瑞士SGS检测机构做了纸张和墨迹年代鉴定。"
他将报告书递给前排记者,"顺便说,鉴定费花了我们两万港币,账单会记在造谣者头上。"
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那几个挑衅的记者悻悻坐下,其中一人偷偷按掉了耳中的微型接收器。
发布会后,正阳门药业股价再创新高。
当晚的庆功宴上,李文彬举着香槟感慨:"韩总,您这历史系没白读啊!"
"李总,你知道商战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韩春明晃着酒杯,"不是拼资金,而是拼谁更懂历史。
罗氏以为靠资本就能碾压我们,却忘了在时间的长河里,他们才是后来者。"
宴会进行到一半,程建军匆匆赶来,将韩春明拉到角落:"查清楚了,那几个记者是罗氏雇的,但他们背后还有人。"
他递过一张模糊的照片,"认识这个在档案室门口转悠的人吗?"
韩春明眯起眼睛——照片上的人虽然戴着口罩,但那副金丝眼镜和梳得一丝不苟的白发,分明是经济系的张教授!
"有意思。"韩春明冷笑,"看来北大的象牙塔里,也有人被资本腐蚀了。"
次日清晨,韩春明"偶遇"正在未名湖边晨读的张教授。
他故意翻开《近代中外技术交流史》,大声朗读有关专利掠夺的章节。
张教授果然停下脚步:"小韩啊,听说你最近用历史资料帮企业打官司?学界有些人觉得...不太妥当。"
"张老师,"韩春明合上书,"您知道1901年八国联军抢走多少中医秘方吗?
我现在做的,不过是把被夺走的东西,用文明的方式讨回来。"
老教授的手指微微发抖,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
这时周晓白抱着教案走来,惊讶地看见张教授仓皇离去的背影:"他怎么了?"
"做贼心虚。"韩春明注视着那个踉跄的身影,"晓白,查查张教授最近的研究经费来源。"
三天后的经济系学术会议上,一场好戏悄然上演。
当张教授正在作《跨国企业技术转移的边界》报告时,周晓白突然提问:"张老师,您文中引用的罗氏1997年内部文件,是怎么获得的呢?"
会场瞬间安静。那份标注"机密"的文件,正是罗氏涉嫌商业间谍的铁证。
张教授的额头渗出冷汗:"这个...是匿名学者提供的..."
"是吗?"韩春明从后排站起,向门口招招手。
程建军带着两位穿制服的人走进来:"张教授,商业调查科的同志想请您协助了解一些情况。"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张教授被带离会场。
韩春明走上讲台,平静地说:"各位老师,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把历史真相和商业道德放在第一位。"
风波过后,北大成立了"商业审查委员会",周晓白任副主任。
而韩春明则收到教育部的邀请,参与起草《高校科研成果转化条例》。
在未名湖的晚霞中,周晓白看着手中新出炉的条例草案,突然笑了:"真有意思,我们一个搞历史的,一个研究经济的,居然在改写商业规则。"
"历史本就是最好的商业教科书。"韩春明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什么?"
"在历史系开一门新课——《商业考古学》。"他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专门教人怎么从故纸堆里挖出金矿。"
周晓白正要回应,突然看见程建军急匆匆跑来,手里挥舞着一份电报。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看来,新的商战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