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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政敌发难,妖道反噬

长安城外,一座荒废己久的道观,蛛网遍结,腐朽的气息弥漫。

游方道士云鹤面如金纸,蜷缩在残破神像的暗影里,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他心惊肉跳。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因一时善念提点李承昭提防小人,竟会招来这灭顶之灾。

“咚!”破旧的庙门被一脚踹开,几名凶神恶煞的家丁如狼似虎地闯入,为首的管事脸上横肉抖动,狞笑道:“果然在这里!给我拿下!”

云鹤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浑身冰凉,他想逃,双腿却己软得不听使唤。

李承佑府邸,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着他阴鸷的面容。

听完心腹的回报,他嘴角勾起一抹毒蛇般的冷笑:

“好,很好!本王倒要看看,没了这个故弄玄虚的妖道,李承昭还能如何猖狂!”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残忍:“去告诉那个道士,他远在乡下的老母、幼子,本王都‘请’到长安做客了。

若想他们安然无恙,就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烂在肚子里也比说出来强!”

几日后,早朝。

太极殿内气氛肃杀。

李承佑手持玉笏,面带悲愤,声音在殿中激起层层回响:

“启禀陛下!臣有确凿证据,证实骠骑将军李承昭,暗中勾结妖道云鹤,沉迷左道旁门之术,恐有图谋不轨之心,危及社稷!”

他呈上一份“证词”,正是那游方道士云鹤在家人性命的胁迫下,字字泣血被迫画押,承认自己曾传授李承昭“惑心邪术”、“诅咒厌胜”的供状。

李承佑更是添油加醋,将苏晚晚(李承昭身)在宫宴上的机智应对,歪曲为“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又将李承昭近日因灵魂交换而产生的思维跳脱,描述为“举止怪异,神智不清,恐为邪祟附体”的铁证。

龙椅上的皇帝李隆基,本就因李承昭近来的“神异”表现和一些不合时宜的“奇思妙想”而心存疑虑,此刻听闻李承佑言之凿凿的指控,再看到那份“铁证如山”的道士供词,脸色霎时阴沉如水,猛地一拍龙案:

“岂有此理!朕素来倚重李卿,视之为国之栋梁,他竟敢行此等悖逆之事!”御座之下,群臣噤若寒蝉。

“陛下息怒!”

李承佑心中暗喜,面上却更显忧国忧民,叩首道:“臣以为,李将军忠勇之名素著,恐是一时受妖人蛊惑,心智迷失。

为保全将军清誉,也为社稷安宁,恳请陛下下旨,将李将军暂且软禁于府中,严禁与外人接触,并即刻派遣太医查验,看其是否真为邪祟所侵,以正视听!”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扫过阶下众臣,最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决断,缓缓道:

“准奏!即刻传旨,骠骑将军李承昭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府!着太医院院使亲自带两名资深太医,前往诊视,务必查明真相,不得有误!”御林军领命,迅速出动,将偌大的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

将军府内,苏晚晚(李承昭身)刚刚结束又一次灵魂交换,正强忍着灵魂撕裂般的头痛,适应着这具高大却略显虚弱的男儿身,便听闻了皇帝的旨意和府外御林军盔甲碰撞的肃杀之声。

她心中一紧,瞬间明白:“麻烦大了!李承佑这狗贼,下手真狠!”

她深知,这必然是针对李承昭,也是针对她的致命陷阱。

很快,三位太医在一名宫中内侍的引领下,面色凝重地带着药箱和各种诊疗器具,来到了李承昭的书房。

“将军,我等奉陛下之命,特来为将军诊脉,查看贵体是否康泰。”

为首的老太医语气平板,眼神却锐利如鹰,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

苏晚晚(李承昭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此刻的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万劫不复。

她缓缓起身,露出一抹略带疲惫却依旧从容的微笑:

“有劳三位太医了。本将军近日只是偶感风寒,又因边关军务思虑过甚,导致心神略有不济,并非如外界所传那般,是什么邪祟侵扰。”

她从容伸出手腕,任由三位太医轮流诊脉。

在太医询问病情时,她巧妙地将灵魂交换带来的疲惫感、偶尔的思维跳脱和记忆错乱,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解释为“忧思伤脾,心血暗耗,致心神不宁,偶有健忘”,又将自己偶尔提及的“新奇想法”和“古怪词语”解释为“夜多惊梦,醒后偶得只言片语,不足为凭”。

她甚至结合自己浅薄的现代医学常识,将“脑电波异常”的某些生理表现,形容为“肝风内动,扰动神明”,听得三位太医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又若有所思。

她的回答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丝毫没有疯癫或中邪的迹象。

太医们望闻问切,又仔细观察了她的气色神态,彼此交换着眼神。

他们发现这位李将军虽然面色略显苍白,眼神中带着血丝,但目光清明,对答如流,除了言谈间偶尔有些“惊世骇俗”却又能自圆其说的观点外,实在找不出任何“中邪”或“疯癫”的迹象。

反而觉得他思路清晰异常,只是有些……过于“特立独行”,与传闻中那个被妖道蛊惑的形象大相径庭。

“将军脉象虽略显虚浮,乃心脾两虚之兆,并非邪祟之象。只需静心调养,辅以安神补益之剂,当可康复。”

老太医最终只能如此回禀,心中却对李承佑的指控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暗忖此事恐怕另有内情。

送走太医,苏晚晚(李承昭身)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后背己是一片冷汗。

她知道,这只是第一关,李承佑绝不会善罢甘休。

与此同时,现代医院的VIP病房里,苏晚晚在自己的身体中猛然惊醒,心脏狂跳不己,一种莫名的心悸与深入骨髓的恐慌攫住了她。

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日记中李承昭的名字和那张在梦中逐渐清晰的面容,此刻如同烙印般深刻。

随之而来的,是对他此刻在古代处境的强烈担忧,那是一种仿佛自己也身陷囹圄的窒息感。

“承昭……他有危险……”

她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知道,“他”在那个陌生的时空遇到了天大的麻烦,这种认知让她寝食难安,精神状态变得极不稳定,时而清醒地翻阅着日记,试图从那些凌乱的字句中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时而又陷入迷糊的呓语,口中不断念叨着“承昭”、“软禁”、“阴谋”、“救他……”。

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身体的衰败和精神的折磨让她濒临崩溃,更加依赖于下一次“梦境”的到来,渴望能再次进入李承昭的身体,哪怕只是为他分担一丝一毫的困境。

而此刻,正暂时“寄居”在苏晚晚身体里的李承昭,通过她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呓语,以及日记本上新增的、被泪水浸染得模糊不清的字迹,也大致了解了自己在古代被软禁的凶险处境。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撕裂时空回到自己身体里,却被困在这孱弱的躯壳中,无能为力。

苏晚晚身体的每一次疼痛,每一次呼吸的艰难,都让他感同身受,痛彻心扉。

而自己身陷囹圄的消息,无疑给本就摇摇欲坠的她,又加上了一块沉重的巨石,这让他对苏晚晚的安危忧心忡忡,几近绝望。

他知道,苏晚晚的精神己经绷紧到了极限,随时可能断裂。

张教授在苏晚晚近期的“昏睡”期间,经家属同意后,开始尝试进行一些更深入的、在他看来近乎大胆的实验。

他在苏晚晚床边放置了精密的脑电波监测仪,并在她“昏睡”时,尝试用极轻柔的语气进行引导性问询。

他震惊地发现,苏晚晚在“昏睡”状态下,某些特定脑波区域异常活跃,其波形与深度思考甚至激烈情绪波动时的状态高度相似,仿佛她的意识正在另一个维度进行着某种超乎想象的复杂交流。

她偶尔会无意识地吐露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古词,甚至有一次,清晰地喊出了“承昭,当心李承佑!”

这让张教授对自己的“跨时空意识连接”假说更加好奇,也更加困惑,一种触及未知领域的兴奋与对科学的敬畏在他心中交织。

就在李承昭的处境看似陷入死局,苏晚晚和李承昭两边的灵魂都备受煎熬之际,事情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那名被迫作伪证的游方道士云鹤,在被严密看押,准备次日送往大理寺正式面圣对质的前一夜,长安城突降暴雨,电闪雷鸣。

就在这样一个混乱的雨夜,他竟趁着一名看守躲雨饮酒的疏忽,“意外”地用一根不知从何而来的细小铁丝撬开了沉重的锁链,如同泥鳅般逃之夭夭。

更令人意外的是,他并非一走了之,而是冒着被全城搜捕的巨大风险,在夜色的掩护下,将一封用油布包裹的信,秘密交给了李承昭府中的一名绝对心腹的侍卫,随后便彻底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再无踪迹。

那名心腹侍卫深知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趁着夜色最浓,暴雨如注,巧妙地避开了府外重重御林军的耳目,如同鬼魅般潜入书房,将那封带着雨水和泥泞的信,呈到了灯下正苦苦思索对策的李承昭(实为苏晚晚)手中。

苏晚晚(李承昭身)颤抖着手拆开信封,微弱的烛光下,只见信中用泣血般的笔触,详细揭露了李承佑如何以其老母幼子的性命相胁,逼迫他罗织罪名,诬陷李承昭的全过程。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道士的悔恨与无奈。

信的末尾,云鹤还用隐晦的笔法提及,真正的“妖邪”恐怕另有其人,并暗示李承佑私下豢养方术之士,行迹诡秘,常在府中进行秘密仪式,恐有更大的不轨之心。

苏晚晚(李承昭身)看完信,捏着信纸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心脏狂跳。

她知道,这是李承昭反击的唯一机会,也是她为他洗刷冤屈、扭转乾坤的唯一希望!

可是,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手无缚鸡之力的现代灵魂,要如何在这等级森严、人心叵测、动辄杀头的古代朝堂之上,扳倒一个老谋深算、权势滔天的皇亲国戚?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这不仅关系到李承昭的生死荣辱,更关系到他们两人那份跨越时空、紧密相连的未来与渺茫的生机。

她能做到吗?

她必须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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