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夜裹着酒香与暖意，篝火渐熄时，小燕子己醉得歪在策棱肩头，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哼着跑调的蒙古长调。她发间的银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细碎声响，仿佛也在应和着远处若有若无的马头琴声。
"公主醉了，都散了吧。"策棱揽住怀中绵软的身子起身，月光为他玄色的大氅镀上银边。明月和彩霞对视一眼，脸颊绯红着招呼众人退去，临走前还不忘将剩余的烤羊肉和马奶酒收进帐中，以备自家主子醒后享用。
王帐内，鎏金烛台跳动的火苗将影子拉得很长。策棱小心翼翼地将小燕子放在铺着白狐皮的软垫上，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引得她嘟囔着翻身，绣着并蒂莲的裙摆随之散开，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
"这么贪杯。"他无奈地轻笑，伸手去解她外袍的盘扣。往日里灵动狡黠的小燕子，此刻却像只慵懒的猫儿，任由他动作，偶尔还伸出舌尖舔舔嘴唇，惹得策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褪去繁复的外袍，只余一袭单薄的中衣，衬得她愈发娇柔，锁骨处还沾着几滴不小心洒落的马奶酒，在烛光下泛着的光泽。
当策棱的唇轻轻覆上她的时，小燕子嘤咛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醉意朦胧间，她只觉得周身被熟悉的气息笼罩，是草原上的松香混着皮革味，让人安心又沉醉。帐内温度渐渐升高，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与急促的呼吸交织，绣着龙凤呈祥的锦被滑落，月光透过穹顶的天窗洒进来，为这旖旎的一幕披上了层朦胧的纱。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终于恢复平静。小燕子蜷缩在策棱怀里，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酡红，睫毛轻颤，像是受惊的蝶。策棱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满是疼惜。
而此刻的宗人府地牢里，紫薇盯着头顶那方小小的天窗，听着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满心都是怨毒。金锁早己疲惫不堪地睡去，唯有她睁着通红的双眼，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小燕子在草原上逍遥快活的模样。"凭什么...凭什么她能拥有一切..."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与此同时，漱芳斋内，永璂正趴在案前给小燕子写信。烛光下，少年皇子一笔一划地写着："姐，紫禁城最近无趣极了，真羡慕你能在草原上骑马喝酒..."他放下笔，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曾经那个在御花园里带着他疯玩的姐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草原的夜依旧静谧，王帐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小燕子在睡梦中呓语，无意识地往温暖处蹭了蹭，策棱将她搂得更紧，低声呢喃："睡吧，我的公主，往后的日子，我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晨光微露时，明月和彩霞端着温水和醒酒汤轻手轻脚地进帐。看着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她们相视一笑，又悄悄退了出去。草原新的一天开始了，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远处传来牧民赶羊的吆喝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宁静。而小燕子知道，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没有算计，没有背叛，只有眼前人真切的爱与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