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镜突然抬头：“等等，周珩清的白月光是不是那个李家的李商寒来着？”
周珩枷挑眉：“怎么，你想绑架新郎勒索？”
裴玉镜笑道：“我可不喜欢暴力。”
裴镜渊：“哦？详细说说。”
他转向白板，迅速写下几个关键词，“李家最近在为李商寒筹备婚礼，整个家族都绷紧了神经。如果我们制造一些超自然现象…”
裴镜渊假装“闹鬼”，制造恐慌。
裴玉镜和周珩枷以“驱鬼专家”身份敲诈，不对，帮助李家。
只不过要收取高额的劳动费用。
周珩枷道：“李家最近确实不太平，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几个儿子争产争得厉害。这时候家里闹鬼，家宅不宁，他们肯定会不惜“重金”解决这个问题的。”
裴镜渊的表情却阴沉下来。他盯着白板上裴玉镜迅速勾勒出的计划框架，“就这么简单？”
周珩枷微笑道：“方案不错，黑吃黑。”
裴玉镜的系统任务要求“圈周珩清的钱”，但目标周珩清没钱可圈，等周珩清自己有钱可能要等到下辈子。
等那个傻白甜赚钱，还不如自己赚了塞给他。
“他们凭什么相信你？”裴镜渊突然发难，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他们凭什么相信两个来路不明的驱鬼专家？”
裴玉镜笑了笑：“别人可不知道他李家闹鬼这件事，但我们知道。或许一开始他们不信，但我会让他们不得不信。”
“万一——”裴镜渊的质问一个接一个，
“哥。”裴玉镜突然伸手按住他肩膀，“万事有我。”这西个字对裴镜渊来说像咒语，又像挑衅。
裴玉镜继续阐述具体方案。
裴镜渊突然打断，声音低沉“为什么你脑子里总能有这种点子？”
裴玉镜转身，这才发现裴镜渊的脸色异常难看。
在裴镜渊身上，他只能想到，把自己学历读到最高，然后去应聘最好的公司挣钱。
他己经被社会规训得不成样子。
阳光照在裴镜渊俊美的脸上，映出他眼中压抑的愤怒和更深处的——自卑。裴玉镜突然明白了什么。
周珩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但没插话。
裴镜渊看了看裴玉镜，低下了头。
裴玉镜从小心思细腻，看到裴镜渊这样的表情，也明白了一半。
裴玉镜皱了皱眉道：“哥，这没什么，以后我会教你……”
裴镜渊站起身走了出去：“不用你教。”
周珩枷终于开口，语气玩味：“我们的学霸受打击了。”
裴玉镜笑了笑。
吓了李家的人三天后。
当晚，当周珩枷离开，裴玉镜发现裴镜渊独自坐着，对着笔记本电脑发呆。
裴玉镜走近，递过一杯咖啡。
裴镜渊接过杯子，没有喝。
“我在想...”他罕见地犹豫了，“为什么你能自然而然地想到骗人，而我只能想到按部就班地卖命工作？”
裴玉镜笑了笑：“你怎么还在想这个？这个很重要吗？”
裴玉镜在他身旁坐下，斟酌着词句：“我们成长环境不同。你被你妈投入了太多期待，反而被教导要遵守太多规矩。但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就不讲规矩。”
“这个世界其实是个大型赌场，庄家出老千，玩家耍流氓，只有你...在认真。”
裴镜渊猛地抬头，却看到弟弟温柔含笑的眼睛。
“况且，裴镜渊，别妄自菲薄。我很需要你。
没有你，我的计划根本没办法执行，
你的存在很重要。”
他知道裴玉镜在说谎。没有他，这个弟弟会想出其他主意。但此刻，当裴玉镜用那双桃花眼望着他时，他竟真的相信了这个谎言。
“哥，你看...”他忽然拽着对方来到落地窗前。远处城市的灯火倒映在江面上。
裴玉镜的指尖沿着水痕画出一道分叉的线：“我们就像这条江...”手指突然在某个节点分裂成两道支流，“在某处被命运分开...”
“但支流终究...”裴玉镜突然转身，后背抵着玻璃，裴玉镜的手指轻轻触碰了自己眼下的泪痣。
“会重新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