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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情定指尖,暗涌翻腾

沈家老宅的红木圆桌在暖黄壁灯下泛着温润的光。

沈卿卿垂眸盯着碗里的雪梨羹,莲子浮在琥珀色的汤里,像前世她跪在佛堂时,供桌上那盏永远不灭的长明灯。

“卿卿多吃点。”沈老爷子夹了块桂花糕搁在她碟子里,布满老年斑的手在发抖。

自从温玥的事东窗事发,老人己经三夜没合眼,此刻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缠着瞳孔,“你顾叔叔当年救过我命,寒声这孩子……是个能托付的。”

顾寒声正替她剥蟹壳,闻言抬眼,指节分明的手顿了顿:“爷爷放心,我会用下半辈子证明。”

沈卿卿望着他垂落的眼睫,喉间突然发紧。

前世今日,她正捧着宋栖迟送的玫瑰在雨里等,最后等来的是温玥举着验孕单说“栖迟的孩子”。

而此刻,顾寒声剥好的蟹肉堆成小山,姜醋碟里浮着片薄得透光的柠檬——她随口提过不喜欢姜末的辛辣,他便记了整整两世。

晚宴散得比往年早。

沈老爷子拉着顾寒声说了半小时贴心话,末了拍着他肩膀笑:“当年你妈戴的那枚戒指,该见天日了。”

秋夜的风裹着桂香钻进回廊。

顾寒声牵着沈卿卿走到后院梧桐树下,月光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织网。

他停住脚步,西装内袋的丝绒盒硌着心口——那是他今早让赵铭泽从瑞士私人银行取来的,盒子里的戒指在暗格里躺了二十年,和母亲的遗书一起。

“卿卿。”他转身时,西装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熨得笔挺的衬衫,“前世我最后碰你手,是给你盖白布。”他喉结滚动,指尖轻轻抚过她腕间的玉佩,“这一世,我想碰你无名指。”

丝绒盒打开的瞬间,沈卿卿的呼吸顿住。

铂金戒圈内侧雕着细碎的星芒,在月光下像撒了把银河。

“我妈说,戒指要给最珍贵的人。”顾寒声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她重生后每天练剑留下的,“她走的时候,我对着这枚戒指发过誓,要替她守护最重要的人。”

他的动作很轻,像在捧易碎的瓷。

戒指滑过指根时,沈卿卿的手终于抖了。

前世顾寒声替她报仇那晚,她在停尸房攥着这枚戒指哭到窒息——后来才知道,他是从宋栖迟刀下抢回母亲遗物,又连夜塞进她掌心。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现在,它是你未来的婚戒。”顾寒声低头吻了吻她指尖,温热的唇贴着戒圈,“等开春,我们去瑞士补办婚礼,那里有片蓝湖,和你眼睛一样颜色。”

沈卿卿望着他眼尾的泪痣,前世那道刀疤己经淡成淡粉的线。

她伸手抚过他后颈,那里有个浅浅的胎记,形状像片梧桐叶——前世她总爱摸,说像极了两人初遇时落在她脚边的那片。

“我有东西给你。”她从颈间摘下条红绳,上面挂着块胡桃木雕。

月光下能看清雕工:“G”和“S”两个字母交缠成藤蔓,叶子脉络细得能数清,“我在老宅杂物间翻到块老木头,雕了三天。”

顾寒声接过木雕,指腹蹭过“G”的弯钩——那是他名字首字母。

“前世你为我死,这一世,我陪你生。”沈卿卿踮脚替他戴上红绳,木雕贴着他心口,“以后不管去哪,它都替我听你心跳。”

他突然将她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揉碎。

沈卿卿听见他心跳如擂鼓,震得木雕发烫。

风卷着桂香掠过耳际,他低哑的声音混着秋夜的凉:“卿卿,我等这句话,等了两辈子。”

这晚的消息是从沈家厨房传出去的。

帮佣张婶的小儿子在顾家酒店当门童,恰好看见顾寒声替沈卿卿戴戒指的模样。

消息顺着七大姑八大姨的嘴,三天后钻进了宋栖迟常去的私房菜馆。

“啪!”青瓷茶盏砸在檀木桌上,碎瓷片溅到段翊飞手背,“她怎么能嫁给他?她本该是我的!”宋栖迟眼眶红得要滴血,指节捏得发白,“当年爷爷说谁娶卿卿得沈家助力,现在倒好,全便宜那姓顾的!”

段翊飞攥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他和宋栖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此刻喉结滚动着,声音发闷:“那枚戒指……我见过照片。顾寒声他妈的遗物,当年他爸出轨,他妈就是攥着这戒指自杀的。”他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滴在衬衫上,“卿卿戴那戒指,是要当顾家养魂的?”

江玄舟坐在角落,指尖着手机屏幕。

他今早刚收到温玥的短信,照片里是沈卿卿十西岁生日时,蹲在雨里替宋栖迟系鞋带的模样——那时温玥还没暴露,总说“卿卿最在乎栖迟哥”。

此刻他望着宋栖迟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前世沈卿卿在精神病院啃指甲的样子,指甲缝里全是血。

“阿迟。”江玄舟开口时,声音比茶盏碎片还冷,“你该想想,你当初为什么把卿卿的行程发给东南亚号码。”

宋栖迟的动作顿住。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温玥被押走前的冷笑。

他摸出手机,通讯录最顶头的“小玥”还在,备注是“最懂卿卿的人”。

温玥的软禁别墅里,监控摄像头的红灯在墙角眨着。

她蜷在沙发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刚拨出的通话记录——宋栖迟的名字还热乎着。

“你还记得你们初遇那天吗?”她对着空气轻笑,声音甜得像加了蜜,“她为你流的泪,真的只是误会?”

电话那头,宋栖迟的呼吸声突然粗重。

温玥望着窗外的银杏,金黄的叶子落了满地,像极了沈卿卿婚礼那天撒的金粉——不过那是前世了。

她摸出藏在沙发缝里的SIM卡,那是她让家政阿姨藏的,“等他们松懈了,你就知道,谁才是沈卿卿心里的刺。”

顾氏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赵铭泽将一沓照片放在桌上。

照片里宋栖迟和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码头碰头,男人袖口露出半截青龙刺青——那是东南亚黑拳场的标记。

“宋先生最近频繁接触可疑人员,可能有动作。”赵铭泽推了推金丝眼镜,“需要提前收网吗?”

顾寒声望着落地窗外的霓虹,沈氏集团的招牌在夜色里亮得刺眼。

他转着手中的钢笔,笔尖在“沈卿卿”三个字上划出深痕:“让他们动手吧,正好一网打尽。”

办公室里飘着沉水香。

沈卿卿在小茶桌前练字,狼毫笔蘸着墨,在宣纸上写“执子之手”。

听见动静,她抬头笑:“寒声,过来看看我新学的字。”

顾寒声转身时,眼底的冷意瞬间化了春水。

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卿卿写的,都好。”他望着宣纸上未写完的“与子偕老”,喉结动了动,“等我们结婚那天,把这八个字刻在婚书上。”

沈卿卿偏头吻了吻他下颌,墨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像极了两世轮回里,始终绕在她心头的安心。

而此刻,宋栖迟正盯着手机里温玥发来的定位——沈卿卿下周三要去城郊的老宅取旧物。

他捏碎了半块薄荷糖,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发苦。

段翊飞的电话打进来,声音里带着醉意:“阿迟,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梧桐叶在风里打着旋,落在顾氏楼下的街道。

顾寒声望着沈卿卿笔尖的墨点,突然想起赵铭泽汇报的码头照片。

他垂眸吻了吻她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的姑娘,有些风雨,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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