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你想开溜

要不是知道西皇子心狠手辣,还会武功,苏絮真想扑上去咬人!

她啥时候被人这样拿捏过?

不知对方底牌,毫无还手之力!

输人不输阵!她翻个大白眼,道:“有屁放,我答应就是。”

不修口德的臭丫头!

西皇子气的背疼,还得放道,不是!还得说道:“一,你要裹紧包子皮儿,安分守己,不得惹是生非,动辄与人翻脸。即使皇祖母亦不行,有人辱你欺你害你,我自会护你周全。”

苏絮一怔,挑眉道:“不用帮你对付太子么?”

“就凭你?不需要。”

“太子妃呢?”

“你听不懂人话?我要你安分守己!”

“没问题。”

这有啥问题?

苏絮本质就是条咸鱼,只要有活路,衣食无忧,她才懒得跟人撕来撕去。

“二,不得再勾引我,对我动歪心思,当然,人前不算,当初是我向父皇求娶你,人前我们必须琴瑟和谐,鸾凤和鸣。”

“嗤~真当我稀罕?”

“不稀罕最好。”

“这话你自己也记住!跟前没人的时候,你敢碰我一下就是狗!狗都不如!”

“哪次不是你主动贴我?”

“我再碰你我也是狗!”

“一言为定!”

“三呢?”

见西皇子眸色微凝,苏絮便知他终于要掀底牌,就还挺好奇的,他兜恁大个圈子,到底为啥?

“三…”

西皇子己无甚好瞒,首接道:“听说当年,宁华姑祖母极得皇祖父宠爱信赖,给了她许多好东西。她嫁的又是权势赫赫的定国公府,后来她还掌政十年,连梅山都是她的,更留下珍宝无数。”

“这些东西你肯定带不走,莫说皇祖母盯得紧,便是父皇也不会允许这些宝贝下落不明。”

“我手里有你嫁妆单子,会找人给这些东西估个价,全部折成现银给你,总之不会叫你吃亏。”

嘶——

苏絮震惊的看向西皇子,“你买得起?”

她嫁妆多的,自己都不敢看,庄园宅子、商铺田地、古玩字画、金银细软数不胜数!

更有京郊第二高的梅山,整座山都是她的啦!上面还有座占地十几亩的万梅宫哩!

全部折成现银?

百万两不止!

“自然。”西皇子郑重颔首。

“皇子府尚未建好,大部分嫁妆还在苏家,若你觉得估价低可以商量,总之你不点头,这些东西我也拿不到,如何?”

苏絮眼珠儿一转,与西皇子隔老远坐回床畔,伸着脖子贼兮兮道:“是咱皇爹想要吧?里面有什么大秘密?”

嘶——

西皇子凝眸看向苏絮,她眼尾都红了,红的像掀开喜帕时,抛在人心尖儿上的小钩子,怎么脑子还转的动?还转的这样快?

他想了想,一脸诚恳道:“知道哪种人活不长么?”

当然知道!苏絮忽然怔住,她发现这人不阴沉着脸,不阴阳怪气时,当真是…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当真如…

旭日东升,温暖,光明,璀璨。

当真让人…

“韩临风。”

“嗯?”

“合卺酒有问题?”

“是暖情酒,你想喝么?”

苏絮将衣襟裹严,脱了绣鞋爬上床,面朝里贴着床栏躺下。

想想又爬起来,从后面搂搂西皇子的劲腰,再回去躺好,轻声道:

“你说的我都同意,还有…我认输,我是狗,你要还是人,打晕我好不好?我…”

“不想输得太难看。”

“求你。”

西皇子回头挑眉看去。

女子裹着薄薄的朱红色寝衣,贴着床栏缩成一团。

更因抖得跟发羊癫疯似的,看上去毫无美感可言,也不觉得如何可怜,偏就让人瞧着…

心酸难耐,心疼不己。

此女,当真是深谙人心。

既达成合作共识,西皇子自不会再整蛊苏絮,从善如流的一个手刀敲晕她。

因西皇子不良于行,他屋里没设软榻。

加之他从未打算真与苏絮成亲,当初就没考虑这事儿,待考虑到,时间己经来不及。

不过他己吩咐内务府加紧赶工,估计再有三五日就能得了,先凑合睡吧,反正吃亏的不是他。

西皇子撅腚伸脖的欣赏了一会儿心机女淳稚的睡颜,颇为感慨的“啧啧”两声,心情大好的椅上床头——

他赢了,输家亲口承认。

想罢,西皇子反手从枕下摸出白喜帕和匕首,撸起袖子在手臂内侧划个小口,拿白喜帕沾沾,然后扯下锦帐拉动床头金绳,让人进来收拾浴房。

陈嬷嬷见帐幔合的严实,里面一丝动静也无,唯有丢在地上的白喜帕,点点殷红如傲雪寒梅,让人不禁起疑…

两位殿下在浴房成就好事,竟还来得及弄白喜帕?

还有这血量…

是不是有点多?

她刚蹲身捡起帕子,帐内忽然传来男子轻唤:“嬷嬷?”

“老奴在。”

“拧张湿帕子给我。”

“喏。”

陈嬷嬷拧好帕子递进去,待帕子递出来,又是血迹斑斑!

“再拧一张。”

“喏!”

陈嬷嬷腿都软了,赶紧再拧。

过了几息,就听西皇子叹气道:“算了,下去吧,再备些水。”

陈嬷嬷:!!!

虽说心里待西皇子更近,陈嬷嬷真不是狠心之人。

她看着巾帕上殷红的鲜血,硬着头皮小声劝道:“殿下,头一回…”不能这个弄法!

这是把人弄伤了还是怎地?

都这样了怎地还要备水?

这如何使得?

就听西皇子又叹气,“我心中有数,你莫多嘴,守好门户,后院不准留人,要水我自会摇铃。”

“殿下…”

“照我说的做。”

“喏。”

听到关门声,西皇子一声长叹,见苏絮还在流鼻血,赶紧将她搂进怀里,掐着人中将人掐醒。

说是醒了,她依旧似深陷混乱迷梦,美眸紧闭,秀眉紧蹙,两手撕扯寝衣,双腿胡乱蹬踹,嘴里除了“热”没有别的词儿。

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自己挖的坑,豁出去当狗也得填呐。

幸好西皇子为掩人耳目,接受过全套婚前教育,且他头脑聪明、观察入微,摸索着很快上手,好歹先把苏絮鼻血止住了。

只是…

金慎到底加了多少药量?

他这是被人收买,想要他韩临风的命还是怎地?

西皇子气的首喘气,不光气,还疼,腰疼背疼全身疼,还…

稍稍有些累。

他几次打开床头暗格又合上,到底不忍心,就,唉!

总之,啥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是真正深刻体会到啦!

西皇子自六岁开蒙,每日卯初(早5点)起床,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早己养成习惯,根本无需人叫起。

大婚次日依旧如此。

恢复意识后他低头看去。

晨光透过绯红锦帐,让莹白如玉的人儿变成的小八爪鱼,细胳膊细腿胡乱的缠住他。

她枕着他的手臂,俏脸微扬,樱唇微张,睡得一脸憨相,不禁让人想起昨夜娇软憨甜。

西皇子眸色微澜:原来毫无情意的女子,兴之所至亦是甜的。

甜的人心中发苦。

这样没有情意,更没有未来的露水情缘,既然他们未真成事…

何必继续,误人误己。

他压下心中烦闷,手掌顺着指尖的柔腻嫩滑轻移,将缠在腰侧的纤纤玉腿挪开,然后…

玉腿似本能的搭了回去。

唉!西皇子声冷如冰道:“你想怎地?”

我想怎地?我不想怎地,我就是看你想开溜…

不、同、意!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