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晨雾还未散尽,小燕子就被帐外的喧闹声惊醒。她掀开绣着金狼图腾的帷幔,只见策棱正与几位部落长老激烈交谈,羊皮地图在毛毡上摊开,铜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宛如跃动的火焰。
"出什么事了?"小燕子赤着脚踩过厚实的羊毛地毯,发间的银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策棱转身时,眉头还拧成川字,但看到她的瞬间,眼底的阴云便化作春水:"中原传来消息,准格尔世子执意要在迎亲时拜访蒙古王帐。"
小燕子抓起一旁的皮靴往脚上套:"那有什么?大不了我拿套马杆把他打出去!"她话音未落,却见策棱从雕花檀木箱中取出一件流光溢彩的长袍——暗红色绸缎上绣着九只展翅的凤凰,金线勾勒的云纹间,镶嵌着比夜空更璀璨的蓝宝石。
"这是...孝庄太后当年出嫁时的吉服。"策棱的指尖抚过冰凉的宝石,语气庄重如晨祷,"三百年来,只有科尔沁最尊贵的新娘能穿它。"他突然将长袍披在小燕子肩头,宽大的衣袖垂落如瀑,映得她的脸庞比朝阳更明艳,"我倒要看看,哪个不知好歹的敢在先祖衣冠前算计我的妻子。"
三日后,准格尔的使团浩浩荡荡抵达。为首的世子骑着浑身雪白的汗血宝马,腰间弯刀的宝石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当他看到身着孝庄太后吉服的小燕子时,瞳孔骤然收缩——那身吉服穿在她身上,竟比画像中孝庄太后更添三分英气。
"听闻明珠格格有话要带给我?"小燕子端起盛满马奶酒的银碗,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有什么话,当着孝庄太后的衣冠说。"她故意将"孝庄太后"西个字咬得极重,西周的蒙古贵族们纷纷按住腰间的佩刀,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准格尔世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孝庄太后在蒙古人心目中的地位,若真在此时拿出紫薇的密信,无异于在草原上点燃一把火。"昭阳公主说笑了,本世子只是想与您共饮一杯。"他举起酒杯,却在碰到小燕子酒杯的刹那,被策棱一把按住手腕。
"我的妻子,岂是你能碰的?"策棱的声音低沉如雷,"听说贵部最近在边境屯兵?"他话音未落,帐外突然响起震天的马蹄声,三万蒙古铁骑列阵完毕,长枪如林,旌旗蔽日。
小燕子趁机将马奶酒泼在准格尔世子脸上,清脆的笑声响彻王帐:"想算计我?先问问孝庄太后答不答应!"她转身时,吉服的裙摆扫过世子狼狈的脸,绣着凤凰的绸缎带起一阵劲风,吹得案上的羊皮地图哗哗作响。
当夜,准格尔使团连夜撤退。小燕子倚在策棱怀中,望着满天繁星:"你说,紫薇会不会气疯?"她把玩着吉服上的蓝宝石,想起前世在漱芳斋被欺负的日子,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
策棱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明日,我要为我的公主举办最盛大的宴会。"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让整个草原都知道,谁才是最尊贵的王后。"
月光透过穹顶的天窗洒进来,映得孝庄太后的吉服流光溢彩。小燕子突然坐起身,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我们要不要给紫禁城送份大礼?就说我穿着孝庄太后的吉服,把准格尔的人打得屁滚尿流!"
策棱被她的话逗得大笑,笑声惊飞了帐外的夜枭。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曾经的还珠格格早己浴火重生,而孝庄太后的吉服,不仅是无上的荣耀,更是她最锋利的铠甲。当晨雾再次笼罩草原时,新的传奇,正在凤凰展翅的吉服下,悄然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