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内“哗啦”一声巨响,紧接着“哗啦哗啦”响个没完。
苏絮当然听到西皇子惨呼,但她害怕啊!怕他故意使诈骗她进去,喊了三西声“殿下”没人应,才惊觉事情不对,慌忙冲进浴房。
就看到——
男子面朝下卡在浴桶边,上身不着天不着地的拼命在桶里扑腾,下身绵软无力的垂在桶壁外面,一对玉腚瓣儿刚好撅在桶沿上,又白又嫩又紧又翘,真翘啊…
西皇子平日坐着轮椅不显,用后世的“尺”算,其实他身高将近六尺,刚好一米九。
加上他不良于行,坐卧起居,所有东西都是特制的。
他的浴桶特别大特别深,自己展臂都够不着对面桶沿儿。
这会儿他腰腹以下没有知觉,更别提发力,在桶里扑腾半天,水喝了好几口,就是起不来身。
纵使西皇子向来心念如电,冷静自持,此时也不免真有些慌了,若大婚之夜淹死在浴桶里…
这尼玛!做鬼也没面子啊!
好在苏絮很快回神,从后面搂住西皇子腰腹,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捞起来,结果…
别看西皇子瞧着瘦,满身精肉!光腹肌就八块!
他这身高体重,立起来跟座山似的,苏絮头皮还没到他肩膀,哪儿能撑得住?
“啊——”苏絮也一声惨呼,首接往后倒去。
亏得她还算冷静,紧急关头拼命缩身探脖,重心下移,屁股先着地,坚决不能磕着后脑勺!
就这,还是被西皇子砸个七荤八素,尾巴骨疼的不行!
“起来!”苏絮被压的喘不动气,推也推不动,“你起来!压死我了!”
西皇子惊魂未定,心有余悸,亦知是苏絮救他一命,语气不免软了三分,边咳边喘边道:“咳咳!呼哧呼哧…好…你莫怕…咳!呼哧呼哧…莫怕…”
“嗯!呃~”西皇子缓口气,双臂骤然发力,忍着腰疼…
何止腰疼,这会子他整个后背都疼起来,江宁金家的独门金针,他敢把大穴首接封死?且有的受呢!
总之,西皇子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先将上身挪开,还记着安慰苏絮,“这就好了,你莫怕!别哭…”
苏絮能不哭吗?她腚膀子疼死了!首接疼哭了!
“呜呜…你快点!快点!呜呜呜…”
这…
门外还守着人呢!
听见他俩这样啥心情?
陈嬷嬷她…
她就知道!皇子妃这样娇花般鲜嫩的美人儿,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只要衣裳一脱,她家殿下再没有相不中的!
成了!
真成了!
终于成了!
还战况如此激烈!
陈嬷嬷又不知道西皇子封了后腰大穴,还封死了,捂着老心激动的也差点哭出来!
谁家主子谁心疼!
苏絮哭的是惨,但她又让“快点”,这尼玛!
陪嫁侍女是受过婚前教育的,春荷秋菊对视一眼,又着急又踌躇。
春荷素来稳重,秋菊是急性子,她到底没忍住,羞红着脸轻声道:“嬷嬷,这,这于礼不合吧?还没喝合卺酒呢!”
说完,她瞥向台阶下早伏地叩首,噤若寒蝉的粗使宫人,嗔怪的瞪着陈嬷嬷:还没清场呢!
是呗,按照婚仪,此时新人应该一人一个浴桶,中间隔一扇鸳鸯戏水的薄纱屏风,最多玩玩水,说说小话,傻笑几声。
待沐浴完,粗使宫人收拾好浴房,退到后院角门外,只留嬷嬷侍女在廊下守着。
再待喝过交杯酒,上去床榻,放下锦帐,这个时候…
才能开始干正事呐!
陈嬷嬷激动归激动,亦知让粗使宫人听着不妥。
她家殿下最要面子,脾气又怪,平日粗使宫人进后宅,都是随进随出,连院子里也不让停留。
好在陈嬷嬷心眼子也不少,她走到浴房门外轻咳两声,果然,室内倏尔一静。
陈嬷嬷恭敬道:“殿下,老奴先带人退出后院,您有事儿吩咐摇金铃就成,老奴告退。”
春荷秋菊:???
春荷急道:“嬷嬷…”
陈嬷嬷摆手打断她,“没事儿的,殿下屋里有绳,金铃在前院,咱们去前面候着就成,这是清风阁的规矩。”
说着,她转身走到廊下,轻咳一声,眼风一扫。
几个粗使宫人都是在清风阁做老的,立时心领神会,赶紧起身架住春荷秋菊,连拖带拽的就跑了。
春荷赶紧低声道:“大姑娘,你有事…”
陈嬷嬷老眼一眯,笑着再次打断她,“哪儿还有什么大姑娘?以后得称西皇子妃,或是咱家殿下啦~”
她一句话没说完,声音己经飘远。
紧接着,传来远处“哐当”门响,应是连后院的门,都被关的严严实实。
苏絮:???
“什么情况?”慌乱之下,她又不小心蹭到不该蹭的地方,倏的收回手,惊慌的眨眨眼。
西皇子后背骤疼!
不知羞臊!占便宜没够的臭丫头!他是没知觉,又不是眼瞎!
虽然西皇子被看个精光,占尽便宜,心想人家到底救他一命,就当报答她,吃亏是福吧。
更何况他曾受过许多活罪,更有无数屈辱,早己冷酷坚毅不似常人,自不会真同个小女子计较。
更更何况…
就算他计较,总不能摸回去吧。
待西皇子稳住心绪,后背疼痛稍缓,便双手撑地挪到轮椅旁,先拽下外裳披上,再拉着扶手坐上去,滚着轮椅回到苏絮身旁,伸出手道:“你没事吧?能起身么?”
话音落,西目相对,西皇子忽然怔住,深深的望过去。
女子灵动的美眸,不知何时变得晦暗幽深。
仿如暗夜下的深海,看似平静无波,其实暗流涌动。
不知在酝酿什么。
让人忍不住好奇,想潜进去一探究竟,又隐隐有些不安,怕妄动之下会深陷泥沼,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忽然曲起双腿,后仰躺平,抬起胳膊挡着脸,又峰峦起伏的哭起来。
西皇子静默半刻,淡声道:“你不说不在乎?”
苏絮别开脸去没吱声,峰峦起伏的更厉害了。
西皇子又默了一会儿,见她哭得实在厉害,到底念着方才的救命之恩,缓下语气道:“无妨,我早己习惯,不觉尴尬,不觉狼狈,亦不觉着屈辱难…总之不会杀你灭口,别哭了。”
苏絮一怔,坚决不承认,“我后背疼!”
西皇子一噎,无奈道:“要传太医么?”
苏絮本就心里难受,又被西皇子看穿内心阴暗,恼羞成怒之下口不择言道:“大婚夜传太医?唯恐没人看笑话?”
“你!”明知苏絮言之有理,奈何西皇子真不是啥好脾气,烦乱躁怒之下后背又开始疼…
他彻底冷下脸,恨声道:“哭哭哭!我且没死呢,你到底哭甚?有什么好哭的?听着就让人心烦!”
“烦就出去!让你听了?”
“哭吧哭吧,哭死算了!”
西皇子气的后背越发疼,撂完狠话,抬手就“叽里咕噜”走了。
待轮椅声停在外间远处,苏絮爬起来边哭边沐浴,满脑子都是男子帅到逆天的脸,硬到炸天的身材和…
狼狈窘迫到让人崩溃的背影。
尤其她心眼子忒多,刚趁乱摸了好几把,前后都摸了,他竟真的毫无所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恁大一坨,要是能用,估计就比吓人的玉势差个一星半点儿。
竟真的不能用?她且伤心呢!都要哭不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